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不舍夏征的离开,这晚林媛失眠了。《 回想起跟夏征的初次见面,不禁捂着被子偷偷笑了。没想到当日阴差阳错的一个小石子儿,竟然成就了两人日后的各种际遇。
听着妹妹们熟睡的鼾声,林媛悄悄地从脖子里拿出了夏征临别时送给她的玉佩。刚刚没有时间细看,此时趁着妹妹们都睡了,她才敢拿出来。
就着微弱的月光,林媛看清楚了那块小小玉佩。虽然只有男子的拇指大小,但是触手温润滑腻,而且透过玉佩,在玉佩的中间,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居然有一个红色的夏字。那字笔锋锐利,红线虽细微,却连而不断。一看这玉佩就不是寻常物件。
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里,想起夏征将它交托时说的话,林媛心里一阵温暖。
“媛儿,这是我们夏家的祖传玉佩,只有正妻才配拥有。今日,我把它交给你,日后,你就是我夏征唯一的妻子。你不要推脱,也不要说自己还小,我夏征认定的人,绝不会再改!我愿意等你,等你成年之后,三媒六聘将你娶回京城!”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媛都不会相信,平日里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夏大公子,居然还有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候。
感受着他炙热的目光,林媛拒绝不了,也不忍心拒绝。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是此刻,她觉得,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吧。
因为要带林家信去镇上转一转,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林媛就赶紧起床收拾了。刘氏身子笨重,虽然去镇上坐马车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但是大家都不放心让她舟车劳顿费心费神。
好在林薇十分乖巧懂事,主动留在家里陪着娘亲。本来林媛还打算让小林霜也留在家里的,但是自从出了林大栓的事以后,的确把她给关烦了,禁不住小姑娘软磨硬泡,林媛索性就带她一起去玩玩了。
大半年没有再去镇上了,林家信显然兴奋地不得了。一大早就换上了刘氏才给他新做的袍子,还让刘氏帮他把本就不算长的胡子重新刮了刮。
这么一打扮,林媛这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爹爹也是个美男子呢。
想着今儿夏征就要走了,林媛连锻炼身体都免了,早早地就进了厨房忙活。现磨的豆浆,刚出炉的口袋饼,还特意又做了一份夏征最爱吃的豆腐鸡蛋羹。
可是,当马车哒哒地停在门口时,林媛却没有看到笑得贼贼的夏征,而是拎着鸟笼子的六子。
“你家少东家呢?”林媛惊异,心里有一股失落莫名涌起。
六子干笑两声,恹恹地说道:“今儿天不亮,东家和少东家两人就已经走了。”
原来是真的走了。林媛心里的失落愈加浓烈,手不自禁地摸了摸被她藏在衣服里边的玉佩。
见她如此,六子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猛然想起手里的鸟笼子,赶紧递过去:“姑娘,这是少东家临走时让我带给你的。说是这鸟特别有灵性,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可以让它代劳。”
林媛接过那笼子,只见里边有一只翠色的小鸟,看不出什么品种,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分外精神,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而且这鸟的腿上还绑了一个小筒似的东西,里边明显是可以放纸条的。
而且,此时,这小筒里的确放了一张小纸条。
林媛赶紧抓住小鸟的腿,有些笨拙地取出了小纸条,打开一看,不禁气结。
“为夫已走,娘子勿念。远离柱子,为夫心安。”
狠狠攥着手心里的小纸条,林媛真想把这家伙捉回来好好揍一顿。还远离柱子,她不就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什么陈柱子李柱子的吗,至于还得留字条再叮嘱一番?
不过气归气,她终究还是把纸条重新折好收进了怀里。
看着笼子里的小鸟,林媛用手逗了逗,却不想这家伙竟然傲娇地把头扭到了一边,理也不理她。
“噗,跟你主子一个样儿!”被这鸟一逗,林媛也乐得不行,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鸟啊。
她以前只听说过信鸽可以用来传递消息,不想这么一只不起眼的小鸟也能。看来这鸟应该是夏征特意训练的,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向来平日里定然好生看护着的。
正逗着,小林霜突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两眼放光,伸手就要捉:“好漂亮的小鸟!大姐,这是给我买的吗?”
“不是!”林媛出乎意料地决绝,连碰都不许她碰一下。
小林霜有些发愣,往常她想要什么东西,大姐都是千依百顺,怎么今儿变了,不就是一只小鸟吗,还没她的小兔子可爱呢。
“不是就不是呗,这么大反应干啥?”撇撇嘴,小姑娘没趣地去找自己的小兔子玩了。
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林媛小心翼翼地拎着鸟笼子进了西屋,挂到了窗棂上。没办法,村里野猫野狗比较多,她可不放心把小鸟放到外边,还是这样时时看着比较踏实。
家里只有刘氏和林薇,林媛还是不放心的。临走的时候,去了一趟桂芝嫂子家,把三婶子和小河叫了过来。有她们在,林媛就不担心刘氏会突然发生什么事而没有人管了。
马车很舒服,林家信半躺在车厢里也不觉得颠簸。只是轮椅有些大,所以六子用绳子把它拴在了马车尾,不过这样也好,等下穿过镇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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