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屈氏知道她完了,被顾安三两句话激的把当年的事全都说了出来,现在顾书毓一点面子也不给的把她关了起来,以后再想出来是难如登天了。

顾安和唐氏对视一眼,两人什么话都没说,领着顾嫣告辞回家了。

顾安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唐氏也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眼里满是恨意。

顾嫣左看看右瞧瞧,放下茶碗叹了口气。

“爹娘不用担心,想要老屈氏的命很简单,不过现在不行,风声太紧,我们刚离开老屈氏就死了,会惹人怀疑,还是再找机会吧。”

唐氏冷哼一声,“便宜她了,就让她再多活些日子。”

顾安却是冷笑一声,“让她那么安生的活着太便宜她了,在她活着的时候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顾安的眼里闪过杀意,满身的戾气透体而出,惊的唐氏回头看着他,满眼的心疼。

当晚顾槐和顾枫就让顾书毓又把顾安请去了,顾安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见他,直接把老定远候府留下的卫一带了去。

“你们不是想知道定远候府的最大财富是什么吗?呵呵,告诉你们也无防,定远候府军功起家,每一代定远候都要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可是到了父亲这一代却是从了文,祖父非常失望,就没把定远候府的最大秘密告诉你们。

祖父临出征时就做好了安排,府内的府兵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而且府内还有暗卫,都是先祖时期留下来的,一代一代往下传,这些人不受定远候左右,只要定远候府从文就永不出现,直到定远候府有从武之人出现。

好巧不巧,当年我在候府里如同一个孤儿,被无耐走上了先祖的老路,这些人随后就出现了,是他们护着我在候府里生存下去,要不是有他们在,老夫人三番两次的害我性命,我又焉能活到现在?”

顾书毓父子三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屋内蒙着黑巾的卫一,不敢相信候府里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怪不得,怪不得顾安知道候府里发生的一切,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候府动态,怪不得他征战沙场多年却一点事儿没有,原来他最大的仪仗是候府里的暗卫。

顾槐恨恨地眯起了眼睛,咬牙道:“顾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养暗卫,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吗?”

顾安鄙夷地扫了一眼顾槐,“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我敢把这些人拎到你们面前让你见见,难道还会怕你告诉皇上?呵呵,真是蠢到家了。知道为什么定远候府会败落吗?你们无能是其一,其二就是没有得到定远候府最大的底牌。

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和朝中重臣,谁家没有暗卫?尤其是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世家,每一家都有暗卫,只是多少的问题。是你们蠢,没往这上想,只知道每家都有暗卫,却从没想过定远候府里也有。

皇上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谁家还会把暗卫摆在明面上?只要不造反,皇上还是能忍下去的。而卫一这些人皇上也是知道的,非但知道,还允许他们帮着安亲王世子训练暗卫,你们觉得皇上会管吗?就算你告诉了皇上又能怎么样?不怕死的就去说,说完了,呵呵,我保证,不出三天你们就会毙命。

当然,我是不会出手的,可是那些有暗卫的世家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暗卫的事摆在明面上,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救你们。”

顾安后也不管他们的脸色如何,甩袖离开了,卫一站在书房没动,看向了顾书毓。

“主子说的都是真的,是你让老候爷失望了,老候爷之所以留下我们不交与你,就是怕定远候府彻底败落,再也没有复起的可能。”

卫一说完后闪身离开了书房,只留顾书毓父子三人徒自暗然伤神。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再想改变已经来不及了,定远候府的暗卫早已到了顾安的手里,他们现在就是想抢也抢不回去了,那些暗卫不会听他们的,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去收服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属于定远候府的最大仪仗在顾安的手里,再也与他们无关。

顾槐和顾枫还好,他们本就没有暗卫保护过,所以也不太在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没有一样过日子,只是暗骂那些暗卫不识好歹,放着定远候府这棵大树不靠,跑去保护顾安那个庶子,他们才是定远候府的嫡枝,那些暗卫应该是他们的。

可对顾书毓来说打击就不是一般的大,他知道他爹对他失望透顶,可在他爹出征前也是将大半的候府交到了他的手里,只是他没想到,定远候府里最大的底牌却不是那些,而是顾安手上的十个暗卫。

顾书毓不由得想,如果这些暗卫在他的手里,定远候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一定会比现在要辉煌的多。

顾书毓也慢慢对老定候府生出了恨意,却拿顾安没办法,只得将两个儿子打发出了书房,一个人在书房里反思及畅想有暗卫护卫着的定远候府会是多么的辉煌。

顾槐没心没肺地回了大房,虽然恨顾安,也恨老一代定远候府,可他现在也没办法,好在他承袭了定远候的爵位,只要能随心所欲地活着,有地位有银子可花,其他的事也没那么太在意,回房后搂着小妾就睡了。

顾枫却是无法安睡,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前遥望神威将军府,手上青筋突出,手里的折扇让他捏的“咔咔”响。

顾安,顾安,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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