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在钱多多身上的荔枝和那些个心思在这胆大的荔枝身上的人,自是没发现风亦渊眼里闪过的杀意。
坐在高位上的西刃只恨不得让人把这男人给拉出去斩了。
如今的这气氛,他居然还想勾引隐王?难道看不出来她家主子身上的寒气越发逼人?
再说了,主子的妻主也是你能勾引的?
先不说别的,就她自己,她可不想明年的今天是她的祭日,所以,为了自己着想,她怎么的也不可能同意他献丑。
这么想着,西刃也就这么的想开口拒绝。
怎料风亦渊先她一步开口道:“荔公子想献丑?”
忐忑不安的荔枝一听他开口说话,整颗心就更显不安了。
尤其是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回答他的话,显得有些大不敬,更何况他正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呢!
所以,哪怕心里再如何的不安,再如何的恐慌,他还是得回道:“是。”
风亦渊冷笑:“既然荔公子想‘献丑’,那本宫便成全你。”
自家主子之意,跟在他身边的舒芍又怎会不懂?
随着风亦渊的话落,便听舒芍开口道:“听说荔公子弹的一手好琴,你说,这手要是毁了,这琴,还弹得出吗?”
这话一出,荔枝颤抖着身子连忙跪在风亦渊面前求饶:“大皇子,荔枝知错,求大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荔枝。”
知大皇子善妒,却不知会如此善妒,哦不,他早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却还不知死活的抱着一丝丝饶幸想在他面前表演下才华,虽说他的目的不是给他看的,但怎料他还是看不惯他的才华。
越想,荔枝便越是悔,这要是毁了双手,他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善妒?要是风亦渊知他所想,必定会不屑。
他风亦渊会善妒他的才华?真是可笑,他要是没那心思他或许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惜,只能怪他心有所异,看上他的妻主。
然而,不管在场的人如何想,风亦渊的下属可不是吃白饭的。
随着舒芍的话落,很快便有人送上‘道具’。
看着放在眼前的刑具,荔枝不自觉的后退,甚至是反应极快的转身就想跑。
可惜,他的反应哪怕再快,速度上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其下属?
很快的,他便被捉到刑具前。
看着双手正被强行放入那刑具中,荔枝似是想起什么,赶紧朝他娘荔大人喊道:“娘,救我,救我,娘,救我……”
荔大人唯恐连累自己,赶紧转过头不看他。
见荔大人不救他,反而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时,荔枝略显疯狂绝望冲她喊道:“娘,是你,是你让荔枝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不救荔枝呢?娘……”
每听他说出口的每个字,她那想直接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未免连累自己,荔大人赶紧一个起身向风亦渊撇清这献丑一事是自家孩子自作主张,非她所意。
听了自家娘亲那急着跟他撇清关系样,荔枝只觉得心寒,想想这前一刻,他还是她那宠爱着的儿子,如今,却像是一颗毒瘤,让她巴不得远离。
随着手入刑,这手上的剧痛对他来说,远比不上这心里的痛。
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
如此血腥的场面,尤其是荔枝那已血肉模糊的手,让在场的人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才好。
相对比在场众人苍白着的脸色,对血肉模糊什么的早已见怪不怪的风亦渊等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还觉得不够。
等荔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时,风亦渊这才看向刚被他直接无视了的荔大人道:“荔大人貌似挺闲的。”
这话一出口,吓得荔大人连忙跪地对他道:“不闲,不闲。”
看着如此没有以往那所谓骨气的荔大人,在场的各位大人实在讽刺不出来,毕竟这让其没骨气的人可是大皇子,所谓大女子能屈能伸,这要是换做她们,估计也会这样。
对比她们的这心思,在场的各位公子想的却是那荔枝的下场,这要是他们先他一步有所表现,那如今他的下场,是否就会是他们的下场?
最让他们心寒的,还是荔大人的表现,相信这要是换了他们自家母亲,估计也会如这荔大人一样的吧?
想到这,众公子不由的为自己感到悲哀。
瞥了眼在场的各位,风亦渊冷笑,只见他喝了口茶后,这才开口道:“荔大人这要是不闲,又怎会让荔公子献丑?”
果然,他记上了?
想到这,荔大人不由的狠狠看了眼那躺在地上如今不知死活的荔枝后,对风亦渊回道:“大皇子,微臣冤枉,这事,确实不是微臣之意,微臣从未想过让荔枝表现什么。”
瞥了眼正喝着酒,看都不看这边一眼的钱多多,风亦渊顿感不满。
他在这边清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她倒好,自在的喝着酒,吃着东西,估计那肚子都该填饱了吧?
“隐王觉得呢?”这事是她惹出来的,怎么的也得些表示不是?
正欢快吃着东西的钱多多听言,瞥了他眼后边继续吃着东西边说道:“这如此表里不一,只会暗里一套明里一套的,这要是本王,早就送断头台了。”
尤其是不把自家孩子当回事,觉得可有可无的人,无论男女,在她看来,实在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对于风亦渊为何会突然问这隐王一事,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