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强忍着吞下,却成了她心上横亘不去的一根利刺,今天这么巧,居然让她和沐暖晴在街上撞到,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头脑一热,再也顾不得沐暖晴是谁的女人,她惹得起惹不起,只想狠狠刮烂沐暖晴的脸,把她踩在脚下,让赵旭宁看看沐暖晴狼狈的样子。
哪知道,她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没沐暖晴狠狠扇了两巴掌,而借着她李家的钱势才重新爬起来的赵旭宁,居然真要甩掉她!
“赵旭宁!你走吧!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就能让你再一无所有的趴下,我等着你回来像狗一样跪下来求我,我等着你!”看着赵旭宁决然离去的背影,她疯了一样嘶声怒吼。
赵旭宁头也没回,阴冷的掀起一侧唇角。
他既然敢离开,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可以离开她的资本,他倒要看看,是谁像狗一样跪下求谁!
他紧走了几步,追上疾步朝玫瑰园走去的沐暖晴,抓住沐暖晴的胳膊,“暖晴!”
沐暖晴用力甩开他的手,“赵旭宁,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可以留在mo城,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扰我的生活!“
“暖晴,你真要这么绝情吗?我们毕竟相恋过,在你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是我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你,”赵旭宁跟在疾步如飞的沐暖晴身边,紧追不放,“暖晴,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没有弄清自己的心意就背叛了你,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莫君清那种身份绝对不可能娶你,我只想告诉你,如果哪天他离开你了,求你一定回来我身边,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沐暖晴忽然停住脚步,赵旭宁收步不及,差点撞到她身上。
两个人近在咫尺,沐暖晴目光冷冷逼视着他,“除了公鸡绝对下不出蛋,男人绝对生不出孩子,世界上绝对不可能事屈指可数,所以,收起你的绝对不可能,莫君清已经娶了我,我们已经登记结婚,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哪天我们分手了,哪怕有天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你赵旭宁一个,我也不会再回去找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再跟着我,不然被莫君清看到,你知道后果如何!”
她甩手离开,赵旭宁果然不敢再追,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狠厉阴鸷。
他是执着到偏执的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莫君清是吗?
他会拼命往上爬,总有一天他会爬到莫君清的头上睥睨天下,那那时,沐暖晴只能是他的!
沐暖晴回到家中,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子简单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扑倒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用抱枕压住脑袋,强迫自己的什么都不要想,可越是这样,脑袋里越像走马灯一样,一会儿是沈芳怡一会儿是李美佳一会儿是赵旭宁,闹来闹去,乱成了一锅粥,转的她头晕脑胀。
她强制着自己数绵羊,好容易有了点儿睡意,门铃响了。
原本不想理,哪知道门铃越响越急,最后干脆按在上面长按不起,刺耳的叮铃声不绝于耳。
她烦躁的将抱枕扔了,起身去开门,从猫眼儿中看了看,居然是况延霄。
自况蔚蓝死后,她再没见过他,他来干什么?
有心不开门,但毕竟是莫君清的亲表弟,下半辈子注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门外况延霄门铃按的执着,她踌躇半晌,终是开了门。
“延霄,你表哥没在。”她将门打开一半,并没请他进来的意思。
“让开!”况延霄猛的拨开她,冲进去,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扑鼻而来。
沐暖晴被他拨的一个趔趄,没有关门,站在门口,看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人。
“他没在公司,也没在家,是不是心虚了,刻意躲着我?”况延霄没找到人,回到她面前盯着她看,双眼被酒气侵染的有些猩红迷离,脚步也有些不稳。
“你打他手机吧,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沐暖晴扶着墙壁,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知道谁知道?”况延霄双眼猩红的逼近她,“你不是已经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了?”
“延霄,请你自重!”沐暖晴又退了几步,已经退至墙角,退无可退。
“我自重?”况延霄冷笑,目光阴鸷的盯紧她,“凭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不是你,蓝蓝怎么会死?你这个刽子手居然还想做莫家的少夫人,凭你也配?”
沐暖晴回望他,身心俱疲,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
今天绝对是衰神附体,厄运前浪打后浪般一波又一波朝她来袭,打的她头晕目眩,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她烦躁的要命,骤然将门全部打开,“我看你是莫君清的表弟才请你进来,既然你看不上我,出言不逊,请你离开!”
“请我离开?这是我表哥的家,你凭什么赶我走?”况延霄身体摇晃,酒意更浓,像个疯癫的醉汉,执拗的挥舞着手臂。
“就凭我是你表哥合法的妻子,这里不但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现在我非常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你把莫君清交出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对蓝蓝那么狠,不但不给蓝蓝报仇,还要娶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况延霄醉意熏熏的指着沐暖晴的脸,手指几乎戳在她的脖子。
沐暖晴忍无可忍,挥手将他的手掌打落,拿起身旁的内线电话,“况延霄,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