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整个大地恢复安静。
沈家大宅在入夜时分迎来了另一辆领导专车。
“叩叩叩。”萧曜叩了叩门,未有等到里面的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径直推门而进。
沈一天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斜睨着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家伙,他道,“今天我这沈家是吹了什么风,一个一个大领导都来做客。”
萧曜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戏弄了许茅和冯程两个老家伙?”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戏弄这两只老狐狸。”沈一天有些僵硬的扭着脑袋,很明显,他在避开这个男人看自己的另一边脸。
萧曜似乎也是发现了什么,下意识的伸长脖子。
沈一天拍桌而起,“有话说话,没话回去。”
“你这头发——”萧曜吞回了自己的后半句话,他刚刚是从许家来的,原本是打算去借着慰问的理由嘲笑嘲笑听说被烧了头发的许茅。
当时第一眼看到许茅时,他在大夏天的时候,在自己家里还规规矩矩的带着军帽,那闪亮的红星可耀眼了。
萧曜知道这是许茅的故弄玄虚,所以他趁其不备摘下了他的帽子。
然后一万匹草泥马浩浩荡荡的从自己的心里奔腾而过。
许茅是他们四个人里最年轻的,按理说他们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秃了,唯独他还是一头亮丽乌黑的头发。
未曾想到,他的头发没有了,光秃秃的,不对,脑门中间还屹立不倒着几根,他还很贴心的为这几根头发喷了一点发胶保护着,油光光的。
原本以为许茅的那几根头发已经够让人啼笑皆非了,更没有想到的是沈一天这家伙掷地有声的表现出了他的不服气。
一半有头发,一半没有头发,中间还有几根被烧成卷毛的一撮发充当着分水岭。
萧曜掩嘴轻咳一声,“我不得不表示服气,你为了和他们自相残杀竟然把自己牺牲成这副德行,沈老弟啊沈老弟,果真不愧是沈一天元帅,能屈能伸,当真让我佩服。”
“少说风凉话,出去,别让我看见你。”沈一天继续侧身坐着。
“叩叩叩。”炎珺泡了一壶好茶进入房间。
萧曜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要不剃了吧。”
“出去。”沈一天指着大门。
炎珺放下茶杯,同样也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老爷头发还会长出来的。”
沈一天一把坐正身体,他指着自己的另一半脑袋,“怎么长?都发亮了。”
萧曜掩了掩嘴,“虽然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对立面,可是我也不忍心见你这么糟蹋自己啊。”
“你们什么都别说了,这两天我谢绝见客,全都出去。”
炎珺无可奈何的退出了房间,看了一眼的萧曜,叹口气,“让亲家公笑话了。”
“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的。”
炎珺望了望二楼的方向,说着,“我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我家老二那么执迷不悟的去逗小宝玩,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劲儿,原来这都是遗传啊,遗传啊。”
沈晟易正拿着玩具准备进入儿童房,突然间鼻子一痒,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后依旧不怕死的推开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