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平不可抑制的捏住自己的裤腿,她不敢保证自己情急之下会不会破窗逃跑。
萧誉继续道,“也许你是对的。”
江山平神情微顿。
等等,剧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不是下一步应该是我们不合适吗?
萧誉看她好像还没有回过神,伸手打开了门锁,说一半留一半,“你可以走了。”
江山平站在路边,自己还处于混沌状态,长官刚刚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好像还没有搞明白啊。
忍不住的她又一次拔了拔自己的头发丝,蹲在地上,薅掉了一把头发之后双手托腮,陷入了冥想阶段。
我是对的?我什么是对的?我承认您fēng_liú倜傥是对的?还是我暗恋您臆想您是对的?
“教官。”萧菁打开车窗,喊了一声。
江山平噌的一声站起来,背对着身后呼唤自己的女人,她拍了拍身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沾上的灰尘,一本正经的转过身,点了点头,上前道,“现在回去吗?”
萧菁问着,“我大哥好像跟教官说了很多话。”
“是挺多的,不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话。”
“什么话在教官心里才算是有价值的?”萧菁顺着话题问。
江山平扭头看向窗外,什么话才算是有价值的呢?当然是我们交往吧,哈哈哈。
萧菁看着情不自禁露出娇羞笑容的女人,开口说着,“不过我想凭着我家大哥那股闷骚劲儿,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一盆冷水浇下来,江山平轻喘一声,“你是对的。”
萧菁扣上安全带,“江教官可要想清楚了,如果真的跟着咱们去了边境,这一年半载也是见不了一面了。”
“我是军人,首要责任是为人民服务。”
萧菁莞尔,“这种话我们每天都会说,但我想有时候咱们还是应该为自己多想想。”
“嗯,您说的对,但军人没有家事国事之分,为了国家安全,人民利益,社会发展,舍小我顾大全,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萧菁笑而不语,她其实想说咱们还是先别把话说的太圆满,万一最后事有变卦打脸了可怎么办啊。
江山平骄傲的挺直着后背,阳光灿烂的落在她的周身上下,是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定,哪怕过几天临行前长官亲自来挽留她,并且温柔的说着可不可以为我留下来,她想必也会当场拒绝。
我是军人,绝对不会为了区区儿女私情就抛弃自己肩上的责任!
车子驶上了高速公路,一路疾行。
沈家大宅,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
沈晟易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这大概就是被重物撞击过后的后遗症。
“今天这是有客要上门?”沈晟煌站在餐桌前,不敢置信的看着堆满了一桌子的餐盘,形形色色,天上飞的,海里游的,路上跑的,简直就是一应俱全。
沈晟易拉开椅子,环顾四周,“并没有听佣人们说起今天家里有客到访啊。”
“没有客人,难道咱们自家人也不能吃吗?”炎珺坐上席位。
沈晟易拿起筷子,笑道,“还是母亲疼儿子,知道我最近需要补一补。”
炎珺没有阻止他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
沈晟煌则是一动不动,他总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很有可能会是一场鸿门宴。
如果是按照往常氛围,家里有老夫人,有父亲,有老三他们夫妇,那个时候是这么丰盛的伙食,他可能还会相信是母亲的善意安排,但今天就他们三个人,他很不相信母亲会对他们两兄弟这么善良,确信这些饭菜里没有下毒?
炎珺瞪了一眼没有动筷的大儿子,问着,“你怎么不吃了?”
沈晟煌犹豫中拿起筷子,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炎珺点头,看向自家二儿子,“好吃吗?”
沈晟易忙不迭点头,“很好吃。”
“吃完了你就收拾行李出去吧,今天这一顿就当做是咱们给你的践行。”
沈晟易嘴里叼着的肉块被他硬生生的咬断了两截,另一半哐当一声掉进了碗里,他诧异道,“为什么?”
“古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们需要一个优良的教育氛围。”炎珺直言道。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晟易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赶出家里,他这么善良,这么天真,这么与世无争,为什么我以善待人,人却以恶相报。
苍天啊,大地啊,良心呢?
“母亲说的是对的,二弟一看就不是什么知识分子。”沈晟煌附议着。
沈晟易指着不忘插自己两刀的兄长,痛心疾首的单手扶住心口,“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们的儿子、弟弟?”
炎珺替他夹了一只鸡腿放在他的碗碟里,慈眉善目的说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把我赶出家里?”沈晟易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如果不是为了我好,你们怕是要杀人灭口了,母亲啊,虎毒不食子啊。”
“你放心,我好歹也会给你留一口气的。”炎珺摇了摇头,“我发现小宝最近对你这个二伯很特殊。”
“所以他才是最应该被送走的,他这么伤害他家里善良的二伯,他的心跟他那个亲爹一样都是黑炭做的。”
“所以你离开是对的,他一看到你就特别激动,从而控制不住自己,家里黑灯瞎火就算了,万一一不小心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