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水做的,本就都应该为夫流。”
顾亦清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后,顾二白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为他流水?
握草……
“不过,咱娘是大凉公主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呢!”
“你的重点在哪里?”
“重点在你是公主的后裔。”
男人侧颊清俊的笑了,揉着小傻子的头,“凉国好商,长仪强盛,商户联姻,不过是前朝公主罢了。”
顾二白忿忿的点了点头,“哦……怪不得老爷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老爷也是,老夫人多可爱,我听你讲的那个吴柔,人品根本比不上老夫人万分之一好吗?对了,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顾亦清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灼灼的望着她,“万钧抵得上我万分之一吗?”
“……”顾二白愣住了,望着他认真的答道,“根本不配和你比。”
顾亦清笑了,抱着她紧紧的。
那就好。
别人,都不要紧。
顾二白忽然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其实听到尾,她还是为今天早上的对万钧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的,他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
欸?看万钧模样,也不大像清叔,那吴柔必定是个大美人,所以老爷才喜欢的。
“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爱过吴柔,但他现在心里一定想着母亲。”
“……真假的?”
顾二白诧异了,男人都这么博爱的吗?爱了一个没了,又开始爱第二个。
“因为吴柔,他与母亲从未好好相处过,加之对吴柔有一份责任在,误以为当初是吴柔救得他,情感愧疚居多,可过去的十年里,父亲对母亲是真的。
如你所言,母亲也是个可爱的人,以前父亲只是没发现她的可爱之处,如今发现了,逞一时之怒,伤害心爱之人,必然要后悔。”
“那老夫人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当初是她救的老爷,若是说了,一切不都化解了吗?”
“情爱之中,当局者迷,每个人都有一份自己的倔强在里面,母亲不想父亲因感激同她在一处,她想等到属于自己那份纯粹的爱,她等到了。”
“那她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和罪啊,像现在,老爷也是为了一份薄面不肯来认错,其实他们挺像的,一大把年纪了还闹闹腾腾的。
要是我,我才不隐瞒呢,肯定实话实说,赶紧把误会解了。”
“你敢不说试试。”
男人嗓音有些阴沉沉威胁的意味。
“……”顾二白抽了抽嘴角,“您刚才还说情爱之中,每个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倔强在里面……”
他没说完,男人伸手温柔的一下下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边带着残忍的笑,“小白,你应该知道跟我倔强的下场。”
“……”
顾二白感觉到她的人生在抽搐。
庆家大院里,阿黄一腿踢翻了狗碗,还吃什么狗粮,已经被喂饱了。
青衣掌事摸了摸鼻子,人生的愿望圆满了。
从没听过场主说过这么长一段话,死而无憾,无憾。
当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某人有朝一日会成为训妻话唠狂魔。
锅屋。
庆家二老在神游中做好午膳,愣愣的坐在桌边已经很久了。
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场主和二白还没出来,正常吗?
庆家阿娘忽然想起来,两年前,二白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头一落千丈,她曾苦苦哀求过场主很长时间,让他帮忙疏导一下二白,场主当时只说了一刻钟不到,便出来了。
后来她问二白,发现说的也不过是些客话。
可是现在,二白只不过是去顾府当个丫鬟,场主还亲自来迎接,而且二人在屋子里一呆呆这么长时间,场主这样时间宝贵的人,怎么会……
庆家阿爹在一旁抽着长杆烟袋,缭绕的烟雾一圈圈浮在他的头上,久久散不去,像浓重的云雾一般。
“完了!”
此时,庆家阿娘忽然像遭到雷劈了一般似的,‘噌’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动作迅猛的把身旁的板凳都震翻了。
阿爹被她吓了一跳,烟杆子一抖,抬起头来睁眼瞪着她,“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呢?场主还在堂屋呢。”
……
堂屋中,红着脸和男人勾指粘腻的小女人,压根没听到这动静,男人眼角却闪过一丝微波,“小白,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勾引的我,待会出了什么事,可要自己担着。”
小女人自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得意洋洋的撅着嘴,“我可还在安全期呢,你想干什么也得忍着。”
……
“庆子。”
庆家阿娘低头,满脸恐慌的望着他,神情前所未有的惊惧。
庆家阿爹责怪的话戛然而止,一般老伴直呼庆子,那便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庆子。”阿娘又喊了一声,嗓音里俨然有些哭调了,“我怎么忘了,场主自小有不让别人亲近的怪癖,长大后就连老夫人都很少碰得,刚才……二白给他捏肩,你看场主可有不适吗?”
“……咣当。”
话落,庆家阿爹长长的黄铜烟杆潸然滑落,响亮的砸在地上。
……
“吱~”
堂屋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顾二白如一直撒欢的麻雀,跑到盆架子跟欢腾的洗手。
青衣掌事看着她满脸红晕中洋溢着的浓情蜜意,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夫人现在都毫不遮掩了。
再回首,看到紧跟其后的男人,眼睛像长在夫人身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