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头乌发只用了一根常用的笔绾了起来,额头弧度圆润漂亮,低垂的眼睛,能看见纤长的睫毛细微的颤动。看不见下巴,但是纤长白皙的脖颈尽情的展现了出来,在温暖的灯光下,莹白的光泽如同那串圆润的珍珠。
衬衫式的领口并没有扣完,还留了最后一个扣子松着,她即使是低着身子也只能隐约的看到那双美丽的锁骨。没有诱惑,可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诱惑。
安迹沉弯腰将地毯上最后一个玩具拾起来递到宁?手里,宁?没有抬头,默默的接了将玩具放进盒子里盖好,抱着盒子起身准备将盒子放到桌上,刚站好,整个人被身后的安迹沉猛然拉过去撞进他的怀里。
盒子打翻在地,里面的玩具重新散落一地。
安迹沉吻住宁?,含着她的唇瓣吮吸,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扯她的衣服。珍珠链被扯断,圆润的珍珠滚落在洁白的地毯上,在温和的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如同宁?的皮肤。
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和那些玩具一起,凌乱狼藉。
安迹沉紧紧抱着宁?将她按在怀里,灼热的皮肤像是起了火,宁?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安迹沉紧贴着她的胸膛因着剧烈的心跳震动的厉害。
可是她还感觉不到自己的一丝心跳。她总是这么麻木的冷静。
直到安迹沉沉重的气息扑打在她的项间胸前,冰凉的吻有很快浇熄了那场火苗。水火交融间,大脑才开始昏昏沉沉,心跳终于也紊乱了起来。
安迹沉最后翻身将宁?躺在他身上。宁?只觉得身上都是汗水,粘腻的厉害,起身想要起开,却被安迹沉紧紧的按住,挣扎无果。
“我要去洗澡。”宁?心里略烦,不能忍受一丁点的不舒服。
“等一下。”安迹沉还是死死的抱住她,声音还带着些低沉,心跳强烈的在躺在他身上的宁?耳边形成一阵鸣声。
“很难受。”
“是单纯的难受,还是因为躺在我怀里难受?”安迹沉的声音中低沉中带着几分冰冷,心跳也渐渐平复。
“你神经病吗?”宁?斜视了安迹沉一眼。安迹沉那种性格问出她这种问题,让人难以置信。他是那种什么都不说总要埋在心里任人误解猜想的人,宁?从来没听过他问过这么煽情的问题。但是问出来了,只让人觉得很厌恶。
“今天你遇到了慕烟?”安迹沉没理会宁?的厌烦,语气低沉里又带着无所依存的飘忽。
“z市又不是我家开的,他去哪里我能管着了吗?”
“miss,我并没有查出来是谁要送给你。”林哥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线索被抹得干干净净。
宁?心里一颤,没有查出来?那么,有可能不是慕烟做的。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给她miss,安迹沉肯定能猜到是他送的,他何必还要费力隐瞒?既然想要宁?,慕烟也不必采取这么引人注目的场面。
可是,如果不是慕烟,那会是谁?
沉默了半晌,宁?笑了。妖娆的笑容如同开到荼蘼的彼岸花,惊心动魄的美。
“你有没有想过,送miss的人,是洛岑?”
安迹沉并没有接话,神色平静无波。他当然想过,不仅想过这么做的人是洛岑,而且想过洛岑这么做的目的是多么可怕。
他是要同时毁了安家和慕家。
虽然他这个做法让自己被怀疑,但是洛岑显然明白安迹沉的性格。安迹沉不会容忍一粒沙子。如洛岑想的一样,就算他知道送miss给宁?的人可能不是慕烟,但是仅仅是怀疑慕烟这个念头也让慕烟在他心里又加了一道坎。而且相比较洛岑,慕烟无疑是他想要迫不及待想要除去却隐忍着的。如今洛岑一道一道坎加下来,他的隐忍迟早又要爆发。
但是现在,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只要你不再接近慕烟,我不管慕家怎么做,我不会再与慕家为难。”安迹沉并没有回答宁?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慕家的黑、道势力和安家相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可是慕家的能力比着安家,显然不弱。因为宁?,他们两家一直合作愉快的状态发生了变化,虽然明面上还是很平静,但是慕家现在对安家的生意暗中插手调查。慕家的关系网很大,难免不会收集到什么对安家不利的证据,到时候,安家不会好过的。
但是,宁?是为了什么来到他身边的,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想破坏现状。
只要宁?不再和慕烟来往,即使宁?还喜欢着慕烟,他也无所谓。
宁?看了安迹沉一眼,淡淡的一眼没有任何感情。
沉默了会儿,安迹沉重新开口:“布布他家人找到了。”
宁?一愣,坐了起开:“在哪呢?什么时候找到的?他们怎么不来?他们为什么要把布布扔了啊?”
很多父母抛弃孩子可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孩子有些先天性残疾加上家里没钱,所以才放弃了那个孩子。但是布布他很健康,别说是残疾,就连个发烧感冒都没有。而且当时布布穿的衣服、还有婴儿车上带的几件玩具,都是全新的,且都是做工不错的,不像是家里特穷的人能买得起的。
“是个二十岁的女的,未婚先孕,担心孩子会影响自己的发展,就扔了。老二见了她,看她也没有要把孩子带回去的意思,就把他留在这儿了。”
影响自己的发展,这个借口,难道说,这算是什么借口?孩子能影响自己的发展吗?就算影响了,那就把孩子仍了一点都不想着去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