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宇摆弄着金属薄片,心想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世间的东西,真是不可想象。
母亲怎么可能将这个东西粘到空调室外机下面,胶带的材质他没见过,不同于普通的胶带。母亲用这种金属垫花盆是正常行为,把它粘到空调室外机下面是非正常行为。说起来这个东西是害死母亲的元凶,它虽然没有生命,但给母亲东西的人有生命,就是他害死了母亲。
程向宇越想越痛恨这个人。
电话响了起来,宋姐的电话:“向宇,你不是问你妈妈的房间少了什么东西吗?我发现好像是电话簿。”
“小本子的电话簿?”
“是啊,只有一本电话簿。”
“谁有原来房门的钥匙?”
“我、你爸和你。”
“孙健最近回家没?”
“偶尔回来。”
“香梅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
“知道了,别给别人说这件事,再看看还有别的东西不在没?”
“嗯,好。”
母亲房门的锁坏了,用的绝不会是钥匙,这个人要电话簿干什么?单凭电话簿也看不出什么,除非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拿电话簿呢?
程向宇走到窗前,来来往往的车辆每天不断地将尾气输送到空气中,高耸的楼房遮盖住了大部分视野,人们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还好,虽然遇到了这么多离奇的事,生活还不算一团糟,还可以看到蓝天白云,还可以看到绿色映衬下的小花儿。
星空图再神秘,于他都是废铁,没有任何意义,母亲不可能把几块废铁看得这么重要,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空调室外机下面有东西。对了,她应该不知道,一定另有别人放在那里。
他拿起电话,“张教授,打扰您不好意思,感谢您让我进了病房。”
“哦,没什么,护士长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在窗外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说那间病房可以继续使用了,挺悬的,跟风水没什么关系吧?”
“嘿嘿,可能有点关系吧,我还想问您一下,在我妈之前谁在那间病房住过,住的情况还好吗?”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病房里有东西?”
“我妈给我托的梦。”
“这么神奇。”张教授停了一下,“向宇,我这会儿没事,你要没事的话咱俩喝酒聊一会儿。”
“好,您把地方发给我,我现在就出发。”
挂了电话,程向宇看了一下表,7点50,他拨通夏可菲的号码,“可菲,你在哪儿?”
夏可菲的声音有气无力,“楼下,马上到家。”
“我要出去和朋友说点事。”
“带上我,我在楼下等你。”
张教授选的是一家大排档,人气很旺的样子,店内的桌子比较拥挤,人声嘈杂,程向宇找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张数教授。
“张教授,不好意思,我把女朋友也带来了。”程向宇边说边拉身边的椅子。
张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可菲,“女朋友很漂亮,坐吧。”
“张教授,我叫夏可菲,但愿不影响你俩说话。”
“向宇是个执著的小伙子,像我年轻的时候,再加上是张月的朋友,有些话我想跟你们聊聊。”
夏可菲看了一眼程向宇,“张月是谁?”
“段小萌的死党,我通过她认识的张教授。”
“哦,闻到香味了,咱们点吃的吧!”夏可菲情绪转换的很快。
“这家的炒菜和烧烤都很好吃,我点了一些,你们还想吃啥再点。向宇,啤酒怎样,小夏喝不喝?”
“我就喜欢喝冰啤酒,可菲她喝不了酒。”
“我今天破次例,陪你们喝点儿。”夏可菲想着下午的事,觉得用酒压压惊未尝不好。
菜和酒都摆到了桌子上,三个人碰杯喝酒吃菜,惬意地想畅谈人生,忘记乱七八糟的事。
张教授还是把话题引到了他想说的事情上,“我们医院原来有一个教授姓李,外科手术非常了得,当时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找他做手术。为什么要给你们提他,是因为向宇,你妈妈在住进vip305病房之前,住在那间病房里的是李教授的病人。”
程向宇端起杯子,与张数教授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得的什么病?”
“李教授平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当时的病人在304病房,我随口问过他病人的情况,他说是受了意外伤。但我见他的那个病人活动自如,应该伤的不重,我当时很奇怪,他平常不会接这种小手术,看来对方有来头。”
“您还记得病人长什么样子?”夏可菲问道。
“瘦高,具体样貌记不清,只记得目光比较冰冷。”
“四肢修长?”
“好像是。”
“李教授现在还在医院吗?”夏可菲显得很急切。
程向宇摸了一下夏可菲的头,“你急什么,比我还感兴趣,听张教授说。”
“他给这个病人看完病,提出辞职,不在医院干了。大家都以为他被别的地方的大牌医院挖走了,但他没去任何一家医院,音讯全无,像是在人间蒸发了。”
张数教授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就在昨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我惊讶的差点儿把电话摔了。”
“他说什么?”程向宇和夏可菲就像听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不吃也不喝,全神贯注的等着下面的内容。
“他前面说了一些客套话,后面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