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手背上的疼痛,感觉流着血的感觉,感觉着那蛊顺着伤口进入她身体内那一瞬间的刹那痛觉,钱多多就这么的看着此时比她还要更加面无表情直盯着她看的风亦渊。
这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不愧是毒门门主,也不愧是那个能一举便颠覆整个栖凤国的大皇子。
噬心蛊已下,这以后,她可就算是毫无自由身可言了,可真是,糟糕透了。
果然,这男人要是狠下心来,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瞧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都让她来不及阻止,只能怪自己太自信了,怎么也想不到风亦渊会来这么一下。
她以为,无论他如何想,都会下次再找个机会才是,而不是现在,毕竟这会儿她知道他手上的噬心蛊,还想给她下,那她在他看来,必定有所防备才是,所以,他便不该选择这时候对她下手才对。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而这貌似自从遇见他后,她便总有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感觉。
无奈,钱多多对他说道:“现在满意了?”
瞧这没有了那以往所慌了的神色样,该不会是在酝酿着些什么吧?
看着她这明显对他冷淡了的样子,风亦渊不由的握紧双手,她这是,开始厌恶他了吗?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那握紧双手的手,便不由的更加用力,直至指甲入肉,流了血,他也丝毫感觉不到痛,而是继续的,就这么的盯着钱多多看。
哪怕她不再喜他,厌恶于他,甚至是对他冷嘲讽语,他也认了,只是,他的心又为何,会倍感疼痛呢?
虽说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喜,但事已至此,也就只能这样了,而让他把这噬心蛊弄出来一事,以这情况看来,可能性为零。
伸手把他那已流血却还紧握着的双手给掰开后,钱多多说道:“你这手受伤了,要怎么帮我包扎伤口?”
听言,风亦渊不由的睁大了眼,她,不厌恶他?她,不计较他对她下蛊一事?
想到这个可能性,虽有可能只是他的幻听,毕竟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早就翻脸不认人了,而这,哪怕只是可能存在的一场梦,那请允许他,再享受这最后的温暖。
忍住那想落泪,在她面前脆弱一下的冲动,风亦渊对她说道:“没事,这手不碍事,妻主,我帮你包扎伤口。”
话落,他也不待她说些什么,主动牵起她那没受伤的手,离开这城墙上。
回到帐篷里,风亦渊拿出蓝荆昨天便放在那梳妆台上的小型药箱,打开,再拿出所需之药,熟练的帮钱多多处理着手背上被他刺伤了的伤口。
等他帮她包扎好时,却发现,这白色纱布被他这流着血的双手给弄脏了。
连忙的,他想把那纱布拆了重新包扎。
可却被钱多多给阻止了,看着这纱布上的血,再看看他那早已不流血,却明显有血迹的手,钱多多直接的拿起他那放在桌前的药,再抬起他的手,为他处理伤口。
“你这伤口要不先处理下,再重新包扎个也是枉然。”
感觉着她为他搽药所传来的触感,风亦渊忍不住的开口道:“妻主,不厌恶我?”
现在仔细想想,貌似她除了一开始的冷淡外,并没有他所想的厌恶神色,那么,他是不是,还可以抱有希望?
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停顿了下,钱多多看着他问:“倘若真厌恶你,你会就此便消失在我眼前吗?”
不自觉的僵硬住了身体,风亦渊回道:“不会。”
倘若你真厌恶于我,我也会紧紧的抓住你不放,直到死,我也要,与你在一起。
暗想着的风亦渊就这么坚定的看着她,向她表示着他的决心。
对于这个答案,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是吗?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她下那噬心蛊。
不再看他,钱多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对他说道:“虽说一开始心情真不怎样,但那也只是瞬间变化而已,至于厌恶,那感觉还真不曾有过,想得最多,便是否狠下心,反伤于你。”
说到这,她不由的有些无奈:“这世上,如此伤于我的人,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面前,你倒是第一个。”
这要是其她人如此伤她,她早就当场双倍还之,当然,除非她有什么别的计划,才会改天还之,不过要真改天还之,那可就不是双倍这么简单了。
听言,风亦渊忍不住的开口道:“妻主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现如今都心平气和的跟他坐在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算了。
“下不为例。”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下次了吧?除非她把这噬心蛊给弄出来。
她这不同于其她女人的表现让他着实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不由的伸手掐了掐腿,在发现会痛时,他这才相信这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
帮他包扎好伤口时,蓝荆和绿荆便也端来了饭菜。
在见到他们那包扎着的手,尤其是钱多多那纱布略带血迹,明显所受伤了的样子时,她们不由的愣了下。
“主子受伤了?”皱着眉,蓝荆问。
与此同时,她们心里却也疑惑,这世上能伤到主子的人,估计都还没出生吧?那么,不过也就离开主子这么半天时间,主子是怎么受的伤?
哦不,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便是主子故意让其所伤,那么,就这么半天的时间,主子又布下了什么局才会如此故意让其所伤?
想到这,她们便也释然了,反正这最后伤主子的人,必定会被主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