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闪过的杀意,正好被风亦渊给逮了个正着。
放下手上所拿着的茶杯,风亦渊看着她道:“皇妹此次赐婚,也只是想为这栖凤国添点喜事,斐大人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至于斐大人所说的,本宫想,丘大人怎么的也不可能对斐公子怎样。”
“大皇子……”几乎在风亦渊话落之际,斐大人便开口道。
只是这话刚出口,便被风亦渊打断了。
只听他说:“斐大人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斐公子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才对,再说了,斐大人不是斐公子,又怎么知道他如何想呢?”
斐大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的也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道:“微臣还有点事,便先行告退。”
在风亦渊点头表示许可后,她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风亦渊眼里闪过隐晦不明之色。
最为可能接近那条鱼的人吗?或许该说,是她的近身下属之一?
“妻主她,快到了吧?”不自觉的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这脖子上所戴着的玉钥匙,他轻声道。
站在不远处的蓝荆听言,恭敬回话:“还有一个多月,不过,主子预计将会半月抵达。”
也就是说她脱离了队伍?
想到这,再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风亦渊难掩心里所洋溢出来的喜悦。
……
朝堂被大清,丘大人如期娶了斐家公子,一切的发生,犹如一场梦,让人想起,也只是摇摇头,毕竟日子得过,谁也不会因没了谁而过不了,更何况那谁,还不是她们的谁。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风亦渊的期盼中,这天夜黑风高的,钱多多就这么的躲过这大皇子府里的暗影,潜进了主院,风亦渊的闺房里。
一向浅眠的风亦渊,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被惊醒的他,就在钱多多刚在他床前站立时,眼一睁,手一伸,朝着钱多多便袭击而去。
然,这举动不到两秒,他便愣住了。
看着这站在眼前的人,这手一个转动,从原本的致命袭击,改而投怀送抱。
抱着这明显瘦下了的身子,钱多多不由的皱起眉,这好不容易养起来了的肉,又没了,不止如此,貌似比之前还要瘦。
“这是没吃肉?”瞧这手感,真心不咋样。
风亦渊听言,愣住了,这许久不见的,不该说想他的吗?怎就只关心他吃没吃肉呢?
不满的看着她,他轻声叫唤:“妻主。”
见他如此模样,钱多多不由的低下了脑袋,就在他以为她要亲他时,她却说了句煞风景话:“我饿了。”
为了赶路,她可是两天两夜没睡觉,更是饿了一天的肚子,这会儿,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其它的事,等她再好好睡上一觉后再说吧!
一听她的这话,风亦渊不由的僵硬住了身子,妻主还真是……
无奈,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那怀抱住她的手,对外吩咐了声后,这才继续与她你侬我侬的。
等吃的送过来,在填饱肚子后,钱多多自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后上床睡觉觉。
这一气呵成的,尤其是这闭眼便睡着了的,让窝在她怀里的风亦渊那叫一个满肚子的话无从说起,最后,也就只能憋着跟着睡觉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走在后花园里散散步,钱多多这才说道:“阿渊大清眼线,最不该的,便是动那条鱼的人。”
停下脚步,风亦渊看向她道:“妻主在怪我。”
“我只是担心太过,那条鱼要是发起疯,对你有危险。”伸手把那因风而飞到前面的头发给弄到后面,她轻声回道。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后继续对他说:“阿渊把那斐公子赐给丘宁,是打算让她打入内部?”
“嗯。”只有打入内部,才揪出来那条鱼。
“这内部,可不好进,之前可是都试过了,就连这娶其下属之子,或是下嫁其下属,几年了,都只在外部徘徊。”
那条鱼的下属,除了警惕心强,可精着。
“这么说来,这丘宁娶那斐公子,这棋,白下了。”
“不一定。”
“嗯?”
“关键就要看那斐芹,是要这唯一的孩子,还是要那所谓的,忠诚。”
“要是忠诚呢?”
“我们也不亏。”
是呀!她们又怎会亏呢?
“不过,阿渊这以后出入,多带点人在身边才行。”那条鱼恐怕会有所动作,先不说他跟她的关系,就他这清了那条鱼的人一事,便已招惹了那条鱼。
“嗯,我会的。”不管那条鱼会做什么,反正这冰来火烧,水来土掩,他风亦渊,也不是好对付的。
牵着风亦渊的手继续往前走,钱多多说道:“阿渊不开启殿试,过不了多久,百姓必定会大闹。”
毕竟这栖凤国如今官位空缺太多,不补些上来,总是不好的,当然,这是她人的想法,至于她,可有可无,无所谓。
“过不了多久,这栖凤国便不再是栖凤国了,这殿试,妻主觉得有必要吗?”
有些事,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之前也有所准备,只是,那是在不曾遇见她之前的想法,而现在,他有她就够了,权势,也只是次要,没有什么来得比她重要。
这话,他相信她懂,只因她看得,比他还清。
钱多多听言,愣了下后,再次停住了脚步,看向风亦渊认真道:“阿渊想好了?”
天下统一是一定的,而这一统,她和那两个女人也早已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