鹤冲天闪躲不及,嘴中大骂一声“他奶奶的!”
只得翻身急速下坠,原本想要立在最后那块木板之上,偏自这块木板正缓缓下沉,脚下一个没有站稳,闪了几闪,还是半个身子都沾上了黑稠的泥浆。
桥老二却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略一思量,顿时恍如大悟,原来,这石阶是按照奇数相隔而上,逢至偶数就可以放心下脚,但逢至奇数就要跳开了,否则就会触动机关。
他试了一下,跳至第四块石阶之上,果然安然无恙,这才想起,应该尽快告知自己身后的鹤冲天,免得他再大声抱怨自己没有提醒。
结果回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鹤冲天不知何时挣扎起来,满是污泥,竟然连跳带蹦,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可惜所踩石阶恰恰是个奇数。
“避开奇数!小心机关!”
桥老二耳边听得又是一阵巨响传来,急忙回身对怒目而视的鹤冲天喊道。
“他奶……哎呀……”
鹤冲天嘴中,那另一个“奶”字还未来得及出声,脚下石阶突然下坠中空,人便掉落下去。
桥老二惊出一身冷汗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鹤冲天犹自骂着什么,再定睛去看,那块石阶已然恢复原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桥老二叹息一声,看看怀中玲珑和小钰,都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只得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他不再迟疑,蹭蹭蹭就上至山顶,只感到冷风习习,双眼很难睁开,自己强自运气方能站住脚跟。
“桥老二,你好本事啊!”
他闻声看去,不由得惊得睁大了双眼。
桥老二看那出声之人,先是一惊,接着就不断摇头叹息。
只见那刚刚才落入石阶陷阱之中的鹤冲天,不知究竟是如何脱身出来的,此时竟然就好端端站立在他的面前,只不过手中拽着一个身着黄色紧身衣的人,正自双眼圆睁,对自己怒目而视着。
“你……”
“他奶奶的,你现在少给老子说什么你不你的!”
鹤冲天咬牙切齿打断了桥老二的话头,推搡了一下手中紧紧抓住的人,接着说道,“这死鬼胡三,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人家只不过是来求他医治伤者,他却设了这么多的关关卡卡?
我们身负武功尚且进谷如此艰难,险象环生,那么,一般百姓岂不是根本就着不了边儿吗?
他这样还叫什么‘医圣’?我看,干脆就叫‘叫人送命’更为贴切些!”
桥老二看他喋喋不休,口中胡说一气,知道他是因为刚刚接二连三出糗丢人,心中很不平顺所致,也无法和他斤斤计较,只得朗声问他所抓住的那人道:“你师父胡三,今日可在谷中?”
那人原本一直耷拉着脑袋,恍如睡着一般默不吭声,此时见桥老二问话,却也不急不躁,慢悠悠回答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又怎么能回答于你?
我师父是否在得谷中,我又怎么能简简单单的就告诉你这外人?
今日,你们莫名闯入谷中,连闯三关,显然身负奇功!如果真有本事,自己接着进去,亲自一探究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如此多余来问我,不觉得惹人讨厌吗?
你这人看着威风的不得了,怎么竟然会向我问起这样白痴的问题来?”
桥老二听得他竟然如此?碌乃盗苏饷炊嗟姆匣俺隼矗?涫滴薹蔷椭挥幸桓鲆馑迹?蔷褪牵何沂Ω傅降自诓辉冢?移?桓嫠哂谀悖?p> 小钰和玲珑见这人说话如此赘余,感到好玩,就都捂住小嘴嗤嗤笑个不停。
那人闻声抬眼一看,立时注意力转移,被紧身衣蒙的只剩下半张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来,他叨叨絮絮接着说道:“你们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还抱了两个娃儿一并闯进谷来?
我师父平生最恨的就是小娃娃了,恐怕,一会儿你们就算是侥幸见到了他,也会被他很快赶出谷去的!
我劝你们现在就将这两个娃儿就此扔掉,说不定我师父一时心软,还能帮助你们去救治病人!”
他说完这话,回头瞄了一眼鹤冲天,又回头仔细看了看桥老二和两个孩子,就惊愕的问道:“除了我身后的这位,确实是屁股上长了几个脓疮之外,我看你们都好像很是健康的样子,那你们今日闯进谷来,究竟所谓何来啊?
啊?难不成……你们是仰慕我师父的花容月貌不成?”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圆其说,直听得其余四人都傻了眼,感到今生从未见识过如此这般??碌娜耍?p> 鹤冲天听这人说话,早就感到耳边如有一群苍蝇嗡嗡乱叫般厌烦不已,再听得他竟然当着那几人的面,说出自己屁股之上的隐私,又羞又恼,伸出脚去,狠狠的踹了他的臀部一下,将那人踹得如皮球般飞起半个身子来。
“哎呀,你这人!又丑又脏暂且不说,竟然还粗鲁至极……你……”
那人落得地来就回身大声喊道,可惜话还未说完,早就被鹤冲天一把捂住了嘴巴,再也出声不得了,不由得就憋红了脸,将无数将要说出嘴的话全都咽回肚里去了。
“他奶奶的,我今日才见识了什么叫做‘长舌妇’!你这黄不溜秋,软里吧唧的泥鳅,比起那些终日里嚼人是非的妇人还要长舌万分!
刚才老子从地下稀泥之中将你逮到之时,就应该将你早早掐死,也免了现在活活忍受你的长舌之苦!”
他话刚刚说完,竟然就飞起一脚,将这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