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洮桦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一边喂食一边说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昨天多情公子浪白龙出现过,现在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浪白龙呢。昨天他们都和你称兄道弟了,今天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奇怪。”端洮桦从来都是实话实说,只是她却并没有想过跟并不熟悉的人这么说是有多么奇怪。

想来也是,端洮桦是通过信息对穆多仑极为熟悉了,面对穆多仑有一种潜意识上的熟悉感,再者,端洮桦本来就是自来熟,并不觉得这么说话哪边有问题。然而,对于穆多仑来说,却是完全不一样了,且不说这个人一把把他绑回了山寨,再者,他现在可是对这个人有着十二分的警惕。如今,他一直藏起来的病症被她直接发现,哪能让他不慌张?

“……你准备怎么样?你知道我有那个奇怪的问题你准备怎么样?”穆多仑身体一缩,不再张口,端洮桦的勺子便被晾在了半空。

端洮桦一愣,实在没有想到刚刚还算和谐的气氛,怎么就突然消散了。难道自己还不够温柔吗?

自己都专门喂他吃饭了。端洮桦又思忖了片刻,“不要担心,不就是个多重性格嘛。我看得多了,你别在意啊别在意。”端洮桦笑眯眯地,温柔道。

结果人家身子一抖,作势就要撞到那墙壁上去。端洮桦眼一直,赶紧阻止,冲到了穆多仑的身前,穆多仑的身子直直地撞上端洮桦的身子,让她生疼。

“你干嘛啊!不就是个多重性格嘛!有必要找死吗?”端洮桦不顾自己的疼痛,赶紧扶起身子比她强壮多的穆多仑,左看看右看看。

“你反正都会杀人灭口的不是吗?我还不如自杀得了!”穆多仑心一横,大喊道。

“谁说我要杀你啦?!”端洮桦愣了,万万没有想到穆多仑会这么说。

“哼,别骗我了!这种事情我经历了多了,否则你把我绑票了算个什么,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我穆多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我栽在了这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穆多仑头一扭,作出强硬的模样。

呦呦呦,倒是有点像样了。端洮桦上下打量了一会,突然有些头疼,自己这个还真是个难做的任务,又没法解释,这让她该怎么办啊!那个天杀的怪蜀黍,等她回去看她怎么收拾他。

大门突然被撞开,屋内的两人顿时回头。一群人挤在一堆,呜呜哀嚎。

“卧槽,你个黑毛,这么胖,咱们都被挤进来了!”

“哎呦哟,真他妈的痛,我的腚啊!”

“红毛,你的腿能不能让让啊,压得腿都要断了。”

“啊,啊抱歉。”

端洮桦正不舒爽呢,这一堆人熙熙攘攘地挤进来,可真是自掘坟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端洮桦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

众人抬头,一个个都面露尴尬。“哈哈哈,大王,你怎么在这啊?”

端洮桦眼角一抽。“这是我房间,我不在这,你在这?!”

“女王!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偷偷来看你跟未来姑爷的!我们自愿挨罚!”众人齐刷刷地跪成一行,认真道。

“什么姑爷不姑爷的……”端洮桦正准备解释,却突然灵光一闪,瞬间开口。“今日我心情好,不罚你们了。”她微微屈身,微微一笑。“不过,今日的砍柴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立刻涕泗横流。“只要不是抄《论语》,什么都行!”

“嗯?还不走?”

“啊,大家快走,快走啊。”不出片刻,众人一溜烟跑得完全不见了踪影。

后边的穆多仑已经处于呆滞阶段,那一堆手臂爆青筋的大汉让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他要是跑,这些人,他哪里打得过啊……

端洮桦走到跪坐在地面的穆多仑,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好,那我便告诉你,我抓你,便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相公。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地当你的压寨相公吧!”端洮桦一脸戏谑地望着穆多仑,觉得这个方法极好。

穆多仑腿一抖,昏了过去。

端洮桦懵了,随即一脸忧郁地蹲坐到那人的面前,戳了戳他瘫软身体,纠结道:“哎,胆子怎么比老鼠还小?”

说话间,那人竟然睁开了双眼。只是这双眼睛有点迷茫,眼中氤氲着水汽,看起来好像是个懵懂的小孩刚刚出生,打量着陌生的世界。随后,他的双眼凝视着端洮桦,静默着不说话。

端洮桦试探着问:“穆多仑?还是浪白龙?”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攀附上了端洮桦的手背之上,细细摩挲着。端洮桦懵了,这货到底是谁?

随后,那人展露着欢颜,奶声奶气地叫了声:“漂亮姐姐。”

竟然是多多儿,端洮桦立刻明白了过来,随即好像被雷劈一般,久久没有说话。等一等,所以现在她所要面对的其实是一个大概幼稚园的小孩吗?

端洮桦打量了一下那边傻笑的多多儿,纠结极了。求问,如何才能在古代正常对待一名已经有着大人体格的小正太?

端洮桦木呆呆地望着多多儿,如遭雷劈。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那人已经缓缓从地面上爬起,随后蔫耷耷地黏在了端洮桦的身上,环着她的腰部不肯放手。

“端洮桦……”端洮桦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桃花姐姐吗?好棒啊,桃花可漂亮了,果然桃花姐姐也很漂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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