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倒是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个的反应,而是本着她一贯毫无破绽不知其意欲何为的神色说:“这么为难?”
听到汲言说的某些字眼殳驹原反应迅速灵机一动露出为难的模样以自己的职业作为挡箭牌:“老大,你知道的,我的职业是军人,我属于国家,不属于自己。”
可惜,这一套对汲言完全不管用,她也露出属于自己才有的方式说:“我没让你违反部队的管理规定教他部队里学的有关计算机的知识啊,况且部队里的那些,外面也都有,你在军校里学的计算机就跟部队里的管理规定一样可是比较死板式的,是后来到我身边后我教的你们,否则你们在计算机上哪能有今天的技术,更何况我还不是部队里的人。本来我是没有那个义务的,可我不仅不收取任何的费用还毫无保留将我所学到的会的领悟到的都教给你们,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虽然你们保护我也不是说要和我交换什么,可我有自觉地觉得既然受着国家的保护是该为国家贡献一份自己的能力,我这些年来贡献的也不少吧?把我当枪使无底线地伤害我给我的弥补完全不成正比就不说了,单单说我给予你们的远比你们给予我的更多吧?你们也不能只向我索取而不回报吧?更何况我要的完全不过分,要求也是低得起步而已。”
殳驹原收起不情愿的神情,神情变得很意外,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以及她的神色语气,完全不只是说说而已,这番话,无论怎么听都是相当自私的,而且,还令人无法拒绝,这就是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看似委屈求全柔弱十足,实则一击即中地直击人心最深处,以退为进,偏偏他们还无法还击,因为以他们对她的亏欠和她所提的要求相比,她要的连要求都算不上。
汲言仿佛看到他的大脑一般完全看穿了他对自己的看法,却并没有心虚,而是坦荡的迎着他的眼神将心声说出来:“这一次确实是我自私地要求了不合理的事,尤其是对你们,但请你们看在我一直以来对你们毫无保留的指导上成全一次我的私心吧,我的要求很低,不会因为私心要求你们违反部队的纪律规定教他太深的东西,只是让你们教他一些比较基本的东西。”
这是殳驹原认识这个女人十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诚恳的一面,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低姿态,却没想到,是对着他,这样放低姿态的诚恳,让他无法拒绝,他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你是知道的,虽然常常看你怎么教别人,也经常指导别人,但严格来说,在计算机这方面我们并没怎么教过别人,不太清楚该怎么教。”其实就算要受处分写检查他也愿意教,不情愿只是因为没担任过教学者这个角色,跟在她身边的他一直都是受教者,像老师一样教别人,他想都不敢想,那也太难了,要怎么教?
“你军校毕业后没当几年兵就到了我身边,所以对部队算不上多熟,反而是跟在我身边的时间长。可你也知道,总有一天,你保护我的任务会结束,需要回到部队里,你觉得你的工作就只是一个特种兵每天训练而已吗?还是以为你的军衔是摆设呢?部队会只让你负责操练这些工作吗?你有这么高的技术难道不应该贡献给国家教导出更多更优秀的计算机人才吗?迟早有一天你会变成老师去教别人的,这一点你逃避不了,我为什么回哈佛上课的时候总是会让你们也在课堂上拿着电脑一起学习,单单就只是让你们跟着一起学习计算机知识这么简单吗?看我上了好几年的课你们对教学的工作脑海里肯定也已经有一个模式了,现在只需要实践,正好他可以成为你们实践最好的第一个学生。”有些事,总要踏出第一步的,她也不希望等他们回部队了后教学能力太差被上面斥责在她身边没有好好学习,等到那个时候就算她预料到他们会受委屈被斥责也护不住他们更无法去替他们报仇出气,那就只能趁现在把该教的都教了。
“可公司里有的是能教rer的人啊,他们也都有那个经验,你既然希望rer能够学习专业的计算机知识技术必然有你的考虑,那总不能一个没学过怎么教人的人来教吧,有的是能教他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几个呢?”虽然知道她也是为他们考虑用意颇深可殳驹原也有不解之处,就算是给他们找实践的学生也不该是她自己的丈夫啊。
汲言解答他的不解:“他们在公司里有很多工作需要忙,而且还远在美国,我总不能让他去美国跟在他们身边学习让大众太早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就你们几个最闲也最合适又待在我身边,让你们来教他,是不二的人选。”这个决定她自然不可能会是一时兴起,也自然做了多方面的考虑才决定的。
听到某个字眼殳驹原不乐意了,委屈道:“老大,我们不闲,比公司里的人要干的事多了去了,你居然说我们闲,也太过分了,我们哪里闲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居然被说闲,心里可真是受打击。
汲言也不理会他的抗议,更不安抚他受到打击的心,直接说出另一个原因:“我能百分百绝对信任的人,只有你们几个,所以才敢将他交给你们,计算机这项高科技,教好了能用在正途上,教歪了可就是一条不归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他们是不二人选的关键因素,公司里的人都比较滑头商业化,而她不希望丈夫一开始就接触投机取巧,而是正统的计算机,他们三个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