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进来一起吃饭了。

林媛没有发现,当她跟水仙银杏交待这件事的时候,银杏的小圆脸红得像是熟透的大苹果一般,娇艳得很。

至于俏儿,水仙已经悄悄禀报过了,将她关在了后院的柴房里,反正现在的俏儿已经神不守舍了,关在哪里都是一个样子。

二月初六,和秀公主和亲西凉,京城的百姓们还都沉浸在这盛大的喜事之中,却不知道和亲队伍刚走出大雍的边界,就遭受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的攻击。

除了大雍京城,赫连诺便带着高个子矮个子两个人脱离了队伍,一路游山玩水地赶路。

和亲队伍人员众多,走得不快,正好赫连诺连走带玩地转了得有个把月才在边界的位置跟大部队集合了。

既然已经要出大雍了,那大雍负责护卫的将士们便不能再继续跟着了,跟赫连诺和和秀公主禀报了一声,又跟前来迎亲的西凉将士们做了简单的交接,大雍将士便原路返回京城复命了。

如今的西凉刚刚经过跟大雍的一场战事,再加上西凉皇室一些特殊的原因,派来迎接和亲使团的将士们并不算多。

带头的一位士官也不是赫连诺的心腹,只是秉公行事地问了声好便当先带路往西凉都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从大雍京城来到西凉,赫连诺倒是跟游山玩水一般,但程月秀却是一路忐忑。

特别是在看到西凉的边界时,心情更是难以平复。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什么闺阁礼仪了,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掀开了车帘子往后瞧去,想要再看一眼生自己养自己的大雍国土。

只是可惜,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乌泱泱的脑袋和迎风飘扬的彩旗。

出了大雍京城之后,她便从华丽异常的彩车上走了下来,钻进了更加密不透风的马车里。

这辆马车十分古朴,四面都是暗门,若不是外边的人主动打开,她可以在这个牢房一般的马车里终日不见天日。

程月秀知道,之所以用这样的马车,就是怕她会半路偷偷溜走。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和亲公主半路逃跑的事情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谨慎。

但是赫连诺并没有让下人将马车锁上,反而还给她提供了最大的方便,显然并不担心程月秀会就此逃跑。

一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早已远离大雍京城好久,程月秀就算是逃走了也不会有活路。

二是因为,赫连诺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这个程月秀不是个有骨气的女子,若是她真的不想嫁入西凉,早在当初赐婚的时候就该一根绳子吊死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说起来赫连诺还真是个眼光毒辣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程月秀的弱点。

不过,这次的事情,他还是太过于自信了。

此时刚过午后,因为天气有些阴沉,天色看上去倒是跟傍晚差不多了。

赫连诺优哉游哉地坐在更加坚固的马车里吃着之前收集来的各种美食水果,好不惬意。

突然,几只孤雁的厉声鸣叫传入耳中。

赫连诺耳朵一动,手里的葡萄顿时被扔了出去。

守在马车旁边的高个子和矮个子立即警戒起来,虽然他们的功夫不赖,但是在直觉上,和在对危险的察觉能力上,还是比不上有些被害妄想症的赫连诺的。

而这次,显然不是草木皆兵。

矮个子刚把手搭在腰间,还未来得及扯下腰里别着的长鞭,几声划破长空的利箭便迎面而来。

“保护主子!”

矮个子一声长啸,抽出腰间比自己身高还要长了两倍的长鞭来,双腿一个弹跳,便抽着鞭子在空中上下飞舞起来。

“嘿!”

高个子也不闲着,他没有矮个子那么灵活的身体,但是他有强健的体格。

只见他双手用力,将赫连诺乘坐的马车高高举过了头顶,而后双臂一通挥舞,那马车便在他手上如同绣球一般把玩起来。

说是把玩,其实是在用旋转的马车的力量来抵挡利箭罢了。

赫连诺早在扔出葡萄的一瞬间便按下了马车内的暗扣,马车四壁的挡板应声而来,将马车里的人严密地层层保护起来。

高个子和矮个子这边将箭雨阻挡地密不透风,但是迎亲队伍里的其他人却全都遭了秧。

箭雨并不是集中射在赫连诺马车上的,而是分散开来,这样受到创伤最大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和宫人们。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众人映入眼帘的全都是纷飞的箭矢和刺目的鲜血。

原本高高举起的旗帜早已狼狈不堪地被扔在了地上,整齐的队伍早已被打乱,侥幸躲过箭矢的宫人们如同流窜的老鼠四下逃命。

不过,跟被困在马车里的某人比起来,这些尚且能够奔逃的宫人们还是毕竟幸运的。

因为,坐在第二辆马车里的程月秀,此时已经被袭来的箭矢射成了筛子。

这辆马车的确牢固,只是可惜,赫连诺的一时心善和她突然涌上心头的思乡之情,将她送上了不归路。

那大敞着的窗子,便是这条不归路的葬送者。

当箭矢飞来的一瞬间,程月秀还在呆呆地看着后边乌泱泱不见尽头的送亲队伍,还在感慨自己已经远离故土,来到了新的国家。

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情窦初开时一心爱恋的男人,以及那个男人放在心尖上的可恶的小村姑。

但是,当箭矢飞来,迎面插入自己的胸口的时候,程月秀纷乱的思绪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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