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挥金如土的有钱人世界,花一千万买件首饰回去,在叶倾心看来实在奢侈,她无法理解有钱人的内心世界。
拍卖师报出粉钻项链的低价:一百三十万元人民币。
叶倾心一愣,忽而想起来几天前,景博渊不经意问她预期价格是多少,她说至少得一百三十万,当时只以为他随口问问,没想到……
转头看向景博渊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心里忽然有些感动。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细心周到。
景博渊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握住她的小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攥着。
陆续有人举牌加价。
苏富比有规定,竞拍人举牌一次,最低加十万,也就是竞拍人只举牌不说话,便是加十万,如果想要加得更多,可自己报价。
再一次有人举牌后,拍卖师字正腔圆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拍卖大厅:“一百六十万有了,还有没有加价?”
顿了会儿,又一人举牌。
拍卖师:“一百七十万有了,还有没有加价?”
没有人再举牌。
拍卖师注视全场,“一百七十万元,一百七十万元第一次……”停顿,片刻,“一百七十万元第二次——”
话音未落,有人举牌,紧随着一道嗲嗲的女声响起:“两百万!”一副一掷千金的口气。
叶倾心寻声看过去,是刚刚和景博渊寒暄的朱总身边叫姗姗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带动的,又开始有人举牌,是个中年男人,“二百五十万。”
姗姗不服:“三百万!”
中年男人:“三百五十万。”
姗姗:“四百万!”
两人像是杠上了一般。
中年男人:“四百五十万。”语气很淡定,似乎胜券在握,又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随便说说。
姗姗:“五百万!”
叶倾心双眸闪闪发亮,心里那根弦随着价格的不断增加而越发紧绷,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景博渊的小臂,把他板正的西装袖抓出两团褶皱。
景博渊看了眼被她抓着的位置,什么反应都没有,随后将视线落向拍卖席。
忽然似想起什么,他侧头看向叶倾心,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前后座位的人能听到,“这粉钻项链挺别致,你喜欢吗?要是喜欢,我帮你拍下来。”
“呃?”叶倾心被他的话搞得一愣,有些迷糊。
这项链不是她要卖的么?哪儿有人把东西拿出来卖,然后又自己花高价买回去的?
她狐疑地瞪向景博渊,景博渊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说出来的话叶倾心越发听不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项链很适合女孩子,你戴起来一定好看。”顿了下,再次问:“喜欢么?”
虽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叶倾心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景博渊身形一动,往椅背上靠了靠,似自言自语地惋惜:“可惜了,这项链挺不错。”
叶倾心盯着景博渊的表情看了几秒,总觉得他这几句话别有深意,但是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沉着冷静,眸子深沉且平静,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竞相叫价的两人吸引过去。
此时,那根粉钻项链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整个拍卖大厅的气氛都变得肃穆起来。
姗姗:“一千一百万!”
中年男人淡定举牌:“一千一百五十万。”
姗姗咬牙瞪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再次举牌,嗲声嗲气地加价:“一千五百万!”
坐在她身边的朱总脸上横肉一抽,面色有几分难看,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中年男人:“一千五百五十万。”
姗姗:“两千万!”
朱总蓦然脸色一变,转头瞪了姗姗一眼,语气严厉:“姗姗!”
姗姗一愣,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模样楚楚可怜。
朱总不悦地看了姗姗一眼,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以养小情人为乐,对情人也很慷慨,但还没到为了情人可以这么挥金如土的地步。
两千万买一根项链,是他的极限。
最好是刚刚紧追不舍的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加价,那他就顺理成章不用花两千万买一根项链了。
谁知。
那个中年男人却不再加价。
拍卖师:“两千万元,两千万元第一次……”停顿,注视全场,见无人举牌,他正要再报第二次价,却又有人举牌。
“两千一百万。”古娇声音清脆。
拍卖大厅一阵轻微哗然。
那根粉钻项链纵然漂亮精致,纵然粉钻重达10克拉,切割工艺精湛,但市场估价也就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两千一百万,远远超出了其价值。
姗姗不悦地转头瞪了眼古娇,她真的很喜欢那根项链,要不是那个女人忽然举牌加价,这根项链就是自己的了,她转头看了眼朱总投来的犀利眼神,抿了抿唇,旋即盈盈笑开,嗲声道:“这跟项链一看就不值那么多钱,真出钱买才是傻子,干爹,我们再看看,我要是再有看上的,您一定要买给姗姗好不好?”
朱总肥腻的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
两人说着话,之前和姗姗杠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又和古娇杠上。
价格已经加到三千万。
全场的气氛被推向一个高潮。
价格还在不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