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她在遇到佟芷婧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因为她对佟芷婧太了解了,当时佟芷婧明显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而是恰好出现在那里这一点也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佟芷婧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殊不知,没多久自己就又悄悄潜回去了,当时就看到了那些人,而那个男人手中拿着的长剑自己是认得的,之前自己曾经偶然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过那把长剑的图样,也听父亲跟自己说过那把剑的来历,所以她当时就已经猜出了段蔚予的身份,也猜到了佟芷婧要带他们进虞山的用意。
正如方才壬潭远所说,那天她的确是知道那几个人是躲在佟府的马车里的,所以才会现身帮他们解围。
“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告诉我,所以你之所以知道我会去佟府找人,就是因为在我那里听到了我跟下人的谈话是不是?”
上官初容点头,“是。”
她肯定的回答却是让壬潭远胸中一阵滞闷,就在昨天晚上,自己去试探她的时候,她还全然否认。虽然自己很愿意相信她,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怀疑,所以今天才来跟踪了她,结果没有想到,她真的把段蔚予藏在了这里。是啊,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呢?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她独处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自己,可就是这样她绝对不容许别人踏入的领地,她却是让段蔚予他们住了进来。
“我想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难道上官家还不满足吗?不久之后,上官初容就会嫁给自己,而上官家在四大家族中的地位也肯定会跟之前不一样了,上官家有什么理由有这样做?
上官初容闻言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父亲全然不知情,请二公子不要牵连我的家人,只治我一个人的罪就好了。”
壬潭远无奈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就算是请他治罪的时候也还是这般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能激起她的心绪一般,就是这样万事淡漠的她,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给自己找麻烦呢?这太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了,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到现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壬潭远细细盯着上官初容的神情,接下来的这句话问得却是小心翼翼,“难道你喜欢上段蔚予了吗?”
上官初容听了这话,抬眸淡淡看了壬潭远一眼,“我只是觉得或许他来到这里并不算一件坏事,也许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会是好事?”
上官初容摇了摇头,却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道:“反正人是我带到这里藏起来的,二公子你若是想要禀报给尊主治我的罪的话,我也没话说。不过我觉得二公子或许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方才他的提议,若是拿镇魂珠来交换的话,会免去许多麻烦,毕竟现在佟家、绪家,和壬家都不是那么安分。至于我们上官家,有了这桩婚事,我父亲是不会再轻举妄动了的。”
壬潭远不想听到她提起这桩婚事的时候如此全然不在乎的语气,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似的,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喜欢她,原以为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时光倒流回我刚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至少不会用现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打开石门,上官初容送了壬潭远出去,壬潭远转身看向她,“你现在回家去吗?我送你回去。”
上官初容却是摇头,“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去。”
壬潭远皱眉,“你还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般质问的语气让上官初容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她却只是轻声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他们,二公子请慢走。”
说完这些时候,上官初容又转身走了回去,壬潭远看着面前的石门缓缓合上,感觉这石门就像是上官初容的心门一般,总是这样把他关在外面。
见着上官初容走了回来,温悦汐起身看着她问道:“怎么样?那二公子没有为难你吧?”
上官初容摇了摇头,“我跟他毕竟是有些交情的,他不会为难我。”
有些交情?温悦汐心道:何止是有些交情,那个二公子分明是深爱着你的。光是看这位二公子盯着上官小姐看的眼神就知道,那般神情专注,柔肠百转。只是上官小姐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些冷淡,他们二人都快要成亲了,而这位上官小姐却只是用‘有些交情’这样的话来形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是不好多问的,只道:“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上官初容摇了摇头,然后才是开口道:“你们想要镇魂珠,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就算真的拿到了镇魂珠,他们也不会把镇魂珠给你们的。”
“为什么?”许宓不由急声问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拿到镇魂珠,如果没有镇魂珠,什么尊主的位置有什么用?
“因为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拿到藏宝图,为的也是镇魂珠。”
“他们?是指的二公子他们吗?”温悦汐惊讶,宝藏有那么多,他们为什么也一定要镇魂珠?
上官初容微微点头,“是的,当初尊主之所以让二公子去到昊黎,潜伏在……蔚王殿下的身边,其实为的就是那镇魂珠。”
“难道镇魂珠对他们而言比尊主的位置更重要?”
“你们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