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纪容渊接着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霁九思没有回应,只是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继而低下头,保持方才的模样。
看着她的样子,纪容渊突然产生了一股兴奋的感觉,他先是做贼一般观察了包间的角落,接着快速起身关上了窗户,再用力关了关房门。
最后来到霁九思的不远处坐下,又慢又缓的靠过去,直到自己的肩膀能够碰触到她。
“若白?”
纪容渊见霁九思依旧没有回应,大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往霁九思的手上伸去,期中还不忘观察霁九思的反应,见她没什么动作,才将手顺着胳膊往上抚,一步一步,最后将人轻轻的搂在怀中。
做完这一切后,纪容渊小心翼翼的出了口气,看着霁九思近在咫尺的精致侧颜,内心闪过无数挣扎,最后只是闭了闭眼。
罢了罢了,既然这心不受他控制,那么,便随它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纪容渊将霁九思架起来,下楼结了账,慢慢地往回走。
路上的时候霁九思便恢复神智了,走起路来却还是有些晃悠,整个人也有些迷糊,更要命的是胃部有些难受,所以纪容渊还是扶着她的。
而现在的霁九思恨不得立马躺到床上休息,自然没注意到宫门口那奢华至极的轿子。
“帝姬,你看那人,是不是那霁若白?”说话的人是安可莹,此时的她和公乘南弦正参加完某个小姐的邀约。
正闭着眼睛休息的公乘南弦听到这话抬起眼皮淡淡的瞥了霁九思那处一眼,接着又将眼睛合上,并没有说什么。
安可莹见公乘南弦这冷淡的模样也知道她对霁九思没什么兴趣,颇为懊恼的吐了吐舌头,而她却没有看到公乘南弦在合眼时出现的阴郁。
二人回到太医院时太阳刚落山,霁九思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可是胃部的抽搐让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都时不时促起。
期间纪容渊好心的送了一杯温牛奶过来,霁九思下意识的喝下后就重新跌回了床上。
由于酒精这种物质的存在,霁九思并没有听到房间里插销关闭的声音以及那轻轻的脚步声。
来人一身黑色的衣服,身材高挑,面上的轮廓立体,最有特点的还是那双桃花眼和那下巴上的痣。
他慢慢的走到霁九思的床前,一双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灼热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的脸。
此时虽已是黑夜,可时辰并不晚,院子里的灯笼都还亮着,有几道白中透黄的光透着窗户打在霁九思的脸上,衬得皮肤光滑细腻,卷翘的睫毛打在脸颊上落下一道美丽的剪影,鼻子精致又小巧,由于方才喝了牛奶但是没有舔唇的原因,泛着一层白色。
“起来。”男子缓缓开口,又似乎想到了某个令他不悦的场景,声音充斥着阴邪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愤怒。
早就与周公交谈甚欢的霁九思自然是不知道有人正在她床前讲话。
“起来。”然而床前之人并没有放弃,结果自是和方才一样。
“本君要你起来。”男子说话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些,还夹杂着些许焦躁和不满。
巧合的是此时的霁九思因为胃部传来的抽痛,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然后翻了个身。
这一动不要紧,某人看到霁九思这副模样便以为她是要醒过来了,可霁九思只是翻了个身后就没有再动。
“……”
霁九思睡得匆忙,都没有洗漱就躺下了,更别说是身上的衣服了,只是草草的脱得只剩里衣就进了被窝,可因为胃部不舒服,时不时地翻来覆去,被子只盖住了一小半,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变得不服帖起来。
男子看着她脖子还要腰部露出的细腻的皮肤,眼中的黑色开始变得浓郁,接着魔怔的伸手往上摸了几下,结果越摸越上瘾,直到霁九思的里衣都散乱开来,男子的手才停下。
将霁九思的衣服整理好后,又把被子给她盖上,正要转身之际却又把目光放在了她的唇上。
此时唇上的牛奶已经完全干掉了,在唇部上形成了一层犹如土地皴裂一般的壳。
男子莫名的觉得,这层‘壳’十分碍眼,于是重新俯下身,嘴唇覆在上面。
淡淡的奶香夹杂着霁九思原本好闻的气味,男子只觉得口中的东西又软又甜,舍不得离开,直到霁九思被吻的有些面红,隐隐有醒过来的征兆时,男子才撤了出来。
看着霁九思红润且泛着水光的唇,男子面上一喜,心情比起进来时愉悦了不知道多少倍。
临走前又观察了房间一圈,然后目光锁定在了桌上的一个小碗,走过去将小碗拿起来。
小碗并不是什么珍贵精致的东西,只是因为碗中还剩下一些牛奶,男子拿起来之后便将剩下的牛奶尽数喝下,还在霁九思喝的碗口处细细的舔着,最后将小碗十分宝贝的揣在了怀中,离开房间。
翌日,或许是因为昨天睡觉早的原因,霁九思起了个大早,纵然过了一夜,可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心中默默的将‘酒’这个东西划到了黑名单的行列。
去重新洗漱了一番,霁九思才从房间出去,一推门却看到了纪容渊。
“容渊兄,你这是?”
“啊,若白你醒了。”纪容渊被霁九思突然打开门出现吓了一跳。
“恩,昨晚睡得那么早,本就会早醒,倒是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我昨晚也睡得早,所以也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