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尉迟杰这不是饮鸩止渴吗!
“若蓝不是和马医生关系比较好么,所以,我把她叫到家里来,先见一面小宝,然后让若蓝出面跟马医生说,毕竟那家医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尉迟杰想了会,又说:“至于雁儿,当然不能让她来了,万一……”
“爸,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你放心,我一定尽早把她带回来,不辜负你期望”,大帅说着换了身运动装,拿了篮球就跑出去了。
屋子了又顿时剩下我和尉迟杰两个人,哦,不对,还有个一直在房间的大宝。
“尉迟叔叔,你决定把大宝放到精神病医院,交给马医生吗?你不觉得马医生很奇怪吗?假如……”
我话还没说话,尉迟杰沮丧地说:“那我有什么办法!放在家里,像住在鬼屋一样,我知道我说的很不可思议,我也从来不是个相信封建迷信的人,但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不被活活吓死,也会变神经病的!”
看着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整个人摊坐在沙发上,上衣领子不规则得散开着,半开着嘴巴,眼角下垂,看上去疲惫不堪,又惊魂未定,完全没了之前我第一次见到的绅士的那种优雅。
也罢,连韩田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又哪来的精力再去管别人的闲事,何况,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像大宝这样的男孩,或许被马医生照顾才会更好。
回寝室吧,好累,就想回去往床上一躺,先好好睡一个午觉再说。
刚走出大帅的家,忽然想到好像一直没有理睬宛伯懿,发了一个短息给他:“我很好,不用担心”,他立刻回复:“打电话给过你寝室,知道了你早上回去过,以后有事给我电话。一个人不要乱跑”。心里暖暖的,昨天晚上是在镜子里发现自己变成了老太婆才落荒而逃,真有点后悔,一定是幻觉。本来如此浪漫的一个舞会,就这样被自己搅黄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宛伯懿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他……
“若蓝”,忽然被人叫了声。把我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回神一看,已经到宿舍楼下了,大帅站在门口和我打招呼。
“若蓝,阿姨说雁儿不在楼上?但我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怕阿姨骗我,你帮我去看下好不好”,大帅看见我像看见救命稻草似得,满脸乞求地看着我。
我知道雁儿早就和宿舍阿姨说过,只要大帅来找她。一律说她不在,一开始阿姨敷衍着答应她,毕竟大帅背景太吓人,不敢得罪他,但雁儿说,如果发现欺骗了她,她就马上让大帅找阿姨麻烦,让阿姨家里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失业,然后怎么也找不到工作。我知道雁儿只是吓唬吓唬人家,她也没有这份害人的心。但宿舍阿姨却心里犯毛了,以至于只要大帅来,就对大帅好言相劝,雁儿真的不在楼上。
“阿姨怎么会骗你呢?如果你和雁儿成了。阿姨还能当红娘,能少的了她的红包吗?所以,她不会骗你说雁儿不在的啦,只能说是,雁儿真的不在”,我憋着笑说:“要不这样吧。我来打个电话试试”。
大帅失望地看着我,一个人小声嘀咕着:“我只是想和她说,明天晚上一起到中心湖去钓鱼而已”。
“啊?中心湖钓鱼?”我刚想打电话,听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神经病医院的那个中心湖?”
“嗯,怎么啦?”大帅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你怎么想了想要大晚上去那种鬼地方钓鱼?”我比他更惊讶。
大刷抓了抓后脑勺,无辜地说:“有问题吗?是马医生说的,刚才我爸电话联系了马医生要给大宝腾个房间,马医生立即答应了,还说知道我爸喜欢钓鱼,就约在明天晚上在医院里边钓鱼边聊下关于大宝的病情”。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有人要讨好医生塞一个病人过去,医生不但不摆架子,还莫名其妙约对方晚上去钓鱼?”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我内心的担忧。
“哈哈”,大帅坦然得笑了几声,有点得意地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谁,对我老爸摆架子呢,谁都想和老爸套近乎,马医生这样很正常啊,若蓝,你太小题大做了吧”。
“摆你个头啊,马医生不一样!”
“为什么?”大帅一脸不解地追问。
是啊,马医生为什么不一样?这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那里不能去,中心湖死过人!要是雁儿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那种地方晚上坚决不能去”。
“啊……真的啊”大帅忽然声音变得像蚊子一样轻:“真的死过人吗?以前我也是听说而已,雁儿不喜欢,那还是算了,对了,若蓝,你刚才说帮我打电话给雁儿来着”。
我舒了口气,看大帅的意思,是不想去钓鱼了,至少他不会随着尉迟杰去了。
“嘘……不要说话”,电话接通,我刚要喊“喂”,马上被雁儿打住:“我在楼上都看见你们了,你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烦死了这个尉迟帅,奶奶的,老娘又不喜欢他,他真以为我是他们家少奶奶啊”。
雁儿说完就挂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收起了手机。
“哎,你也打不通呀,看来不是她故意不接我电话了”,大帅底下了头,唉声叹气地,看了让人有点心疼。
“那个……嗯……”被雁儿逼的撒谎,又看着大帅如此可怜的模样,我不禁内疚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