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说八道,顾安认真听着,也不揭穿,还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没错,是列队迎接了,只是队伍人太多了点,口号也太清奇了点,有点吓人。”

青衣男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是多了点,下回得注意了。”

顾安也点头,“下回就算了,吓到我们也就罢了,还想吓别人?他们有我们那么好的承受力吗?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家虽然没那么多钱供你们吃喝,可我们可以让你们在边城那里安居乐业。说起来我到是想问问,你们怎么在这儿呆着?明明是平民,怎么干起了山贼?”

青衣男一脸震惊地看向顾安,“你看出来了?好厉害!”

青衣男伸出大拇指冲顾安比了比了。

顾安笑着收下了青衣男的赞赏,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意味。

顾安和青衣男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最后定下这群“山贼”跟顾安他们一起走,连同呆在山上等消息的妇孺也跟着。

至于这个青衣男的身份顾安也想知道,可他并没有多问,他只想帮那些平民,与这个男人无关,如果他做出了什么伤害家人的事,他也不是好惹的,身边十个暗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就不信还拿不下他。

顾哲瀚全程目睹两人之间的对话,顿觉无语,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难懂。

他只知道这个青衣男和这些“山贼”要和他们一起上路,并且还要在边城安顿好他们。

顾哲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觉得这个青衣男就是个奇葩,在知道父亲是边城即将上任的守备还不怕死的跟着走,难道他忘了自己是个“山贼”,刚刚还要打劫他们呢吗?他就不怕父亲给他抓起来?

顾嫣挑帘看着顾安和青衣男说话,离的不远,还能听清一二,看似说的挺多,可实际上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把这些“山贼”安排好了。

青衣男和顾安说完了话,顾安去安排这些老弱病残的坐车问题,青衣男回头看向马车,正好和顾嫣的视线对上。

冰与火的碰撞,产生的不是火花,而是毁灭,谁气场弱谁就输了,而显然青衣男底气不足,顾虑太多,稍逊一筹。

顾嫣瞪了青衣男一眼,放下车帘坐回了原位。

青衣男摸了摸鼻子,向一旁的山林看了一眼,又惹无其事地别开眼帮着顾安安排好这些“山贼”。

十个暗卫互视一眼,在青衣男看向他们的时候没有担忧,反而松了口气。

能发现他们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而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过来,显然是对他们没有任何坏心思,不然也不会特意暴露自己了。

唐氏已经累的睡了过去,赵妈妈正帮她将头上的发钗拔下来,顺手拿起把团扇给她扇风,另一边的书香手拿绣花针正和一块月华锦较劲儿。

顾嫣心里有事儿,根本没瞅书香,把全副心思放在了刚才与青衣男对视上。

她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当第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被幽冥踹倒时,他却不经意地动了,虽然只是脚尖动了动,并没有迈出一步,也在察觉他们不会伤害他们时立即停了下来,可就是那些微的挪动,还是让她发现了。

当她与他对视时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气,虽然很淡,可她还是嗅到了,而且他眼里有种不同于常人的淡然,那是看透生死、看透人性、看透世事的淡漠,像是游离于世间的幽灵,对任何事物毫不在意,却又因长时间在世间留恋而沾染了世俗之气,下意识间露出了对这个世间的关怀。

她之所以露出破绽就是想试探他,而效果让她很满意,想必他很快就会按捺不住来找她。

虽然对他怯懦地退缩感到生气,可试探出来的东西却让她很感兴趣。

顾嫣眯了眯眼,在马车动起来的瞬间,透过车帘,看向这些山贼下来的大山。

青山绿水,山明水秀,如果没听错,山里还有瀑布,离边城三天路程,快马加鞭一天可到。

这里是个好地方。

顾嫣只扫了一眼就回过头不再往外看,闭眼的同时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正和月华锦奋战的书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气,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顾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书香瞪大了双眼看着顾嫣,这股寒气立时从脚底板窜到了脑瓜顶,再从脑子转了一圈,向下直击心脏。

书香脑子立即清醒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主子笑了,有人要倒霉了。

第一次主子笑是为了骆世子,那次骆世子输的惨烈,最后差点给主子下跪当马骑,而她当天晚上回去就领了十鞭子,到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第二次是同一天,前后不过一刻钟,就在赌场里,那个胖老板差点输光家产,要不是老爷去了,胖老板非破产不可。这一次,……

书香慌忙低下头,拿着绣花针的手直打哆嗦,半天没有扎进去。

书香偷偷地斜眼瞄了顾嫣一眼,见顾嫣没有睁眼看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如雷鼓般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与她无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不安。

顾嫣休息了一阵也加入了绣花的行列,只是看她跟绣花针和手里的锦缎有深仇大恨般,唐氏都忍不住暗暗叹气,直呼闺女真的没有做女红的潜质。

由于被“山贼”拦下耽误了时间,走了整个下午也没到驿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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