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兄误会了,小弟并非此意,‘八旗商号’之所以能得如今之规模,自是皇玛法洪恩浩荡所致,然,晴兄在其***了大力也是人所共知之事也,小弟没说错罢?”
尽管被弘晴这么一通训斥弄得心火大起,可弘历却并未将怒火带到脸上来,微微一愣之后,已是笑着解说了一番。
“历弟谬赞了,为兄不过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也亏得十五叔、十六叔慷慨相助,若不然,事亦难为也。”
弘晴本来就不是真发怒,听得弘历这般说法,脸上立马便是一缓,露出了丝受用之表情,语调里带着丝自得地谦逊了一句道。
“晴兄过谦了,您之功绩,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弟向来是佩服无已的。”
弘晴脸上的受用与自得之表情虽不算明显,可弘历却是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可脸上却是作出了副诚恳万分之状,又好生将弘晴狠夸了一通。
嘿,这小子可着劲地给咱灌迷汤啊,真他娘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啥好心来着!
弘历这么番话一出,弘晴心中同样是冷笑不已,不过么,脸上的受用之表情却是愈发浓了几分,摆了摆手,微笑着开口谦逊道:“历弟切不可如此说法,为兄不过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无足挂齿,无足挂齿啊。”
“小弟可不敢虚言哄骗晴兄,此等功德便是三岁小儿亦知,我八旗子弟无不感激在
心,小弟亦是受惠者之一,所言自是出自肺腑,万无虚假。”
见得弘晴受用,弘历心中的不屑之情顿起,但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接着大灌迷汤不已,所言所述当真是肉麻到了极点。
这小子能伸能屈,着实是枭雄本色,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听得弘历这等话语,弘晴的后背当即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心下里却是分外的警醒,当然了,这等戒备自是深藏在心底,却是断然不会有所流露的,表现在脸上的只有陶醉之神情,但见弘晴笑呵呵地摇了摇头道:“历弟所言过矣,为兄可当不得,不过呢,旁的不敢说,为兄在‘八旗商号’的事情上还是能说上些话的。”
“晴兄这话可是说得谦虚了,据小弟所知,但凡晴兄决定的事儿,在‘八旗商号’里就没有行不通的,呵呵,小弟如今遇到了点事儿,与‘八旗商号’有些关联,几番寻了去,都不曾有结果,没奈何,只好央了十三叔出面,专程请晴兄之大驾前来,为的便是想与晴兄打个商量,不知晴兄可肯成全否?”
弘历的姿态摆得很低,一边狂拍着弘晴的马屁,一边顺势便将谈话向正题引了去。
“与‘八旗商号’有关?历弟莫非说的是‘八旗商号’准备注资钱庄之事么?”
弘晴似乎被拍得很舒服了,竟没卖甚关子,直截了当地便点出了核心问题之所在。
“正是如此,晴兄您是知道
的,小弟呢,一直就在中央银行混着,对钱庄之事倒是知道一些,若论绩效与影响,当属‘和顺钱庄’为佳,倘若‘八旗商号’真有意注资,此钱庄当为首选,不知晴兄意下如何哉?”
这一见弘晴如此识趣地说起了注资的事儿,弘历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笑呵呵地便解说了一番,将“和顺钱庄”隆重地推介了出来。
“哟,还真是巧了,先前十四叔也跟为兄谈过这事儿,推介的却是‘汇存钱庄’,据为兄所知,如今尚独立经营之五大钱庄里,‘汇存钱庄’似乎排在第一罢?”
弘历想要趁热打铁,弘晴又怎肯轻易便遂了其之意,这便作出一副诧异状地反问了一句,顺带着将老十四搬了出来,暗示自个儿与老十四那头也是有所商榷的。
“晴兄有所不知,‘汇存钱庄’之规模虽是略大些,可论及盈利之能,却是远不及‘和顺钱庄’,且据小弟所知,‘汇存钱庄’里似乎有着某几位阿哥的干股在内,若以之为注资对象,那……,呵呵,小弟所言绝无虚假,晴兄大可去调研一番,便知根底了的。”
听得弘晴将老十四抬了出来,弘历的心头立马便是一沉,不过么,倒也并不是很在意,没旁的,今儿个老十四请客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些,以弘历的智商,自不可能会瞧不破,他可不信弘晴会轻易答应了老十四那头的请求,理由么,很简
单,“汇存钱庄”与八爷之间的关系虽隐蔽,弘历却还是知晓的,在他看来,弘晴也一准清楚,故此,除非老十四那头下了重注,否则的话,弘晴又怎可能会轻易将偌大的资金往“汇存钱庄”里投了去,再者,弘晴肯来此商榷的行为本身就说明了态度,所差的不过就是个交易价码罢了,正因为此,有备而来的弘历自是不怕弘晴将老十四搬将出来,笑呵呵地便点出了‘汇存钱庄’的根底之所在。
“哦,竟有此事?”
“汇存钱庄”的事儿尽管隐秘得很,可弘晴却是一早便知道了的,压根儿就无须弘历来提醒,不过么,弘晴却是不想说破,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惊咦了一声,满脸的不信状。
“事实如此,晴兄若是不信,小弟可提供证据,晴兄一查便可知分晓。”
这一见弘晴似乎上了钩,弘历心中立马便是一动,紧赶着便放出了个更大的诱饵。
“嗯……,此非为兄所应管之事,是是非非自有朝廷律法在,为兄就不参与了,倒是历弟身负中央银行帮办之重责,切不可等闲视之才好,若是查出了问题,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