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刚才突然跃起,没有人御马,马儿别更加疯狂,齐英儿也没抓住缰绳,身子就要被甩出去。只见他上身全全趴在马背上,双臂紧紧环抱马颈,屁股被颠得一起一落,眉头紧皱,双眼禁闭,牙关紧咬,狂吼乱叫,样子十分狼狈。
另一匹马上,风瑜看着齐英儿,又惊又笑,“哈哈,好小子,就是摔不下去!”,又转眼看到白衣少年正与那匹黑棕马吃劲角力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登时心急如焚,大喊着:“少爷!少爷!”
白衣此时也是满额豆汗,这黑棕马却越来越疯,一阵乱甩,想把背上的白衣少年甩下去。白衣双腿夹紧马身,双手紧攥缰绳,双手已经被磨出了血印。眼看,群马就要奔到主楼了,主楼前此时也是黑压压一片。
原来刚才楼中众人在把酒言欢,享受宴乐,忽听楼外噪声甚大。一个身着红袍,白眉老人,双目如鹰,身躯如虎,喊道:“门外怎么这么吵啊?”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哟,还真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动静啊。”
楼门外驻守的门卫忽然冲进屋里,结巴着说道:“马,马,马。”
白眉老人怒道:“马什么马,给我说清楚。”
那小子见老人发怒,不由得吓得哆嗦,可口齿倒变得流利起来:“是一群马!朝着里跑来了,我看少公子还在上面!”
白眉老人两眼一瞪,怒道:“那个臭小子骑马想要踏平万象楼吗?”
那小子连声说:“我看少公子是想要阻止那群马!”
白眉老人道:“哦?我出去看看。”
说罢众人都跟随他跑出到楼外,之间群马有如乌云般得压过来,众人惊呼不止。“哎呀,还真是一群野马呀,”“快走快走,”“走什么呀,你看,少公子不是在那马上吗?以少公子的本事肯定能制得了!”
这话显然是来奉承那白衣少年的,那白眉老人听了也是欢喜,因为那匹马上的少年就是他的儿子,而他就是这万军帮的帮主洪权昌。
一黄袍男子走到洪权昌跟前,侧过身来说道:“帮主,我要不要去帮一下少公子。”此人便是姜川海。
洪权昌也不作答,只是看着马上的白衣少年,他的意思姜川海已经了然,便不准备出手相助,和众人一起在楼前观望。
洪权昌眉宇间得意掺杂着丝丝担忧,他看到儿子在马上甚是吃力,也不由得手心出汗,但他就是不想出手帮他。一来刚才有人已经将儿子捧了起来,若是自己出手了,岂不是伸手打自己的老脸?二来自己对儿子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若是儿子阻止了群马,岂不是给自己长脸了?于情于理,洪权昌认为自己都不该出手。“就算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白衣少年在马上可是愈加费力,他远看到一群人站在楼前,更看到父亲也在最前面冷眼相观,他便知道父亲是绝不会出手帮他的了。眼看马群越驰越近,白衣忽然使出全身的劲扭转马头,他大一声,“畜牲!”。那黑棕马居然被这一下拉的乖乖掉头朝一旁跑去,如果不这样,恐怕自己的脖子就让白衣给扭断了。果然,黑棕马一掉头身后的那一群马也都跟着掉头。白衣慢慢稳住了黑棕马,在数里外停了下来,其他马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这群马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主楼前传来一阵阵叫好,“哎呀,我就说少公子能制得住吧。”“少公子真是好本事啊”……
洪权昌虽然面露严肃,但心里是不胜欢喜,便又招呼着众人回到楼内继续饮酒赴宴。而后又对姜川海说道:“你去看一下那小子怎么样了。”姜川海应着点了点头就奔向白衣少年那。
风瑜和白衣少年双双下马,白衣少年似有一些竭力,差点没站稳。风瑜过来问道:“少爷,你没事吧。”白衣摆摆手道:“没事,就是累了点儿。”
风瑜看到白衣双手都有一道血痕,便道:“少爷,你的手?哼,这畜牲好野的性子,看明日不把你给剁了。”
白衣道:“怪不得它。要怪就怪惊吓到它的人。”
凤瑜道:“你是说,有人故意将它们放出来。”
白衣点点头,道:“先不说这些,对了,那个齐兄弟呢?”
齐英儿正在道旁呕吐,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却一直吐。
风瑜笑道:“哈哈,这小子也真真有能耐,那么匹野马,居然没将他甩出去。”
此时齐英儿脑袋里全是星,胃里也在翻腾,比死还要难受。
这时姜川海已来到白衣跟前,风瑜先打了声招呼:“姜大人。”
白衣也笑道:“姜叔,您怎么来了?”
姜川海道:“你爹让我过来瞧瞧你,真是好小子,那匹野马也让你给制住了。”
白衣笑道:“谢叔叔夸奖,我爹呢?”
姜川海道:“你爹现在和众人回到楼中,你小子可要多说好话,莫要再气你爹了。今天本是你的大喜日子,可谁料想新郎官儿莫名不见了。别人等却也没事,可你让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哪等,你都不知道人家一个姑娘家都哭了多久了,你爹也被你气得差点晕过去。还好你刚才又给你爹长了几分脸面,但这不代表你就没事了,一会儿可要好好地向你爹,向人家姑娘,向其他宾客道个歉啊。”
白衣鞠躬道:“叔叔说的是,我定当给爹爹他老人家好好谢罪,还望叔叔也帮帮小侄。”
姜川海笑道:“好了好了,赶快去回去吧。再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