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薇儿最终还是没有说贺际帆什么,只告诉老人家她刚和‘小贺’分手,暂时还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人。
老人家没有勉强,之后也不再提起这事,只是心底冒出的念头随着和贺际帆的接触,渐渐加深。
事情还是被胡婧给撞破了。
好几天没有来看奶奶,那天窦金文早上临去公司前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老人家,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在晚上下班吃了晚饭之后,买了点东西去了医院。
年底了,贺际帆每天忙着应酬,好不容易抽了空,赶紧带着礼物去陪老人家说话,窦薇儿参加活动不在,贺际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窦薇儿的朋友自居,也不动声色改口称窦老夫人为奶奶。
窦老夫人意识到的时候贺际帆已经改口许久了,她也乐意接受。
胡婧推门进来时,窦老夫人被贺际帆风趣的话语都得笑岔了气,贺际帆正给老人家拍背顺气,胡婧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连进门都忘了。
“小婧,来了怎么不进来?”窦老夫人看见孙媳妇傻愣愣的样子,觉得她有些失礼,至于震惊成这样?“这位是贺际帆,薇儿的朋友。”
胡婧回神,想到贺际帆的身份,张嘴就要喊‘贺总’,贺际帆打断她,淡淡地道:“叫我际帆就好。”
“际、际帆。”胡婧受宠若惊,“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不用。”贺际帆依旧淡淡的,转头跟窦老夫人说话倒是变得温和,“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奶奶,我下次再过来看您。”
窦老夫人有些不舍,却也没勉强,对胡婧道:“送送际帆。”
出了门,贺际帆脸上的笑就隐藏起来,“就到这吧。”
“贺总。”胡婧叫住转身就走的贺际帆,这个男人外形实在出色,其实第一次见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惊艳,又是集团老总,胡婧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有些想法换成别人行,换成她就有些可耻,所以心里什么都不敢想。
“我听薇儿说,你们闹矛盾了,薇儿年纪小,难免有不懂事的时候,贺总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这话话里话外都在说窦薇儿的不是,贺际帆听着皱起了眉头。
他嘴角勾着,眼底却泛着冷漠,那双一向多情的眼眸,此刻盛满了不悦和无情,“我跟薇儿很好,无需外人关心。”
胡婧脸色一僵,本想套近乎,没想到贴了冷屁股。
夜里回到家,窦金文还没回来,胡婧也想越生气,自己怎么说也是窦薇儿的大嫂,怎么就是外人了?
转而意识到另一件事,贺际帆说跟窦薇儿很好?窦薇儿明明说两人已经没联系了,难道是窦薇儿诓骗他们?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窦金文自从做起生意,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很多时候电话也不接,打到第二通,那边才接起来,语气不善:“喂?干什么?我忙着呢!”
“忙忙忙!你那小破公司有什么可忙的?做个项目连启动资金都没有,我看干脆关门得了。”
胡婧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大的气究竟从哪里来的,只是一想到贺际帆因为窦薇儿的缘故对窦老夫人那样和善,对待自己却爱答不理,她就很不爽。
窦金文丢下一句:“神经病!”就挂了电话。
胡婧把手机扔出去。
许久,又默默捡起来,重新拨打窦金文的号码,刚忘了说正事。
电话一接通,不等那边开口,胡婧直接道:“我今晚看见贺际帆了,窦薇儿根本没和他分手,我们被窦薇儿给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不想帮你拉投资。”
窦金文一愣,“你确定?”
“那还有假?”胡婧把晚上遇到贺际帆的事一说,窦金文又气又喜。
在京城做生意,其实他没什么人脉,卫浴生意早就黄了不做了,卖不出去,还做什么?后来在酒吧认识了个搞房地产的,想跟他合伙房地产生意,可是也没有资金,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又做了些其他的,都不行,没有资金没有人脉,真特么太难混了。
这两天正琢磨着怎么从他那个堂妹手里弄点钱呢,上次找她要钱做生意费了海劲,他也答应只要她给了钱,就把她当模特的事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告诉奶奶,这次如果再拿那件事说事,窦薇儿只怕要翻脸。
房地产投资动辄上千万上亿的,窦薇儿也拿不出那么多,最好的法子就是通过她搭上贺际帆这颗大树。
窦薇儿告诉他和贺际帆已经没有联系,现在却又告诉他贺际帆和窦家的老太太都处得十分融洽,窦金文心底的痴心妄想再度冒出来的同时,也生出了对窦薇儿的不满。
她这分明是见死不救,亏得他以前对她那么好。
越想,窦金文越火大,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金文,怎么了这是?心情不爽?”一道男音在旁边响,“你,文哥不爽了,还不赶紧让文哥爽爽。”说话的男人指着旁边一个性感妖娆的陪酒女郎。
陪酒女郎风情万种地嗔笑一声,“李哥你好坏。”嘴巴这么说着,人却没骨头似的覆上窦金文的胳膊。
窦金文正琢磨着怎么让窦薇儿答应帮他和贺氏集团牵线,对旁边的话充耳不闻。
李哥,也就是撺掇着让窦金文搞房地产项目的李星,见窦金文无动于衷,伸手拍了下他的肩,“想什么呢?比美女还让你入神。”
胡婧说贺际帆和窦老夫人相处得很好,经常带着礼品过去探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