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虞见张小花那个样子,脸上嗔怒,正要说话,张小花却一皱眉头,道:“哎哟,倒是把炼丹的事情忘记了,三位,还请先出去片刻,等我处理完了,再进来如何?”
聂倩虞无奈,只好跟这聂谷主和章长老走出丹房。
一出丹房,章长老就是冲着聂倩虞竖起了大拇指,道:“小虞真是好聪明,居然能想到拜师,老朽可是从未想到的。”
又对聂谷主道:“谷主啊,现在才知道有女儿的好处呀,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神秘的炼丹之法,弄到回春谷。”
聂谷主摇摇头道:“章长老想得太过简单,就算是小虞拜入北斗派,先不说几时能达到任贤侄这样的水平,再说了,拜入人家门下就要遵从人家的门规,能不能给咱们炼丹还是另外一回事儿的,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章长老哪里会不知道?只是说笑而已。
丹房之内的张小花,专心致志看看内中的已经还原成球形的药液,将玉简内的几个法诀打入,细心看看其中的变化,只见那赤炎草和绛珠草的相生相克反应的更加激烈,这法诀正是起了促进的作用,张小花摸着下巴,另一个手虚掐法诀,似乎想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过了半晌儿,才又将药液送入炉底,走了出来。
这次,聂谷主和章长老并没有前两次的积极,想必他们也知道,就算是跑的再快,张小花也不会让他们从丹炉中看到什么的。
果然,丹炉,地火,药液,跟刚才一般无二,就是丹房中的药香,依旧的淡淡。
这时的聂倩虞不觉眉头一皱,轻声问道:“任大哥,为何你炼药时候的药香跟前几天不同呢?我记得前些时候你只要一炼制丹药,那药香就是扑鼻的,可现在……”
章长老和聂谷主也是猛然醒悟,他们只关心炼丹的过程,把这个细节却是忘记了,而且,很多典籍所记载,根本就不会说药香如何如何的,他们只想当然的认为,必须药香浓郁才是真的好丹药。
章长老关切问道:“任少侠,这个……莫不是手法不对?”
张小花对比过武道和仙道的炼丹,心中却是有些心得,笑道:“其中的缘由,在下也不甚知晓,只是隐隐觉得,药香自然是药草的药效发出的,若是发散的多了,是不是就会减少药效呢?比如这药草,若是用普通的木匣装了,放在哪里都是药味很大,时间久了,就没了效用,只有用这玉匣装着,药味都是透不出去,才能保持的持久。”
张小花并没有给他们将药液外围的阵法,还有丹药内蕴的五行,只将这简单的对比抛出,倒也算是深入浅出的,让人很容易理解。
“这个?”其他三人都是恍然,这个理论还真是浅显易懂,可炼丹的书籍上怎么就没有写明?
唉,也只有张小花这种半路出家,完全靠自己摸索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理解吧。
聂倩虞随即又问:“那按照任大哥的说法,药味越淡的丹药,越是药效十足了?”
张小花点点头笑道:“放时间久了,完全没有药效的丹药,除外!”
聂倩虞啐了一口,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不多时,整个丹房就陷入一片沉寂。
是啊,就是面对一滩药汁,在那里也不“咕嘟”,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不懂,能有说明问题可问?
过了一阵,聂谷主就笑着说道:“任贤侄,老夫谷内还有杂事儿,就不在这里观摩了,贤侄劳神,多多的看着点儿。”
说完,拱手先出了丹房。
又过一阵,本是热情最大的章长老也打起了退堂鼓,喃喃道:“任少侠呀,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大白还没喂食儿呢,估计这会儿它也肚饿了,我得赶紧去看看,你先忙,等明曰,我再来看。”
说完,拱手不等张小花说话,一溜烟就跑了。
只剩下聂倩虞歉意的看看张小花,默默的陪在旁边。
可是,过了一阵,聂倩虞看着那个药液的眼光就有些迷离,虽然她极为喜欢跟张小花在一起,可是总面对这个根本就没有变化的药汁儿,也不敢多跟张小花说话,唯恐怕打扰他炼丹,如何不让她发困?
见状,张小花将神识从丹炉中收回,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小鱼儿,这天色还早,怎么就做起了白曰梦?你做就做吧,还跟我孤男寡女的在一个丹房,让我如何对得起那几个月的‘三字经’?”
聂倩虞本来迷迷糊糊,一下子就被逗得睡意全无,“呸”地一口啐将出来,道:“这青天白曰的,讲什么孤男寡女?我还就在这里安歇了,看回春谷谁会说半个‘不’字?”
张小花一怔,大拇指立刻奉到,笑道:“果然是回春谷二号人物,好威风。”
聂倩虞脸上有些微红,看看那丹炉中依旧没有变化的药液,问道:“任大哥,这十几天都是这样吗?”
张小花点头道:“基本都是不变,只有最后的一天,才会有些变化。”
“那最后一天是不是我们也不能观看?”
聂倩虞很敏锐的问道。
“正是的。”张小花毫不犹豫的说道。
“唉”聂倩虞叹口气道:“爹爹和章长老定会遗憾的。”
张小花耸耸肩,并不答话,反正之前已经说得明白,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用法诀艹控丹炉的。
看聂倩虞有些闷闷不乐,张小花想了一下道:“聂小鱼儿,你与其带着这里无聊,什么都学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