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弟请命彻查此案,恳请陛下恩准!”
诚德帝虽一直是沉‘吟’不决着,可以四爷之能,却是看出了些根底,自以为把握到了圣心之所在,这便上前一步,言语‘激’昂地高声请命道。。
“四弟能有此心便是好的,朕……”
诚德帝心中原本就偏向四爷的意见,只不过是顾忌弘晴的面子,不好直接下个决断罢了,而今四爷既是出言自请,诚德帝还真就起了顺水推舟之心,一张口便要就此同意了四爷的求肯。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四叔乃社稷干城也,去查此等小案未免有些杀‘鸡’用牛刀之嫌,故,儿臣举荐由刑部尚书海涛负责此案便好。”
四爷查案只会越查越‘乱’,这显然不是弘晴所乐见之局面,自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遂了其之意,也不等诚德帝将话说完,弘晴便已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海涛么?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四弟以为如何?”
诚德帝虽已决意查案,可对于让谁▲≈哈,去查倒是没太多的计较,此际听得弘晴这般说法,心下里其实已是同意了的,只是顾及到四爷的脸面,这才多问了一句。
“陛下圣明,臣弟别无异议。”
眼瞅着差使都要到手了,却愣是被弘晴给搅合了去,四爷心中自是恼火得很,可就算再恼火,他也断然不敢在此际有所流‘露’,还真就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嗯,那就这么定了,去,传海涛来见朕。”
这一听四爷如此应答,诚德帝也就不再有半点的犹豫,一挥手,声线‘阴’冷地便喝令了一嗓子。
“喳!”
听得诚德帝有所吩咐,李德全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退出了寝宫,自去传唤海涛不提。
“晴儿,今儿个与六国使节团都谈得如何了?”
处置完了突发的刺杀案之后,诚德帝的‘精’神已是有些疲了,但并未就此让弘晴与四爷退下,而是拖着脚走回到了龙榻旁,往锦垫子上一靠,声线暗哑地问了一句道。
“回皇阿玛的话,今日所谈大多只是泛泛而已,并无实质‘性’内容,只是六国使节团此番来意不善,窥视我华夏之心已明,确须得早做防范为宜。”
今儿个与六国使节团谈判的事儿算不得甚隐秘,弘晴自是无隐瞒之必要,虽不曾详细解说个中经过,可却是开宗明义地点出了结论。
“哼,一群化外蛮夷耳,竟敢窥视我中华之地,真不知天高地厚,此事,尔只管办了去,朕自会为尔撑腰!”
诚德帝其实根本不清楚西方六国的实力如何,在其看来,大清乃是煌煌天朝,岂能容得化外蛮夷猖獗了去,这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当即便怒了,猛拍了下龙榻,恨声便骂了起来。
“皇阿玛圣明,儿臣自当竭力而为之,断不敢有负皇阿玛之重托。”
弘晴要的便是诚德帝这么个态度,只消诚德帝不暗中使绊子,弘晴便有信心在短时间里将六国使节团打发了回去,至于谈不谈得拢么,弘晴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左右不过就是一战而已,虽说时机不算好,可于眼下的大清之国力军力来说,应付起来也算不得甚难事儿。
“嗯,晴儿办事,朕是信得过的,今儿个就先议到此处罢,朕有些疲了,尔等都道乏罢。”
诚德帝虽说大病初愈,可‘精’气神却是真的不太行了,先前又是气又是怒地折腾了一回,这会儿可就真有些个支撑不住了,实无心再理会六国使节团来访一事,一摆手,便已是疲意十足地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臣弟(儿臣)告退。”
一听诚德帝如此说法,四爷与弘晴自是都不敢再多啰唣,齐齐行了个大礼,就此退出了寝宫,各自打道回府去了……
“先生,失手了,好在人闪得快,倒是不曾出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乾清宫里弘晴与四爷暗中‘交’手了一次,却说三阿哥今儿个特意告病猫在自家府上的内书房里,一边心不在焉地与陆纯彦手谈着,一边面带恍惚之‘色’地等着消息,正自心焦无比间,却见一名王府‘侍’卫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贴在三阿哥的耳边,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顿时便令三阿哥面‘色’一变,但却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一挥手,将那名‘侍’卫屏退了开去,而后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脸遗憾地将所得之消息道了出来。
“嗯。”
陆纯彦并未理会三阿哥的感慨之言,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轻吭了一声,随手将拈着的一枚黑子往盘面上一丢,拍了拍手,就此坐直了身子,却并无多余的话语。
“他娘的晦气,如此好的一个杀局都能叫那厮脱了困去,唉,打草惊蛇喽,下回要动手怕就难了,可惜,可惜!”三阿哥光顾着感叹,一时间没发现陆纯彦的脸‘色’有些不对味,待得惊觉之后,脸‘色’不由地便是一僵,赶忙出言探问道:“嗯?先生莫非有事要‘交’代么?”
“三爷真以为这事便能到此为止了么?”
陆纯彦冷冷地瞥了三阿哥一眼,声线微寒地反问了一句道。
“啊,这……”
一听陆纯彦语气不对,三阿哥当即便傻了眼,张口结舌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此番动用了军中制式武器,朝野震动乃必然之事,接下来必有一场大风‘波’无疑!”
陆纯彦之所以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