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门他就闻到香气了,食指大动,馋的不行了,看到水晶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手也没洗就去抓,被莫君清一巴掌打下去,“洗手!”
简司曜舔舔唇,留恋的看了菜肴几眼,转身去洗手。
沐暖晴被他耍宝一般的样子逗笑,笑着对莫君清说:“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做几道菜。”
简司曜的战斗力是很惊人的,这些虽然精致,份量却很少的西餐估计还不够他塞牙缝。
简司曜洗手出来了,冲她喊:“小嫂子,我想吃上次那道蟹黄鲜菇,还有那道鸡肉拉皮卷!啊!还有那道酥渣鲈鱼条和凤眼腰,!”
“嗯!知道了,”沐暖晴好脾气的回头冲他笑,“马上给你做!”
莫君清嫌弃的瞥他一眼,“你就带了一束百合而已,要求太多了!”
“谁说的?”简司曜瞪眼,“我还给小嫂子带了一盒olini的巧克力呢!专门托人从比利时空运过来的,多有诚意!”
莫君清更嫌弃的白他,“以后不许送你嫂子巧克力!”
简司曜讶然,“为什么?女孩儿不都喜欢吃巧克力吗?”
“不许就是不许!哪儿这么多为什么?”莫君清倒了杯红酒给他,“安置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来我公司帮我,位置随你挑。”
“不了,”简司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晃着杯中的红酒,“我决定回公司帮我大哥。”
“哦?”莫君清笑了,“怎么吃了两年牢饭,一下子顿悟了?以前大哥逼你进公司,你不是宁死不屈吗?”
“以前觉得我大哥古板冷漠没人情味儿,我入狱之后才知道,他是真心疼我为我好,”简司曜啜了口红酒,笑笑,“你不知道,当初我赖在监狱里不肯出来,我大哥急的差点没给我跪下,这次出来,他看我的眼神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劲儿惹了我,我再想不开进那里面去。”
“……”
沐暖晴一边忙活着,一边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唇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心里淡淡温暖的感觉。
听简司曜这样描述她的哥哥,她一边在脑海中想象着简家大哥的样子,一边暗暗羡慕。
在她的成长经历里,不但无父无母,也没有哥哥姐姐,母亲再婚后,和那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儿一女,算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只是她母亲对她比对路人还不如,自然不会让她的弟弟妹妹认她。
想到这里,唇角的笑意淡了些,心里又有些苦涩。
她知道,她母亲恨她父亲,恨她父亲在怀着孕的她和闺蜜之间,选择了救她的闺蜜,因为恨她父亲,也连带着恨血管里流着她父亲血的她……
她幽幽叹了口气,将油烧热,打开抽油烟机,做那道酥渣鲈鱼条。
抽油烟机的嗡嗡声掩盖了莫君清和简司曜的说话声,他们接下去说了什么她听不到了,便一心一意做她的菜。
酥炸鲈鱼条出锅,她关了抽油烟机,那么巧,简司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昨天看到小柔了,她说她想见你……”
简司曜也是听到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嗡嗡声,确定沐暖晴听不到他们的话,他才和莫君清提起严雨柔,没想到那么巧,沐暖晴把抽油烟机关了,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简司曜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低下头使劲往嘴里塞东西,沐暖晴把酥炸鲈鱼条端出去,放到他面前,“酥炸鲈鱼条做好了,多吃点。”
“谢谢小嫂子。”他仰起头灿烂的笑,只是再灿烂的笑容也掩不住他眼底的几分尴尬。
“不客气。”
沐暖晴笑笑,回厨房继续做其他的菜,厨房里再次响起抽油烟机的声音,简司曜才吁了口气,凑到莫君清跟前小声问:“你和小柔的事情小嫂子知道吗?”
莫君清啜了口红酒,眸色幽沉,“应该不知道,我没和她提起过。”
“还是和她报备一下吧,你自己亲口告诉她,比别人告诉她要好,”简司曜有些忧心,“我看小柔并没忘了你,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每句话都离不开你,问来问去都是你的事情。”
“她忘没忘记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把她忘了,”莫君清望着厨房里沐暖晴忙碌的身影,唇角勾着浅笑,淡淡说:“她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暖暖才是我的未来。”
简司曜手指摩挲着杯身,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其实,那件事,希晨说只是一场误会,小柔是被那个男人强吻,刚好那么巧被我撞到,如果不是我,也许你和小柔不会到今天这步境地,毕竟,我们从小一起一直那么好……”
“你这是干嘛?非要我说点肉麻的话吗?”莫君清定定看着他,沉声说:“司曜,不管那件事谁对谁错,你做出的选择都让我感激终身,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最大的幸运。”
“呕!果然好肉麻!”简司曜恶寒的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耸了耸肩膀,“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我看小嫂子挺好的,你们好好过,争取早日让我做干爹,不过……”
他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沐暖晴,“你和小柔的事还是和小嫂子报备一下,你自己也提防着点,希晨和小柔都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心计手段我们比谁都清楚,既然你对小柔已经没那份心思了,自己就多防着点,别着了他们的道儿。”
莫君清笑着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吃牢饭吃的现在废话特别多,而且还未老先衰了,说的话像是你已经半截身子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