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
“大将军在跟谁说话啊笑得这么开心?我没见有别的人进去过啊……”
另一个守卫摸着下巴想了想,猜测道:“大将军会不会……在施法术会见神灵?”
“真的?!要看要看!”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就撩开一点缝随便看两眼而已,应该不会的。”
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门帘撩开一点点,将脸贴在上面,睁大眼睛往里看,结果哪有什么活神仙,只看到他们的大将军大概是横躺着,不停地翻来滚去,露在外面的脚丫子翘来翘去的,还在不时发出刚才他们听见的声音。
不过那脚丫子真白……
忽然“啪啪”两声,他们各自被人从后面拍了脑瓜子一下。
他们吓得猛然回头,便看见白起将军阴沉的脸。
“你们两个不用守着这里了,去城里弄两扇屏风回来,然后到我这里领罚。”
“是。”两人齐齐低头。
这时帐中又传来莫舒扬的猪笑声,白起皱了皱眉,隐约听见“傻喵”什么的,对面前两人道:“方才你们就是听见这声音所以偷看的?”
“是……”
“大将军是女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应该冒然偷窥,你们是守帐的,不是登徒子!而且,她不过是在逗猫罢了。”
“属下记着了。”
外面的这点小插曲莫舒扬并没有察觉,继续一边看着一边各种吐槽乐呵。
此时司徒琅依旧抱着猫,却独自一人,飘进了另一间营帐。
是的,飘,飘得悄无声息,飘得无人发觉,飘得营帐守卫一脸懵逼。
灯火昏暗,烛光摇曳,有人寐于床榻之上,气息微微不平。
司徒琅在榻前坐下,对着榻上的人,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咳咳……”榻上的人低咳两声,“怎么没事,听着你说我什么夸下海口把你赶走,偏偏我还不得还嘴,这下他们都会觉得我狂妄自大不顾全局了吧,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莫舒扬这时才看清,榻上之人居然是孟丹,这两人的关系貌似并不如表象那般针锋相对啊。
“看来真没事了,都有力气说废话了。”司徒琅淡淡道。
“算了,这锅我背了,君子通达,不跟无赖计较。”
司徒琅轻嗤一声,道:“你不背谁背,我记得你走之前是带够药了,怎么会突然没了?”
说到这个,孟丹幽幽叹了口气,道:“被偷了。”
“还真是无休无止!”司徒琅的语气有些阴沉,带着隐隐怒气。
“我也没想到会追到这里来,所以并无多防备,没想到不仅药被偷了,连人影都没抓到,还坏了大事。”孟丹亦是语气微沉,“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自然妥当,不然怎对得起你独自扛下,还损失了两万亲兵。”
“想想还是肉疼啊,我自己练出来的亲兵,就这样折了一半……”孟丹说着,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算了吧,你再想想那件事办成了,多少人得救,心里总会平衡点吧,再说了,要是当时在你身边的不是你的亲兵,你还有命回来吗?”
话音一落,榻上的人蓦然笑出了声。
“仙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真是活久见啊哈哈!”
司徒琅没好气地踹了他下面的床榻一脚,板着脸道:“活久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准这样叫本王!”
司徒琅之名取了“琅嬛”中的“琅”,琅嬛之地意指仙境,而司徒琅小时候又长得冰雪可爱,有次燕妃忍不住将他叫做仙儿,从此这小名越传越远,不管是大人小孩,看见他都喜欢叫他仙儿。
只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而如今,除了孟丹仗着二十年交情敢偶尔暗中调侃,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小名,况且,对着这样一个整日冷着脸的煞神,谁还叫得出那样亲切可爱的小名?
不过一见司徒琅瞬间冷下来的脸,连孟丹都有些怂。
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他看向司徒琅怀里安安静静的小白猫,问道:“这小猫哪来的,皮毛白得这般纯净,漂亮得很,这玩意难得啊!”
他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摸摸,结果指尖都没碰及便被司徒琅一巴掌拍了回去。
“别碰我的猫。”
孟丹怔了怔,看着司徒琅那张刻薄得不讲道理的脸,无奈地揉了揉自己被拍得发红发麻的手,幽怨道:“二十年兄弟都不如一只刚来的小野猫啊,二十年冷面毒舌无耻霸道,如今终于在一只小野猫面前展现出温柔宠溺处处维护的一面,可怜像我一样苦苦陪了你二十年的兄弟啊,可怜禹都中苦苦等待的姑娘们啊,他们赋予深情的人爱的不是人!”
司徒琅面无表情将小猫咪放在自己胸口,用脸轻蹭它的脑袋,语气凉飕飕地道:“我冷面?我毒舌?我霸道无耻?”
孟丹忽的半起身,手肘支起下巴,盯着司徒琅:“你不冷面?你不毒舌?你不霸道无耻?”
“我哪里冷面?哪里毒舌?哪里霸道无耻?”
“你哪里不冷面?哪里不毒舌?哪里不霸道无耻?”
……
莫舒扬:“……”愤而一把扯下墨镜!
一个绝世大美男,宠溺的不是女人,是只喵,暧昧的也不是女人,是男人,暧昧也就罢了,琼瑶戏?!
呕……
------题外话------
我是存稿君,万年不存稿的主子终于被考试逼疯了,于是我被放出来了hiahiahia
本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