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如火的视线下,卡莫奇做出了一件幼稚至极的事情,他狠狠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用自己的军外套罩住了怀中的席昭月。
在场所有人:“……。”
感觉世界突然暗下来的席昭月:“……。”
卡莫奇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径直找了一处比较偏的角落,把席昭月放到椅子上。他定定看着席昭月,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拿着自己的军外套套在了席昭月身上,并体贴地为她扣好扣子,一只扣到最上面一颗。
“咳咳……。”一个一身银灰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看着一身酸味的卡莫奇,想笑又不敢笑,“堂哥,现在是夏天。”
言外之意,您给嫂子是不是穿得太多了。
“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凉。”卡莫奇面不改色道。
银灰色西装男子一噎,转而看向席昭月,“嫂子好,我是西格里。前段听闻嫂子生病了,弟弟我一直想去探望,无奈堂哥把你藏得太严,硬是不给放行。嫂子,堂哥这么小气可不对,你该好好说说他。”
西格里的语气很是亲昵,仿佛他们是非常熟悉要好的朋友,家人。但实际上不是,既然不是,他还如此,原因只有一个,他要讨好她,确切来说,是讨好卡莫奇。
席昭月神色淡淡,“你好,西格里。”
“嫂子你是第一次来大宅吧,要不要弟弟我带你走走?”西格里没有因为席昭月的冷淡,而减半分热情。
“她这里有我,你去接待客人。”卡莫奇直接下了命令。
西格里无奈叹了口气,“嫂子你看吧,你的哨兵就是这么冷酷。”
西格里遗憾地走了,不远处聚齐着一帮男男女女,西格里一过去,他们就把他包围了起来。席昭月在不利用神识的情况下,也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在打听她的消息和卡莫奇对她的态度。
一个西格里之后,后面还有个无数个西格里。
席昭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和上前来打招呼的人寒暄。倒是一旁的卡莫奇很不耐烦,不断对着来人释放冷气,尤其是当别人的视线在席昭月身上停留时间过长时,他的身上甚至释放出了杀气。
“你吃男人的醋就算了,竟然连女人的醋也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玲珑有致,五官英气,一头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慵懒而性感。
女人打量着席昭月,席昭月也大量着女人。
“你好,我叫张雅溪,卡莫奇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位。”雅溪朝席昭月伸出了手。
席昭月看着那张纤细的手,犹豫了半响,就在她准备要握上去时,卡莫奇把她的手拦了下来,抓在掌心,揉捏着说道:“她手有细菌,你在病中,容易感染,不要乱碰这些脏东西。”
“……。”张雅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目,他说她的手有细菌?!他说她是脏东西?!
一旁的人:“……。”
席昭月看着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整张脸涨得通红的雅溪美人,心里为她抹了一把同情泪。
啧啧,被喜欢的男人这么说自己,真是有够可怜的。
不过也是她活该,在人家妻子面前说追求人家老公,这挑衅可真是大发了!
不用自己出手,情敌就被消灭的感觉真爽。席昭月偏头,送给卡莫奇一记“你做得好”的眼神。
“卡莫奇,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张雅溪质问。
“走开,别在这里乱吠。”卡莫奇一脸不耐烦。
“卡莫奇,别以为你晋级了ss级哨兵就能把我们张家的脸踩在脚下,我们张家可不怕你。”张雅溪气得胸脯直颤,胸前的两个大家伙更是抖个不停,让一旁的雄性们看直了眼。
席昭月撇撇嘴,自己实力不足抗衡就搬出家族,在哪个世界都如此,真是无趣。
卡莫奇皱眉,“我可没说要踩张家的脸。还是你觉得你自己能代表张家?”
张雅溪被问住了,她能代表张家吗?
自然不能。
她不过一个向导,一个终究要沦为家族利益交换的向导,如何能代表家族?
这时,张雅溪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黑脸的卡莫奇,心里惶恐不已。如果家族知道她和卡莫奇交恶,家族一定会放弃她,随意把她许配出去。
不行,她不能让卡莫奇厌恶自己。
张雅溪蓦地红了眼眶,用哀怨的语气哭诉道:“卡莫奇,我喜欢了你十年,自打觉醒向导天赋的那一天起,我便立志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每时每刻,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为什么……。”
女人扮起弱来,总是很容易赢得旁人的同情,尤其这女人还是一位美女,那效果可谓是成倍叠加。
在场的人一听张雅溪的哭诉,顿时觉得卡莫奇太冷酷太绝情了,就算是有了心爱的人,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娇弱,对他情根深种的向导。再说了,喜欢他也不是张雅溪的错啊,谁能控制自己去喜欢谁,不喜欢谁呢。反倒是张雅溪,爱而不得,那么可怜,应该被好好安慰才是。
看到众人用目光谴责卡莫奇,席昭月双眼一眯,怒了,她捻起盘中的小果,屈指一弹,那红艳艳的小果咻的一声打在张雅溪的脸上。
“啊——”
张雅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脸被打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席昭月又捻起了一颗果子,放在手中把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在我面前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