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文天这才明白过来,想了想,他又接着问:“那你怎愿意呆在医院里呢?”
“你想知道吗?”胡玉梅像是感应到李文天的心意,不禁地俏皮笑问了一声。
“嗯。”李文天顿时脸又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老实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索性告诉你吧。”胡玉梅像是被感动了,微微地坐直身子,娓娓地向李文天说起之后的经过。
胡玉梅被留在医院不久,正好碰上医院里有几个特殊的伤病员要转移到华国去治疗,她并成为护送那批重伤员的最好人选。任务完成后,就被安排像她类似情况的几个在柬国参战的华国人,一起到内地参观游览。
然而,她没等到旅游结束后,在其他人都选择了留在华国工作,只有她一个申请重返柬国参加抗南侵略战斗。
由于她的一再坚持,终于回到她现在的野战医院任军医,职级又被提升一级,享受少校营职待遇。
于是她仅在华国只呆了几天就重返柬国了。
“好了,我的事已经都告诉你了。现在是不是该到你告诉我,你这么多天怎样过的?”她说完后,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顺便朝李文天说道。
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再次撞触在一起,但是这一次,她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是她能看出其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睛灵动,闪烁着睿智的光泽,从这个男人的双眸中,看到一种让人猜测的向往。
“让我什么说呢?这期间,我们一连发生了太多的事了……”李文天已经被她的事迹感动了,这是真正的感动。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去略带羸弱女子,竟然会有这么一副忠肝义胆情怀,对比她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实在是不值一提了。于是,他便真情地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包括自己的当时感受都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等待着她的审判。
“想不到你们又打得这么艰难!”胡玉梅由衷地感慨道,然后又欣赏地赞叹了李文天:“你真是个男子汉!”
对于胡玉梅的赞赏,李文天感到十分意外,他以为她肯定会嘲笑和看不起自己。
他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望着胡玉梅半晌没说话。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胡玉梅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男人,竟像是个淘气的大孩子,像似在等待自己的夸奖,因而就情不自禁地夸了他一句。
李文天这厮竟然也坦然接受,脸上再次红了起来……
随后的二天里,胡玉梅都会抽空过来与李文天聊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以致杀手几个来看望他时,都因看到他与她聊得火热而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骂他好色轻友。
不知是他的体质好,还是心情好,臂膀上和大腿上的枪伤好得出奇的快,这天早晨,胡玉梅来给他检查后,直接告诉他可以出院了。
“不是吧,这才三天啊,就痊愈了?”李文天完全不相信地疑问道,他觉得她是不是厌烦自己了,赶自己走。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在南国出生长大的胡玉梅,说话根本与国内的女孩不一样,直白爽快,没有一丝的掩饰:“你这伤又不是伤筋动骨,在医院里躺着不动,更不利于恢复。”
这话说得李文天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赖在医院了,只是在心里直问:这是什么意思,对我就这么不待见吗?
“走吧,正好我的点时间,送你回去。”然而,胡玉梅似乎看都不看他,直接下了驱逐令。
“他娘的!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这怎么好好的就反脸了呢?”尽管李文天一百个不甘愿,他在嘴上也不敢有半点的不愿表现,而且还唯唯喏喏地表示:“一切听你的。”
这厮真的太贱了!
李文天以为胡玉梅只是客气话,谁知她真的替李文天提起行李,要送他回到连队。
“玉梅同志,你真送啊?”李文天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
“那还有假啊?”胡玉梅竟然觉着他的口气,反问道。
“这,这,不太好吧?”李文天反倒像个女生般,拘束起来了,扭扭捏捏的不敢接受。
“你这是什么了?我是老虎吗?”看到李文天一副畏惧的样子,胡玉梅不由的又是“哧”的笑了起来,她还真没遇到过这样青涩害臊的男人呢。
胡玉梅的大方让李文天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乖乖地在前面带路。
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胡玉梅押着他走准确。这一路上也不知引来了多少人愕然止步,投来多少说不清楚的目光含义,臊得李文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走进一连营地时,那真是个万绿丛中一点红,而且是和李文天这个平时就是招惹是非主角的家伙搭配,立即引起了轰动,战士们像是围观耍猴般,带着好奇、寻乐和几分妒忌的羡慕,纷纷用怪异的眼光与口吻向李文天打招呼。
直到胡玉梅走后,大家还是余兴未尽,尽拿这事来戏谑李文天,而李文天也是第一次羞得不敢回嘴,任由大家戏弄笑话。
李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