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一转头看见那赶驴车的老农,她心里想的便是有救了。
阿良把被肖云滟握在手里的手抽出来,便转身走了过去,与那老农好一番商量,对方才同意拉他们一程,可也只是一程,因为老农住在不远处三里地外的小村子里,而他们却是要去东吴村的。
龙远见他们二人上了老农的驴车,他便偏头请示道:“主子,我们还跟吗?”
“跟。”宫景曜放下挑窗帘的折扇,坐在马车里,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心里又是一阵酸水冒出,莫名的感到胸闷气。
肖云滟和阿良坐上老农伯伯的车,一路上,她还时不时回头看后面跟着的奢华马车一眼,眉心一直皱起展开的,她也感到有点头疼的累了。
也不知道这姓景的为何这般纠缠她?难道就只因对方眼瞎看上了她,才会一路这般无赖的缠着她不放吗?
宫景曜坐在马车里,喝了口汤色橙红的茶水,对于肖云滟这个把他当蛇蝎的女人,他只能是无奈叹气,苦笑自言自语:“想我这一辈子,不曾对谁认输过,为何遇上她之后,我却那么想向她认输,不想与她再这样……”
龙远听着他家主子的苦笑自言自语,他心里很为他家主子不值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忽悠着他家主子来华阴,这样……也就不会让主子因为求而不得,而这般痛苦了。
宫景曜只是有些烦忧罢了,并没有龙远想的那些痛苦。因为,他不认为他会输给阿良,也不认为他得不到她的心。
肖云滟和阿良坐着老农伯伯的车,在行出三里地后,便下了车,谢过老农伯伯,他们便携手继续徒步前行了。
阿良之前说要背她,可她却摇头拒绝了,因为怕阿良的双手会因背她而废掉。
阿良见她拒绝,也就没再勉强她,只是伸手半搂着她,让她靠着他,一路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龙远在马车外看的暗磨牙,这个肖大小姐可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么就一点都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呢?
宫景曜倒是没在窗口处往外看,因为他蛊毒又发作了,他的手背处疼的难受,唯有静坐用内力压制蛊毒,才能稍减痛楚。
肖云滟倒是没事,也就那回和宫景曜近接触时,被宫景曜的蛊毒发作影响了下,发作时疼了一下。
这一次,宫景曜蛊毒发作,倒是对她没了影响,也许是因为他们距离较远的缘故吧。
宫景曜这次蛊毒发作很严重,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他在调息后,缓缓睁开了那双幽深莫测的凤眸,他清楚的感觉得到,这一回的发作,是以往两倍的疼,也不知是何缘故?
“阿良,你说我重操旧业好不好?告诉你,姐就算不是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可那也是拿过奖项,这手艺绝对不差的,给你们这些古人做衣服,姐这手艺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肖云滟与阿良携手同行,毫无压力的大言不惭。
“我们古人?”阿良皱了下眉头,觉得她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肖云滟低头掩去眼底的心虚,边走边看着脚尖,嘟嘴小声说道:“没什么啦,比我大的人,我都叫古人而已。”
“哦。”阿良也是好忽悠的,她这样解释,他也信了。
肖云滟对此又罪恶感了,她转头看着阿良侧脸一下,便是目视前方叹气道:“阿良,就你这样的傻大个,如此的轻信人,早晚会被人坑死的。”
“我没有轻信人,只是信你不会害我。”阿良面上无甚表情道,他不懂怎么与人交流,唯一可以轻松点交流的人,便只有她一人。
肖云滟看了阿良面无表情的脸一眼,这人就是这样,根本不懂的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与人交流也显得很是笨拙。
可他心好啊,为人也忠厚老实,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因为轻松安心。
宫景曜听着前方二人的对话,他差点没气的吐一口老血出来。当着他这夫君的面,她就敢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他们怎么亲亲我我呢。
龙远就知道,这一点距离,他们的谈话,是瞒不了他家主子的耳朵的。听主子这咳嗽声,显然是气的不轻。
肖云滟根本不知道后面马车里的跟屁虫,此时就快被她气的吐血身亡了。
阿良回头看过那辆马车,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龙远在阿良回头看向他时,他便收敛起了自己身上的杀气。
阿良只看了马车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牵着身边小女子柔弱无骨的小手,继续向前走。
肖云滟在这冬日阳光下,倒是很惬意的哼着小曲儿,笑得比冰雪消融后,那盛开的春花还灿烂。
阿良转头看着她唇边含的那一抹笑容,他也跟着笑,觉得这样无忧而笑的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肖云滟哼着曲儿,见阿良笑看着她,她便松开了阿良的手,向前跑去转着圈,回眸一笑,挥舞一曲。
宫景曜在马车里,只听到她在唱歌,那词儿倒是新鲜,他垂眸咀嚼一句:“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你送我的风景……”
阿良随着肖云滟飞舞的步伐前行,在肖云滟最后一句唱词落音,他便眼神茫然的嘴里低喃一句:“我今生何求,惟你!”
肖云滟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即兴唱了一首喜欢的歌而已,没想打一转身回眸,就看到阿良傻了,她小跑过去,笑捶了阿良胸膛一下道:“哎,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因为这首歌,你也想恋爱了吧?嗯!当年我听这首歌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