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有意这么残忍,主要原因在于他的灵能被压制住了,而他又一时找不到那个压制灵能的物品。
忍着血腥味忙碌了半天,他才在疤脸女人的小臂里发现了一个古怪的水晶。仅仅是看着它,身为灵能者的穆哈迪就感到一股刺痛。而这东西的作用机制,他一点都猜不到。
心灵术士本想把这东西远远的扔掉,又想了一下,还是把它包好埋了起来,又用石头做了标记。
脸舞者此刻冷冰冰的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不言不语,只是警惕的把风。
“你怎么知道我被他们抓走了?”穆哈迪忙完了以后,问她。
“雇主都被抓走了,我怎么能不知道?”脸舞者海蒂彻开口前先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惜字如金的说。“自然是看见的。”
“看见?用遥视灵能?”心灵术士大为诧异。“但是这附近的灵能都被压制住了!”
脸舞者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看来她不想泄漏这个秘密。
会是什么呢?穆哈迪猜测,也许脸舞者有本事入侵动物的脑子,透过动物的眼睛监视目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还真是强大的能力。
“似乎我欠你一句感谢的话。”穆哈迪从疤脸女人的身上搜出了自己的武器——弯刀,银刃,以及一把匕首。那两个敌人的武器他看不上眼,干脆就没拿。“脸舞者海蒂彻,你拥有我的感激了,我欠了你的债。”
脸舞者原本戒备的打量着四周,现在她低下头来看着心灵术士,那张读不出内心的美丽脸庞波澜不惊的吐出:“记住你的话,穆哈迪,有朝一日,也许会是你还债的日子。”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让人心惊胆战呢?”穆哈迪一边戴好自己的佩刀一边说,这时候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留下点便捷的联系方式之类的?这样你就不用每次都是突然出现了。”
“等我认为需要的时候就告诉你。”海蒂彻说,“你不用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吗?”
“不用。他们的疗伤方法好像挺管用的。”穆哈迪回答。他说的没错,伤口虽然还在疼,但是影响不大。那几刀虽然直接穿过了身体,但是阿塔斯人的恢复能力明显比地球人强些,所以不算大碍。
属于死者的壳甲虫此时待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摆动着触角,六足不断的摩瑟着沙地。以昆虫的思维能力,它理解不了主人为什么刚才拼命催促自己快跑,现在却又停了下来。
“我的梅吉洛特蜥在那边的沙丘背后。”脸舞者伸手一指,“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本尼迪克特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到这里出了问题。”
她说的没错,本尼迪克特那边久久看不到人过去,肯定会意识到出了问题。到时候哪怕冒再大的风险,那帮轻语堡的疯子们也必然会把他们走的这条路整个搜查一遍,到时候恐怕难以应付。
想到这里,穆哈迪不禁感慨,为什么自己生活的圈子里,普普通通贪生怕死的人就这么少见呢?到处都是悍不畏死的凶徒。
“你对那种压制灵能的水晶有什么了解没有?”心灵术士突然叫住了脸舞者,好奇的问道。
“一个叫做秩序会的反灵能组织制造的东西,轻语堡的人喜欢用它来压制灵能力强大的敌人。据说为了防止敌人的大心灵术士用灵能遥视他们的基地,他们使用了大量这种玩意儿来保护自己的秘密。”
穆哈迪歪着头猜测。“你觉得,本尼迪克特可不可能在他的藏身之处也用了这种反灵能水晶?”
“可能吧。”海蒂彻甩甩头发,说道。“他能藏这么久不被债主抓到,用到些反灵能水晶也不奇怪。”
“也就是说,他的藏身之所,有可能没人能用灵能对吧?”穆哈迪说,“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大胆一点,混到他的藏身之所里去。”
海蒂彻闻言猛地转头,“混到本尼迪克特的藏身处里?你打的什么主意?”
“危险的主意,也是诱人的主意。”
“第一,”穆哈迪开始解释。“那个跟我有仇的大心灵术士拉斯古如果知道我跑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是个疯子,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我不想让自己总被一个疯子惦记着,所以必须主动出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和本尼迪克特勾结起来了,有没有办法破坏他们间的合作。”
“你在妄想。”脸舞者摇头。“本尼迪克特山穷水尽,不可能因为你的一点挑拨就和自己的得力支柱产生缝隙。”
“第二,”心灵术士不理会反驳,继续说。“本尼迪克特王子身为巫王的儿子,他的脑子里肯定有许多价值非凡的秘密。如果我能找到办法,创造出读心的机会的话,那回报可谓非凡。”
然而脸舞者还是摇头。
“第三,我在科温的宅子里被这帮家伙打的好惨,这会去报复他们,正是人之常情。你说不是么?”
海蒂彻飞速移动,直冲穆哈迪面前,而后者只看得到一个模糊影子,脸上就吃了一巴掌。
“你居然会有所谓的‘人之常情’?”海蒂彻冷笑。“这种东西作为心灵术士不是最应该摒弃的么?”
穆哈迪半边脸热辣辣的,但还是坚持己见,“为什么不呢?难道要我夹着尾巴逃回拉姆城去?还是提心吊胆的混在商队里返回提尔?本尼迪克特的藏身处也许危险,但也不比拉姆城里危险太多。那里已经有一个被我气疯了的大心灵术士,一个厌恶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