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和陶夫人还跪在地上,听到护国公夫人所言,胡夫人也抬起头不紧不慢地反驳道:“国公夫人不用那么大声,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做什么?就算她们二人与怀柔郡主有嫌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啊?现在是各说各的理,我看,还是把怀柔郡主请出来吧,让她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在场众人微微蹙眉。
这是非要把怀柔郡主拉进来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唐氏本是低着头坐在一边,想尽量减少她的存在感,她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听她们辩论,她正为顾嫣担忧不已,没想到胡夫人三言两语就把顾嫣拉了进来,这让她十分恼怒,想到自己闺女让她们两家闺女害的失了身,心里的恨意如同地下喷涌而出的泉水一般不住地往上冒,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她们母女四人为自己闺女报仇。
再恨也不能露馅,不然闺女今日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以后再难在京城立足。
想到这里,唐氏鄙夷地斜眼白了四人一眼,冷哼道:“我闺女也是你们能攀扯的?胡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闺女出来给你们做证?你闺女都做了什么你还是好好问问清楚吧,免得到时候难看的是你自己。”
唐氏说完狠狠地瞪了胡静仪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显然是不信胡静仪所说,而是选择相信了程艳容和刘佳。
胡夫人一点没生气,反而冲着唐氏笑了笑。
“良国夫人所言甚是,我们在您眼里什么都不是,还没您闺女一个手指甲强,可现在怀柔郡主下落不明,您这个当娘的却一点不在意,这好像不太对吧?”
唐氏讥讽地瞅了胡夫人一眼,摸了摸鬓角的发钗,“哼!谁说我不知道我闺女在哪儿啊?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呵呵……,自己说不清楚就攀咬我闺女,你哪来的那么大脸?你有这功夫惦记我闺女还是想想如何帮你闺女脱身吧!”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闹的越大,闺女就越安全,再等一等,等闺女没事了就可以报仇了。
胡夫人目光微闪,有些犹豫,回头看了胡静仪一眼,发现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看她,立即就明白了。
看起来程艳容和刘佳说的没错,这件事是她闺女的错,可为什么又要攀咬顾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胡夫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和唐氏开怼,怕顾嫣一会儿真出来给刘佳和程艳容作证,到那时可就糟了。
陶夫人瞅了瞅胡夫人,胡夫人恰好也回头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又抬头看向安亲王妃。
“王妃娘娘,怀柔郡主下落不明,我们找不到人证,那就先问问和她们在一起的下人,她们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陶夫人先行出声,只是她的话让众人一顿鄙夷,就连她自己说完后都面色涨脸,有些涩然。
真是老糊涂了,在场没有别人家的下人,全都是四家自己家的下人,当然是为自己主子说话,谁会向着对方啊?不想要命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夫人龚氏讥笑出声,“陶夫人还真是……,单蠢,呵呵……,嗤,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现在又让自己家下人做证,你是嫌时间太多了,没事找事儿是吧?你有空我们还没空陪你玩儿呢,安亲王的寿宴弄成这个样子,十多家小姐受了伤,还好没有太重的,不然我们谁心里能过意的去?虽说是我家佳姐儿先扑倒的那丫鬟才造成今日众家小姐受伤,可她也是为了救程小姐才会这样的。
本夫人也不是推脱责任,该我们家出的赔偿我义不容辞,我会陪着我闺女挨家道歉,可你们两家的责任也跑不掉,不是随便说什么都有人信的。
既然四个孩子说的不一样,那就问问园子里有没有人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你们说看到了程小姐和佳儿扶着怀柔郡主,自己家的下人不能作证,可别家的却可以,在场的众人可有人看到了?就算是怀柔郡主被程小姐和佳姐儿扶走了,按胡小姐和陶小姐所言,怀柔郡主当时神志不清,自己也走不了吧?总该有人见到过她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就连唐氏都没有意见。
过了好半天也没人出来给胡静仪和陶沐婉作证说看到了顾嫣,使得众人又纷纷向胡静仪和陶沐婉看去,眼里带着鄙夷。
自己狗眼看人低辱骂了护国公府的小姐,被人抓个正着还不承认,非要拉扯怀柔郡主进来顶包,郡主是不在,可也不能什么事都往郡主身上赖啊!人家又没招你惹你的,怎么就不能放过人家?
还有那程小姐,要是你们真没骂她,她会不顾形象的坐地大哭大闹?关系再好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名声啊!她是疯了是怎么的?
胡静仪和陶沐婉此时都要苦死了,明知道顾嫣有可能在哪里却无法说,如果说了顾嫣的名声是完了,可她们也别想脱身,只要问上一句她们怎么知道顾嫣在哪里,她们就无话可说,总不能说是她们安排的吧?不管她们如何狡辩,众人首先就会怀疑到她们身上,到那时顾家全力对付两家人,她们家可就要面对顾家的怒火了。
不能说,只能先吞下苦果,等出了正厅再行事也不迟,总之,今天顾嫣一定会身败名裂。
那个婆子没出现,就说明她们的事儿成了,只要顾嫣出了事,所有的关注点就都会集中在顾嫣的身上,谁还会想到她们?
两人低头不语,心里恨的要死,两人默契地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她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