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抓你,你不是该心知肚明吗?”厉之年眸子里掠过一抹异样的光泽,低哑的声音透出几分诡谲难辨的阴森。
穆苒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真的不知道……”
“昨天跟着我跑了一路还不够,今天要继续盯梢吗?你想查什么?嗯?”厉之年轻笑着起身,朝着穆苒的方向走来。
沉闷的脚步声,如同踩在了她的心脏上。
一股窒息的感觉,随着两人间骤然缩短的距离弥漫在四周。
穆苒的脚微微发颤地后退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厉先生,昨天只是一个巧合……啊……”
只觉得下颌一阵剧痛,被厉之年的手狠狠捏紧。
他一点都没有控制力道,更遑论对着娇滴滴的年轻女孩怜香惜玉了。
“巧合?巧合那你怎么盯上王月娥的?又是怎么摸到隔壁的?”厉之年冲着穆苒娇花一般的脸吹气,只是那阴冷刺骨的声音,却像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样骇人。
穆苒的瞳孔瞬时撑到最大,清晰地倒映出厉之年邪魅阴沉的俊脸。“你,你说什么?王月娥?”
脑袋里忽然间混乱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和不安,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穆苒的胸腔中发酵。
厉之年如同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看着她脸上急剧闪过的惊恐,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呵呵……”
“你说清楚,你知道王月娥!”穆苒的痛觉神经好像忽然被麻痹了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厉之年话里透露出的信息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什么王月娥,他为什么抓自己?他怕她会揭发他的什么秘密?
脑袋里忽然间混乱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穆苒胸腔发酵。
“难道,那个王月娥是你的人?”毛骨悚然之间,穆苒缓缓吐出这个可怕的猜测。
厉之年松开她的下颌,身边的保镖立刻给他递上去一块干净的手帕:“你知道的事情有点多……”
“王月娥是你的人,那……那我婆婆,是不是在你手上?她是不是没死?”穆苒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着她的面,厉之年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捏过穆苒下巴的手。
每一个动作都无比优雅,可是每一个动作都透出一股诡异。
穆苒气结,大声质问道:“厉之年,你说话呀?是不是?难道绑架婆婆的人根本不是你妈,而是你?”
好不容易等厉之年擦完了手,他随手扔开帕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若是聪明人的话,就该将秘密藏在心里,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穆苒的浑身一凉,脊背窜起一抹冰寒。
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甚至昨天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只是假装没有反应,实则就等着她撞上来,直接将她瓮中捉鳖。
“你什么意思?你绑架了我婆婆,现在还想杀了我?”穆苒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厉之年说着,做了个手势,保镖走到旁边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
只见前面的墙壁忽然向两边滑开,里面是另一个空降,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窜入她的眼帘。
而铁笼子的里面,一只庞然大物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浑身油光发亮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盔甲,前方的血盆大口中,那锯齿形的白牙更是透出死亡的气息。
“鳄鱼!”穆苒失声,双腿一颤,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厉之年的保镖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剥夺了穆苒闪躲的权利。
穆苒大怒,眼底写满了惊慌:“你们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厉之年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你不是猜到了吗?”
“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劝你立刻住手。”
“嗯?杀人?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明明是你误入禁地惹怒了我家的鳄鱼,最后不小心被它当成了食物吞下而已……”厉之年连理由都帮她找好了,将他自己的嫌疑撇得干干净净。
无耻!
如果她今天被鳄鱼吞下了,就彻底死无对证,而厉之年非但继续囚禁着婆婆,还能继续逍遥法外。
不,不行!
“你别忘了,我是厉司瀚的妻子,你这样做他不会放过你的。”穆苒冷静下来,只是惨白的脸色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在此之前,她只是在动物园里面看到过鳄鱼这种动物,她深知这种冷血动物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笨拙和沉静。
“呵,厉司瀚……”厉之年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掠过一抹暗芒。
可不是因为她是厉司瀚的妻子,今天她的发现才更不能让厉司瀚知道么?
“对,你别乱来。”
“可惜,我就喜欢乱来。”厉之年冷冷一笑,保镖收到他的指示,立刻将铁门打开,把穆苒推了进去。
巨大的动静好似吵醒了笼子里的鳄鱼,原本趴在沙地里的它动了动,吓得穆苒立刻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旦惊扰了这种动物,让它警觉起来的话,只怕它会立刻反扑过来。
外面,厉之年的保镖从旁边抽了一根铁棍。
穆苒隐约猜测这笼子里鳄鱼可能是吃饱了,所以暂时不会主动攻击她。
但是一旦这些人用别的办法激怒它的话,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怕不需要几分钟,她会直接惨死在鳄鱼的口中。
厉之年这个疯子!
“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厉之年缓缓吐出一句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