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白慎行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将眼光投放到饭桌上、对着顾轻舟道;“言言并不想您跟姑姑离婚、你们若是离了婚、被舆论碾压的还是她,所以、希望您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姑姑并未做错什么、只是太爱你”。
直到白慎行离去、他的话语还在顾轻舟的耳边萦绕、他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
陈涵想开口说什么、被白朗拉住了、竟然顾轻舟都这么说了,他们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最起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顾轻舟未想离婚。
顾轻舟双手撑着额头、手腕搁在饭桌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是今天的局面,难怪自己的女儿跟自己不亲,在当年十七岁的顾言看来、他肯定就是不要她了、她的父亲肯定是个狠心抛弃自己女儿的人。
他一直想努力维护两家平衡、不想到头来伤的最深的却是顾言,难怪她一直说自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人,知道今天、他这么作父亲的才稍微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当初为什么不说”?隆冬的天气都比不过顾轻舟此刻低沉的嗓音。
“我并不知道、等我出院的时候、言言已经离开了,在后来我才知道你们谴责她出国了”,白鹭摇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轻舟。
是的、她不知道,顾轻舟相信。
当初、因为怕白鹭出院见到顾言有意见、所以早早的、顾轻舟便将顾言送出国,而这牵候都不到一星期的时间。
当时的顾言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在有了另一个孩子之后、迫不及待的将她送出国。
顾轻舟颓废不已、他从未像今天这么无力过,当初跟梁意离婚的时候、就不该把顾言带到身边,这样就可以避免她在往后的这些年所受的伤害了。
顾轻舟重重叹了口气;“早点休息”。
他起身、步履阑珊的朝着书房走去,白鹭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一瞬间老了数十岁。
顾轻舟扶着楼梯上楼,每走一步、都感觉心在滴血。
手心手背都是肉,左边是家庭,右边是女儿,无论怎么选、他都倍受煎熬。
他迫切的想寻求顾言的原谅,可是他知道、顾言不会原谅他了。
突然想起她回国之后、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谈话;我还尊敬您是我父亲。
她淡漠疏远的话语、突然之间涌上心头,顾轻舟一阵头重脚轻。
转而、白鹭一声尖叫、将在房间里的保姆给惊了出来,保姆出来、只见顾轻舟躺在地上、夫人在旁边死活喊着他的名字。
顾言还没到家、被陈兴海一个电话直接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她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以为是梁意出了什么事情。
“你父亲出事了”,陈兴海抚着她的肩膀道。
她微愣、着急的神色瞬间就平淡下来,见她这般,陈兴海更肯定、顾言与顾家之间肯定是产生冲突了。
“白家人也在”,陈兴海微微道。
顾言闭上眼睛、深呼吸,很好、她相信、只要她迈进病房、就会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
顾轻舟因为气急攻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随后未走远的白家人再次返回别墅、将顾轻舟送到汉城最好的医院,军区医院。
她慢悠悠的晃到顾轻舟的病房外,白鹭趴在顾轻舟的床边、都哭肿了双眼。
“言言~”,见她过来、白鹭急着起来、差点摔在地上。
顾言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白鹭看见顾言简直就是看见了了救命稻草、现在、决定她跟顾轻舟之间离不离婚的主要因素、就是顾言了。
“父亲怎么样”?她淡然的问到。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休养休养就好了”。白鹭紧张的看着顾言。
一屋子人见她进来、全都屏息看着她,毕竟、在顾家、刚刚那场战火当中、她们是当事人。
白朗招呼众人出去、只留下顾言跟白鹭、给他们两人留下空间、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从未想过要让您跟父亲离婚、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该说的我会跟父亲说,其他的我无能为力”,顾言先一步出声。
她自然是知道白鹭要说什么的、为了避免她那哽咽的声音来茶毒自己的耳朵,她还是先发制人好了。
白鹭站在对面,一脸忧伤的望着她;说道;“我知道自己当初的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是言言、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我如何对你,我对你父亲的爱、是真的”。
顾言从未怀疑过白鹭对顾轻舟的爱,如果不爱顾轻舟、她不会在她几岁大的时候就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她冰冷道;“该说的我会跟父亲说、该解释的我会跟父亲解释,我很感谢你今天在两家人面前还了我清白,但请日后、你若安好、便不要来打扰我”。
我只想跟你顾家、白家的人脱离关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管。
“那慎行怎么办”?白鹭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想着白慎行,她以为还顾言一个清白,让世人知道真相,她跟慎行之间就会回到过去,可是看此刻顾言的申请,并非这样。
顾言微愣,白慎行怎么办?白慎行怎么办与她何干?她连自己都管不了、为何还要去管一个白慎行。
“白慎行怎么办与我何干”?她冷冽的问道。
“是慎行要求我在众人面前还你清白的,他连我都不要了、只要言言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