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自信,就凭那个染黑头发的小痞子?”
像恼怒的巨熊一样嘶吼,将最后一个对手击倒,狂怒的法罗咆哮着将手中的双手木制巨剑直指紫罗兰安东尼队最后一位参赛者,一位一直盘坐在那里,安然闭目的黑发剑手。
场外传来主持人有些有气无力的话语:“现在。有请禅达代表队的三将:伊诺.阿法尔上场。该死,比赛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那个黑头发的小痞子要是能赢“巨熊”法罗,我就去亲吻驴子的屁股……”
不理会场外主持人不满的言语。黑发,黑瞳,甚至连周身气场都隐隐散溢出一股深水似黑暗压迫的朱鹏缓缓起身站直,他同时将膝前的木制直背长刀高举。一股异样的压迫感就这样弥散开来,甚至充斥于整个竞技场四面八方的一片嘘声都渐渐的平静下去。就好像四周的禅达民众。也在下方那个漆黑色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直入身心的压迫力。
朱鹏执着那样式奇异的直背无弧木刀走上赛场,漆黑色的眼眸只是微开,但被其盯视的法罗,却好像一只被猛虎所盯视的羔羊,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心底涌起的莫名恐惧,就好像强壮地草食动物,终于遇上了更加强壮的嗜血猛兽。
微微将长刀横于身前,全身的筋肉肌肉都在意志的调动下起伏牵连。
“一刀斩下。人与马俱碎,此为盛唐霸刀。”
低低说了一句法罗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语,朱鹏的目光之中闪烁出骇人光辉,漆黑的光。
“啪,咔嚓。”
在比赛被宣布开始的瞬间。一刀斩过,容纳近千人的赛场为之静肃,恍若死一般的平静。
朱鹏人随刀势一刀斩下,快,狠,准。
自幼苦修剑术,不过二十岁就已经堪称身经百战的法罗只来得横剑一挡,下一刻,双手巨剑断,胸前甲胄破碎,法罗那强健的胸腹之间,直接飙射鲜血,深长恐怖的剑痕恍若一头巨兽割杀下淋漓一爪。
“停下,医疗师上,赶紧上。裁判,我指控禅达方面的三将伊诺.阿法尔使用违规材料制造武器,这种伤口,这种伤口绝不是木竹能够造成的。”紫罗兰剑道团的团长是一个年高德勋的老武师,据说在斯瓦迪亚王国跟上层贵族都能搭的上话。此时此刻他冲入比赛场中,单手捂住法罗胸前的可怕创口满脸的喷溅鲜血,却好像疯了一样嘶吼,他多年以来以严谨的贵族礼仪严格自律,然而此时此刻却在学生的重伤下,几乎像野兽一般咆哮。
他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专职的医疗者迅速为法罗治疗伤口,朱鹏手中的木刀也被收缴检查。只是,并不你指控,这个指控就能成立的。
代表着禅达的三将伊诺.阿法尔随手将手中的木制唐刀扔给一个检查者,但不过片刻,武器专家便得出了相应结论:“除了造型之外,这柄武器在任何方面都符合比赛规则,而且无弧线的刀不符合人体力学,要切割出同样的杀伤,这种刀的使用者往往要付出更大的力量,更精准的操控……”
“伊诺,下场比赛别再见血了。难道你非得把人伤得那么重,才心满意足吗?”
比赛暂停的时间段里,朱鹏一脸淡然的在随行侍女的手中接过擦汗的毛巾,然后胡乱的擦拭一下算完——不过一秒钟的比赛,不过一刀的功夫,能流出个鸟汗。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明媚一头金发的美丽女孩却走了过来,站在朱鹏的身侧,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严厉敌视的茶壶造型,肖伊努力板着小脸站在剑架旁边望着他。这个十五岁的少女穿着白色的上衣和束腰短裙,裙摆刚好到大腿。因为早熟而饱满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给人一种妩媚与性感并存的味道。
卡拉迪亚战火纷飞,任何人的生命都有些朝不保夕的味道,所以这个世界的交往观念颇为开放,更何况肖伊还不是贵族,她完全不用管家族利益之类的东西,完全可以由着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尽情展示自己的美丽与媚惑。
“不要见血吗?知道了,不答应你的话一定转头就向师父告我的黑状。”
无奈轻笑着的摇头,好似被难缠妹妹烦得没有办法的兄长。朱鹏在揉了揉肖伊的头发,将女孩漂亮的长发揉得一片扭曲散乱后才哈哈笑着转身,大步走向了不同于传统竞技赛的单人格斗制擂台。在朱鹏走向擂台时,恰巧检查人员将那柄木质直刀送到,却被男人挥手推开。
“算了吧,我就用另一把剑,让剩下的几个杂碎死得心服口服。”
完全不似刚刚面对肖伊时的平静温柔。此时此刻的伊诺.阿法尔冷着脸,眼中闪烁着些许兽性的暴虐气息。言语毕,他窜身而上,朱鹏将那柄躺在血泊中的双手重剑以脚挑起,线条流畅的强壮手臂单手一执,以这柄浸染着主人鲜血的木剑,直指下方紫罗兰剑团剩余的几名剑手。那种冷俊刚硬的脸颊配合那魔魅似的黑发黑瞳,让全场“痛苦已久”的观众发出阵阵潮水似的欢呼声。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暴力,这才是角斗竞技比赛的巅峰,甚至就连那个刚刚还满腹不满的主持人也在伴随高吼着:“我比赛后要在大家面前跟一头驴子湿吻。”
只是,场面中这种火热猛烈的气氛却让每一位紫罗兰剑道团的参赛剑手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与耻辱,他们仇恨,他们恼怒,但他们却被场中的气氛压制得无法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