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玉儿在宅斗中还是一把好手。

“那,幕后之人?”林媛眯眯眼睛,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金玉儿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果然是二房!没想到这二房的人除了心眼坏,连心肝都是黑的。先是弄坏了金老太太的轮椅,以此来诬陷金玉儿。后是用假醋诬赖大房。现在又起了害人之心。

这二房两口子,是真的把金家老太太和金家大房当成自己的亲人了吗?为了那个家主的位置,竟是连自己的良心都给扔了!

“世文今天也来了,自己在男宾那边,我实在是不放心,让莲儿跟着了。”

怪不得她一直往男宾那边看,原来是担心金世文。

说起来,金玉儿还真是疼爱这个庶出的小弟弟,每天不管在醋坊多么累,回到府里都要去检查一番世文的功课。自从出了中毒之事后,她还特意挑了个聪明的心腹送到善德堂去学习医理,好保护金世文。而且,她又请了一位武学师傅,专门教授他武艺,不仅强身健体,关键时刻还能防身。

对于自己的亲娘,她都没有这样上过心,足见金玉儿对自己小弟的重视。

虽然这样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二房那两口子的恶行,暂时还找不到证据,从轮椅一事就能看出,这两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即便将那个下毒的人抓住了,只怕也审问不出什么来。

“玉儿姐姐,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只要世文没事,只要金老太太不改变主意,二房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花来。所以,除了保护好世文,金老太太那边,你也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一点金玉儿也想到了,不过还是十分感激林媛时刻为她着想的心意:“奶奶那边没事,不然出了假醋一事,她也不会着人详查了。媛儿,谢谢你。”

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三个字,但是林媛也感受到了金玉儿的真心。两人从一开始的萍水相逢到互相利用,再到如今的肝胆相照,也算是曲折了。

正说着话,莲儿从男宾那边回来了,一听说弟弟没事,金玉儿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又嘱咐了莲儿好生照顾少爷后,就让她赶紧过去照应了。

心情好了,金玉儿的情绪也好了许多,跟林媛说说笑笑地,把那些时刻关注着她们的人给羡慕坏了。

在座不少人是知道李承志原本的新娘是金玉儿的,再看她方才那低落的样子,无不用同情可怜的目光看着她。至于她们是怎么知道金玉儿和李承志的事的,随便一想就知道了,无非就是二房为了显示自己闺女比她更得李府的青睐罢了。只是,这青睐到底能持续多久,就不知道了。

看到大家低声议论金李二府的事,林媛冷笑一声,且让二房那边逍遥一下,到时候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酒过三巡,林媛正跟金玉儿说着自家酒楼新菜的事,余光一瞥,正好瞧见某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抬起头来瞅了瞅,那条小路是通向男宾区的,瞧林思语那落寞气闷的样子,显然是从男宾区回来的。

林媛唇角一勾,跟金玉儿说了句“去方便”,就悄悄地跟在了林思语的后头。

果不其然,正好在隐蔽处见到了跟李承志撒娇落泪的林思语,李承志双颊酡红,走路都有些虚浮了,看来喝了不少酒。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十分理智地跟着林思语出来哄她了,他可不想这女人在他大好日子里闹事。

怕被他们发现,林媛离得有些远,根本听不清楚说得是什么。只看到林思语一会儿嘟嘴,一会儿羞涩,而李承志则全程都是色眯眯地看着她。

林媛不屑地撇撇嘴,这一对狗男女,真是一个臭鸡蛋一个破苍蝇!

“新郎官呢?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掉进恭桶里出不来了吧?哈哈。”

几个男宾客调笑的声音远远传来,李承志扭头看了一眼,对林思语说了两句话,而后在她脸蛋儿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才大踏步离开了。

林思语羞红着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慢慢变得落寞起来。

“呦,林姨娘怎么这么难过?该不会是在想若是今日洞房里坐着的那个新娘子是你吧?唉,这女人啊,早晚都有穿红嫁衣坐轿子的时候,林姨娘又何必羡慕旁人?”

林媛一边说,一边优哉游哉地走近了林思语,突然拍了拍自己脑门,十分抱歉地说道:“哎呦,我怎么给忘了,林姨娘是小妾,是不能穿红嫁衣坐红轿子的。哎呦呦,瞧我这破脑子呦!林姨娘可不要怪罪我才好啊!”

从林媛出声嘲讽那一刻起,林思语就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哪里还顾得了听林媛讽刺的话?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

眼看着林媛越走越近,林思语慌乱地后退了两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她,声音也因为害怕而变得像极了破锣嗓子:“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媛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的小脸儿一红,嗔了林思语一眼,羞答答地耷拉着眼皮道:“我啊,就是,就是李公子,李公子那个你的时候嘛。”

盼儿被林媛这扭扭捏捏俨然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给惊到了,抱胸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腹诽:演戏而已,至于这么卖力吗?这羞答答的样儿,真让人受不了。

林思语却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般,浑身都不舒服,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她两腿一软,歪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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