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跳舞?”
闻人喜穿着简洁大方的孕妇装,肚子高高隆起,头发随意地垂在胸前,眉眼的线条柔软,在暖色的灯光里越发温婉。
景逸看着她的肚子摇头,“不会。”
“我也不会。”闻人喜笑:“都不会,那我们就随便跳吧,我想跟你跳舞。”
两人脚步凌乱,互相踩脚,闻人喜被两人的窘态弄得乐不可支,最后笑倒在景逸怀里。
景逸坐在椅子上,抱着闻人喜,见她笑得停不下来,高高的肚子一耸一耸的,担心她笑得肚子痛,低头吻住她的唇,堵住笑声。
闻人喜渐渐安静下来,搂着他的脖子回应。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他们亲吻了很长时间,谁都不忍心结束这样的好时光。
可终究还是要结束这个吻。
闻人喜趴在他怀里,不想离开。
景逸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用红色玉线穿起来的子弹。
“我第一次出任务,中了一枪,险些丢了命,我妈就把当时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用绳子穿起来,让我每次出任务都带着,说能保平安,最坏也坏不过第一次,之后二三十年,也有危险的时候,但果真没有坏过第一次。”
边说,景逸边把子弹挂进闻人喜的脖子里。
“以后,让它保你们娘儿俩平安。”
闻人喜握住带着体温的子弹,忍不住笑:“你一个军人,还这么迷信?”
景逸带着烟味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有牵挂,才会迷信。”
闻人喜重新趴进景逸怀里,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我是你唯一的牵挂吗?”
她这话潜在的意思,景逸听得明白,他没有正面回答,握住她的手:“还有孩子。”
闻人喜目光暗了一下,旋即又明亮起来,闭上眼睛打个哈气:“我们去睡觉吧,好困。”
景逸抱着她上楼。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下午妈又打电话提醒我们回家过年。”闻人喜嘴里的‘妈’指景老夫人。
“明儿个上午我还有点事,下午回去。”景逸回。
“怎么过年还这么忙?”
景逸没多解释什么,只说:“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闻人喜:“那我明天先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回来我们就出发,还要去买礼物,再去新房拿点东西,妈不是喜欢翡翠吗,我早前买了套翡翠首饰想送给老人家,放在新房里,后来……跟你闹了矛盾我又给忘了,今天琢磨送什么给两老,忽然又想起来。”
“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给妈买了首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景逸:“有印象。”
“你就算忘了,我也不觉得稀奇,以前你对我可一点都不上心。”说着说着,闻人喜忍不住秋后算账起来,“是不是以前得到我太容易了,所以就不重视?”
“看来那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不能让男人得到得太容易,要不然男人根本不拿女人当回事。”
“真记仇。”
“嗯,我很记仇,要记一辈子的,说不定等我们老得牙齿都掉光,我还要拿出来说事。”
“那我岂不是要赎罪赎一辈子?”
“你不愿意?”
“岂敢。”
“这口气听着像是被迫的。”
“也只有你能逼迫到我。”
闻人喜笑着捶了下景逸的胸口,“说情话都不能说甜一点?”
“我爱你。”景逸的视线深深看下来。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闻人喜愣了一下。
心跳如鼓,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那种感觉,叫她欢欣鼓舞,又叫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愣了片刻,她搂住景逸的脖子,亲他的嘴唇。
眼泪从她眼角滑落,顺着颊侧落进衣领里。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
之前发生的那些让人绝望的事,在这一刻好似都变成了过去。
翌日一早,闻人喜醒来,还没睁开眼,昨晚景逸说的那三个字先蹦进她的脑海,身边空空的,景逸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温度,只残留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她蠕动着身子躺到景逸的位置,双手握住脖子里的子弹,心口充盈着甜蜜的情绪。
躺了一会儿,起床洗完漱下楼,闻人喜一眼就看见小蒋在楼下拿着猫粮试图和喜饭搞好关系,喜饭坐在地上,一脸淡定地看着面前拿着猫粮逗弄它的小蒋,莫名的,闻人喜觉得喜饭看小蒋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智障。
大约是听见闻人喜的脚步声,喜饭转头看过来,然后起身朝这边小跑过来,理都不理小蒋,大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架势。
小蒋穿着军装蹲在那儿,右手掬着一捧猫粮,幽怨地看向喜饭的背影。
“夫人。”小蒋朝闻人喜行了个举手礼,朝厨房喊了一声:“小汤,给夫人准备早餐。”
“你们过年不放假吗?”闻人喜吃着早餐,问一旁的小蒋和汤溪。
“放假,等您和总长回家,小汤就先放假,总长给随身保护他的兵放了假,这几天就由我负责总长和夫人的安全,等过了这几天,总长说让我休息一下。”
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小蒋说得详细。
“可以回家吗?”闻人喜问。
“我们哪能随随便便回家呢,每年都是休假的时候回去,我今年假期已经用完了。”小蒋似是想到家里的亲人,叹息道:“我都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春节没有在家过了。”
闻人喜想到以前的景逸,也都是很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