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魔王一只脚玩味般挑起来的某白,非常有插翅难逃的自知之明,两只无精打采的耳朵,随着一双有气无力的手,死气沉沉的耷拉着,神情默哀。
形如一只待宰的兔斯基,终于屈服于黑暗狼族的势力之下,认命了般。
顾亦清,我诅咒你不举……
‘您想多了,场主用那个也能把你举起来。’
某白浑身一震,不许、不许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啧啧啧……’玲珑木看她那可怜兮兮样子,难得的产生了怜悯之情,一副好歌喉情不自禁的应景唱着,‘雪花飘飘,北风潇潇,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在唱一句我把你丢进火炉。’
顾二白手指动了动,心如死灰的威胁着。
默默地在灰尘上写着‘清叔是个王八蛋……’
玲珑木掐着腰,有恃无恐,‘您还是先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吧。’
‘……不能。’
顾二白细碎喃喃,‘明天肯定还是阴天。’
绝望的她已经想好了,被这个令人发指的大魔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去见郑毅是不可能了。
目的没达成,还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呆会自己易容术失效变回原体,非得就回娘家,不伺候这变态了!
简直把她气炸裂,无耻的魂淡!
“真哒?”玲珑木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满口不相信似的问她,‘你能这么有骨气?’
“……除非他也给我踩一遍。”
‘切~场主求之不得呢……’
‘……’
遇到了超级无敌大变态怎么办?
麻麻~
头顶,男人望着小女人手下模糊的几个大字,深沉的眸色不由越来越暗,像是暮色敛去了雾霭后的苍茫,湮没于深不见底的大片漆黑。
“哎呦~”
猝不及防的,小女人被某只脚给嫌弃了,直落落的被扔在了地上。
雾草……不能轻点啊。
你就这样对你易容后的小媳妇……
以后一定要跟清叔说说,别光会怜香惜玉,还得体恤下人,这个砍柴的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阿慎,走。”
男人温热的目光收回,凉凉的嗓音疏离,像风雨回巢,一瞬间敛回眸中所有浓墨重彩的兴味,转而归于冰霜般的冷漠淡然。
“啊?去……去哪?”
青衣掌事对刚才的具体状况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乍一听场主要走,大脑竟一片空白,
实在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场主居然……居然对阿四……
“药阁。”
……药阁?看夫人?
“好好好。”
青衣掌事连连点头,对吗,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场主深爱着夫人才对啊,怎么会什么时候有那种男人间的癖好,一定是最近被夫人调教的开朗了,开个玩笑而已。
一定是。
地上,顾二白听说魔头终于玩够了要走,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刚捂着屁股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心里想着郑毅的事情还是有点谱的,就听清叔说什么……去、去药阁?!
“哎呦叔……捂……”
捂着屁股的某白,身形灵巧的如那风吹雨打乱的柳枝,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提嗓激动的惊呼,哪成想,千算万算……竟喊顺口了,喊岔了……
赶紧用刚才捂着屁股的手,牢牢的捂着嘴。
顾二白看着面前顿住的两道身形,心中内牛满面。
顾二白你个傻子,叔你大爷!叔!
顾亦清的身形顿的倒是自然,大抵是被喊叔喊习惯了。
不似青衣掌事,彼时张开的嘴已经可以含住鸭蛋了,缓缓转过来的僵硬眼珠子,也像看着鬼一般看着她。
阿、阿四……刚才叫场主什么?叔?和夫人用一样的称呼?
有本事他在喊一声?
顾二白可以隐隐的感觉到,青茄子的那眼神,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变态。
而且,他腰间的剑也缓缓的有出鞘的架势。
“你说什么?”
终于,在一剑劈了他之前,青衣掌事决定先让他交代好遗言。
“啊?”顾二白嘴角抽了抽,伸手挠了挠头,面上的笑活脱脱像个傻子似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脑中灵机一动,“我、我,我刚才说——疏、疏忽了,我疏忽了,忘了告诉场主,夫人说她正在睡觉,不许外人打扰。”
“夫人说……她正在睡觉?”
青衣掌事闻言,望着他皱眉,握着剑鞘的动作滞了滞。
“呃……”
顾二白听着自己漏洞百出的话,默默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大傻子,正在睡觉是怎么说话的?
“呃,是夫人睡觉之前,交代不许外人打扰。”
顾二白点点头,对的,这样没毛病。
“场主是外人?”
“呃……这个不是重点……”
青茄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以前她怎么不知道。
“重点是你怎么进入药阁的?”
“……”
不仅会挑骨头,还他妈透精透精的,都是跟大魔头学坏的。
“我、我不是劈柴的吗,刚才老夫人让我把熬好的药端过去,就进去了。”
顾二白擦了一把的额头的汗,植物真难应付。
“你、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青衣掌事紧了紧神情,像是没从她的话里找出破绽,很是不高兴。
长得一脸弱鸡样,还娘们唧唧的,别以为刚才场主对他特别点,就敢登鼻子上眼,来勾引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