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汉子辞了出来,把话告诉了桂花。桂花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咱们就去湖南,这知府说的不错,老家我更有办法。”
于是乎二人回到了长沙,见到了布政使,布政使看了信,与杭州知府的顾虑一样,但他官大不认为是什么大事,随便安插个闲职就成了,客客气气的应酬一番。
不料夫妻俩不懂官场上的规矩,以为布政使当面没有承诺就是不同意呢,又跑去求见了按察使,照样递上了一封信。
这按察使为人精明,见了人,实在看他不像个样子,不说别的,叫他写个履历,写不出来,行动,说话,见礼,没有一样不碍眼,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当即命人前去调查。
不久调查清楚了,原来桂花是宁王府一个奶妈的女儿,从小在王府里做丫鬟。宁王朱权虽然没了权势,但衣食住行等各方面都乃诸王第一,母女二人手中积攒了不少钱。
桂花眼界很高,当丫头不过配小厮,万分不愿意,然而年轻俊彦谁愿意娶宁王府的丫头?因此母女两个一商量,叫桂花回到原籍来挑选女婿,然后代他求个功名,以朱权的功劳和今日的遭遇,朱高炽岂有个不卖面子的?而且朱权的性情日趋淡泊宁静,其人才华横溢深为朱高炽所尊敬,对身边人可谓有求必应。
桂花为人精明强干,大约巧妇喜欢伴拙夫,选了汉子这样一个老实人。虽然丈母娘替他连恳求带蒙混的恩萌了官职,又讨来了举荐信,他自己却不争气,大字都不识得一个,懵懵懂懂混混僵僵,谁敢用他?
连朱权都认识到了不妥,火速派人来解释,所幸按察使和宁王府沾亲带故,先写信来询问,不然直接上奏弹劾那就麻烦大了,不管是恩萌还是举荐,最起码都有个最低标准。
按察使明白了原委,遂亲自去拜会布政使进行解释,命汉子自己请病假回家,免得弹劾,保全了他的功名。桂花虽然讨了一场没趣,毕竟也让自己做了个六品命妇,从此官场上流传出了野鸡翰林的笑谈。
徐灏笑了笑,看来桂花不是穿越者,不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灌鸭子的培训丈夫,然后再出来跑官,一味仗着宁王府,做事太鲁莽了。
吴景又说道:“公子,这不过是桂花挑错了人,闹到这般结果,那桂花是个当丫头的,又当过*子,还想着做官太太,已经很好笑了。还有一个情愿拿命妇去做*子的,说起来更加的好笑。”
徐灏问道:“说来听听。”
吴景说道:“这是去年的事,右布政使生了病,他一辈子fēng_liú,到了如今诺大年纪,十七八岁的姨太太就有四五房,那通房的丫头还不在内呢。好色是出了名的,有人就想着趁机巴结,说自己懂得医术。
大人叫他前去诊脉,年轻官员诊了半响,说:“大人这个病,下官不敢胡乱开方,倒是下官贱内可以医治。”
大人说道:“原来尊夫人懂得医理,明日就请来看看吧。”
到了第二天,官员的那位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来了,诊了脉,说道:“这病不用吃药,只用按摩之法,就可以痊愈了。”
大人问她哪里有精通按摩的人,夫人低声道:“妾颇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