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起身，身子被摔的很疼。
武林已经手下留情，有些呐呐，想要开口解释。
姜成看他一眼，他会意，立马和他换了位置。
周思而没吭声，也没用手去揉被摔疼的地方，定定看着他。
姜成看一眼她发白的小脸，沉着声，“我教你。”
从最简单的教起。
他给她示范，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小擒拿，明明控制了力道。
周思而还是觉得疼，但依旧不吭声，他反复示范了几次，她觉得肩膀都要脱臼。
姜成盯着她，有点下不去手。
周思而睫毛泛湿，控制不住，身体对疼痛的本能反应。
再次被他擒拿，他皱着眉，到底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还行吗？”
一上午都要进行对抗，她这样很容易受伤。
周思而缓了缓，偏过头看他，声音很弱，“可以的。”
以后在秦牧身边，她不想像上次遇见枪击一样，只能藏起来，被他保护。
她想和他，并肩作战。
王指战员显然也早知道九班新入了个女兵的事，走过来的时候，脸色严肃，一眼就能看出这女兵没基础，“不能练就不要逞强。”
他有些不满。
周思而站军姿，脸色也板正，“收到！”
整整一上午，她撑了下来，中午的时候，肩膀都有些肿。
下午训练匍匐。
她被王指战员叫出列，基本动作讲解之后，让她单独到训练场另一侧，自己练习。
将近八个小时的训练，强度极大。
周思而浑身散了架般，白着一张小脸回宿舍。
她这会儿狼狈的很，匆匆洗过澡，就整个人瘫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浑身没了力气。
姜成推门进来，手里提着药。
她连坐起都没劲了，姜成控制了力道，王指战员可没那心思，实打实的动手，硬生生给她示范了好多遍。
屋里灯不亮。
他拉着凳子，往床前一坐。
周思而没辙，抿着唇起身，即便身上疼的厉害，还坐的板板正正。
姜成看一眼她穿的衬衣，简单开口，“上药。”
跌打损伤的喷雾，她那些淤青，今不上药，明天就能肿起来。
他们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都忍受不了的疼，更别说，是她了。
周思而将喷雾接过，挺认真看说明，确实对症。
她抬眸，瞧见他在看她，不由得下意识就开口，“红枣我吃了，三颗。”
姜成微怔，想笑，忍住，正经起来，“肩肿了？”
周思而点头，刚刚洗澡的时候，她碰一下都觉得疼的厉害。
姜成拧眉，刚刚他拿着药来，也没多想，以前和兄弟们互相擦药，全是常事。
可到了她跟前，才想起，这不是兄弟，是女人。
她腿上的伤，倒是可以自己动手。
但肩上和背上，却必须得别人。
周思而没管他忽然的沉默，已经低下了头，将宽松的裤腿挽起来，上面青紫的痕迹很重。
她抿着唇，上药。
姜成盯着那纤细的腿，觉得那些痕迹着实刺眼，顿了下，“明天，我会轻点。”
她裤腿放下，正揉自己的肩，板着小脸，在琢磨怎么给背后上药。
他起身看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