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通虽然是靠海的城市,但殷怀顺并不是很喜欢坐船。 但这两天几个来回,让她坐的有点吐。
他们上船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晚上乘坐船的游客颇多,整个娱乐大厅里坐满了人。
殷怀顺坐在吧台旁要了杯酒,还没喝下去,酒杯就被人从后面夺走。
“先吃饭。”
陆伯瑞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拉着她朝餐厅走。
餐厅人并不多,环境静谧,暖色调的灯光将餐厅衬托的十分有情调。
两人点了菜,陆伯瑞又要了瓶红酒。
等待上菜的时间,殷怀顺想到赵囡囡,心里又焦躁起来:“前几天你不是答应帮我找囡囡吗?到底有没有消息?”
陆伯瑞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说道:“没有。”
“你姐姐不是说你们陆家在这边也有自己的势力吗?难道找个人都这么难?”
陆伯瑞抬眼看着她问道:“上次陆蔷告诉你的?”
想到不愉快的回忆,殷怀顺神色有些灰暗,她挪开目光敷衍的嗯了一声。
“陆家在这边确实有势力,但自从我舅舅死后被舒良志接了手,人就被替换了大半,能为我所用的不多。”
陆伯瑞没有将话说完,殷怀顺也明白他潜在意思是什么意思。
陆家已经出事,那次她跟陆伯瑞一起回老家时,亲眼看到陆伯瑞狠揍了舒良志一顿。
想来这舒良志多半是听从他父亲指挥的,陆家出事后,这人自然更不会跟陆伯瑞多亲近,怕是恨不得跟陆家摘干净关系。
而东南亚这边的人,即使不知道陆家已经出事,一旦指挥他们的经济来源切断,这些手下也不会再听从任何人的吩咐。
陆伯瑞此番来菲律宾,是为了找她而来,来的匆忙,必然什么都没准备。
在匆忙的情况下,能找到这么多帮忙的弟兄,已经十分不易。云南.
殷怀顺没再说话,消沉的低着头摆弄手边的刀叉。
陆伯瑞静静的凝望着她,双手交握着搁在小腹前,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回国后,跟我回阜城吧。”
殷怀顺身子微微顿了顿,她头也没抬的说:“我家跟我爸都在春通,我哪也不去。”
陆伯瑞抿了抿唇道:“把你爸也接过去。”
殷怀顺抬起头,后背依着椅背,似笑非笑的说:“我要说我妈坟墓在春通,我爸要陪我妈,所以他哪也不回去,你是不是还要把我妈的坟墓都迁过去?”
“……”
见他不说话,殷怀顺扯了扯唇角,开玩笑似的说道:“阜城有什么好的,人多车多城市拥挤,还不如我们春通舒服,你搬来我们春通住啊。”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殷怀顺没指望他会回答,没想到她话刚说完,陆伯瑞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他坐直身子,郑重其事般的点点头:“好。”
见他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殷怀顺欲要张口解释,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听到服务员会说中文,殷怀顺只好咽下喉咙里要说的话。
她心道,以后再解释也不迟。
……
船靠岸时,天还未亮。
殷怀顺顺眼惺忪的被陆伯瑞从床上抱起来,被迫穿衣服起床。
下了船,路边停靠着不少拉客的出租车。
两人上了车,陆伯瑞与对方交谈着。
殷怀顺听不懂对方说话,依着陆伯瑞的肩膀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被叫醒的时候,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小旅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