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的,苏婕等人便继续赶路。
独坐在马车上,哦不,该说是被绑在马车上,被动跟随着前行才是,而今被绑着的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那当然不,他是谁?他可是毒门门主,身上的毒,自是不少,留下线索什么的,就更是小意思了。
手被绑住无法动弹?
不重要,手指能动就行。
只见他从指甲中弄出些药粉,随后通过这车板上的某条缝隙便撒了出去。
每隔一段路,他便撒了点,好在身上常年有藏药粉的习惯,无论是救命的,还是死人的,都足以他坚持一段时间的了。
这边离开已有五个时辰,那边钱多多路过此地,很快的便发现了痕迹。
要问她如何发现的?那当然是驯养的狗所发现的。
看着眼前这被狗所嗅出来的药粉,她是不是该庆幸有过一次后她便让人驯养出这么几条类似于警犬的狗?
不再停留,既然有了线索,那当然是继续前行。
而这边的苏婕似是有所察觉般,所过之地也不再过多停留,更甚至是连夜赶路。
透过车窗看向这外边正往后退的树木或山,要说心里没有点担心是不可能的。
照这样继续赶着路,他离自家妻主也就代表着越来越远。
想到这,风亦渊的脸色更是越发的冷。
随着这一天天过的,长时间只吃干粮填饱肚子的风亦渊,随着天气的变化,最终,在这雷雨交加之夜,病倒了。
躺在某间被废弃了的草屋之地,身子上所传来的难受感,远比不上他此刻所担忧的那药粉一事。
看向草屋外所下起的大雨,以及那一闪一闪转眼而过的闪电,再听着这不时响起的雷声,风亦渊只恨这雨下的不是时候。
坐在火堆边处取暖的苏婕在见他这看着外边雨时,不由的轻笑:“想知道钱多多那女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曾找来吗?”
见他看向她,她也不废话,对他开口道:“钱多多那女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这训练狗嗅其物从而寻人一事,也就只有她想得到。”
把旁边手下捡来那还算干的树枝放进火堆里后,她继续道:“为了阻止她的脚步,我可是牺牲了大半手下。”
说到这,她不由的再次看向风亦渊后继续说道:“与她斗了十年,也算是值了,不过现在,我后悔了,很矛盾的心里,还真是让人又恨又喜,早知道她能短时间内做出这些事来,我该一开始就杀了她才是,可惜,乐趣在作祟,让她成长了起来。”
对于她的话,风亦渊没有任何回话,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苏婕也不指望他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她继续道:“好在,聪明反被聪明误,略显诡计……”
略显诡计如何?直接告诉他,绝对不是个好的。
还不待他多想,便听苏婕说:“让她受了个重伤,还真是不容易。”
声东击西什么的,果然是最有用的。
而听了她这话的风亦渊,不由的心里猛的一突。
她受重伤了?不,不会的,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重伤呢?
可是,越想,心却越乱。
苏婕见他脸色更显苍白,便知他听进去了,至于他心里此时此刻如何想?不重要,她说的这些话,也就只是说说罢了。
看了看外边的雨,苏婕忍不住的再次开口道:“这雨,下的可真是时候,你说,那几只狗,还能闻出来吗?”
风亦渊没有说话,则是继续冷眼看她。
随着冷风吹动,再加上长时间躺在这冰冷的地上,风亦渊此时此刻就是想忽略本身的问题都难,只因这肚子,越发的疼痛起来。
可如今身为阶下囚的他,却也倔强的不曾表现出来,而是继续的冷着眼盯着苏婕看。
苏婕也不在意,反正这眼睛又杀不了人,被多看几次又何妨?
就在气氛越发沉寂之时,苏婕的手下总算是带来了一大夫。
要不是怕风亦渊在这路程中病死,那这挡箭牌就没了,她又怎会让下属前去找大夫前来给他看病?
在这下雨天生命被其威胁到而不得不来的大夫,要说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安与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这躺在地上的男人,在苏婕的示意下,大夫来到风亦渊面前蹲下后,替他把脉。
此时此刻的风亦渊浑身无力,再加上他也不想有所反抗,毕竟现在的他清楚的明白,不是他可以‘任性’的时候,没有健康有力的身子,哪怕再多的机会让他逃离,他相信,很快的,又会被捉回来,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恢复以往的状态。
如今,这不喜她人触碰,觉得各种脏的他,也只能忍一忍,而自身会医一事,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为好,毕竟这,也算是另一条出路。
心思百转的他,就这么忍着厌恶,让大夫替他把脉。
于是,大夫很顺利的替他把了脉。
然而,这手一握,脉一把,大夫为难了。
眼前的这情况,该恭喜还是该怎样?哦不,以这脉象来看,情况有些不乐观。
再则,这现场的气氛,明显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见大夫皱着眉,有些为难的,苏婕不由的脸一沉,对大夫说道:“如实说来。”
大夫听言,再见她这脸色一沉的,吓得赶紧跪地对她说:“他怀有三月身孕,再加上受了些风寒,再不及时医治,恐会不保。”
什么?身孕?
他有了?他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