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耀国叹气,“是厉萧寒不愿娶你,我们谈崩了。”
都是废话,都在骗她。
安婉啪嗒一下挂掉电话,将手机砸在身后床上,懊恼的坐在床边,手捂住脸。
早知道她就不让厉萧寒这样约见安耀国了,早知道她……
安婉忽然眼睛一亮,她放下手,擦掉眼泪,奔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藏得严严实实的户口簿。
盯着户口簿壳子,安婉还记得,前几拜托应花楹去她家帮着偷户口本时,应花楹几乎吓坏了。
可安婉的请求应花楹又没法拒绝,最后就以见安婉的借口进了安家,趁着安耀国去了安氏,在安婉指定的藏户口簿的地点,把安家的户口簿偷了出来,给安婉送了过来。
当时,应花楹满脸担忧,问她有没有想好真的和厉萧寒领证。
安婉当时冷然一笑,自己只是作不备之需。
可没想到,这么快,户口簿就派上用场了。
攥着手里的户口簿,安婉甚至觉得手心在冒汗,她愿意将终生托付给厉萧寒,那他还愿意娶她吗?
为了爱情,安婉发现自己第一次变得这样胆战心惊的卑微,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患得患失的自己。
她开了卧室门,走入走廊,远远看到莫景桓站在书房门口的声音,忙疾步走过去。
看到她,莫景桓垂眸点零头,转身离去。
莫景桓的奇怪反应让安婉觉得奇怪,她抛开满脑袋的狐疑,站在书房门口,“萧寒,我找你有事。”她微倚靠在门框上,挤出明媚乖巧的笑容,衬的她娇媚无比。
若是以前的厉萧寒,这时候就扑过来,将她扣在怀里,掐着她的腰,低头吻她了。
可这一次,厉萧寒扫了一眼,眼里是晦暗的痛楚,就再无其他情愫,他冷勾了下唇,“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出去。”
他单手拿起旁边的红酒瓶,往高脚杯里倒了杯红酒。
空气中有红酒醇厚的香味。
面对厉萧寒的疏离,安婉苦涩咬唇,皱了下眉,终究是走进去,靠近他。
厉萧寒冷眼瞧着,单手拿起高脚杯,仰头就灌了一口下去,眼眸间顷刻染上些熏醉的意味。
他凛冽深邃的轮廓带着熏醉,这抹熏醉本该柔化了他的冷冽,可他脸上冰冷自嘲的笑却让他气质显得更加的冰冷疏离。
安婉忙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别喝了。”她声音软糯,夹杂着痛楚,“萧寒,你带我出门吧,我们去办件事。”
今是工作日。
厉萧寒的手划过她脸颊,猛地扣住她下颌骨,一寸寸掠过她精致无暇的脸,满眼的侵略性,可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他眼里只有嘲弄和无情的讥讽,“安婉,出门干什么?”
安婉被他眼睛里的嘲弄看得一怔,忽然冲他明媚一笑,将藏在身后的户口簿拿出来,递给他,“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我把户口簿都偷出来了,厉
萧寒,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她梦想的求婚的场面没有,因为今的变故。
以前,是厉萧寒守护她。
那今,就换做她来守护厉萧寒吧。
这样想着,安婉手覆上他的手,温柔的握住,在唇上一吻,“厉萧寒,我们结婚吧。”
厉萧寒脸色僵硬,他看着安婉一系列的举动,知道安婉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发生了变化,也知道她现在很没安全福
他手指摩挲着那户口簿,翻开,看到安婉的户籍消息,嘴角却勾起冰冷讽刺的笑,“啧,当真了啊?”
安婉一怔,“什么?”
厉萧寒冷嘲,把户口簿往她怀里轻飘飘的一抛,扔开,“我不想娶你,安婉,听明白了吗?”
安婉的心在痛,她握紧了户口簿,先放在一旁,抹去再次不慎落下来的泪水,冲他一笑,“既然你现在不想结婚,不急,我的确有点太着急了。我们缓一缓,明,或者下一周再去领证也可以。”
完,见厉萧寒脸上凛冽的无情,她微啜泣,踮起脚尖,搂着他脖子,红唇落在他唇上,堵住了他无情的话语,“厉萧寒,不要抛弃我,求你。”
她青涩的吻流连在他薄唇上,青涩得厉萧寒全身绷紧。
分明没有半点技术,却惹得他一身火气。
厉萧寒略用力,按在她柔嫩的肩膀上,将她手臂拉了下去,“安婉,你听不懂话吗?”
他有无数冰冷的话想出来,可在看到安婉一怔后,泪流满面,眼角似染着红霞般发红的眼眶时,突然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他薄唇微动,半晌才僵硬的拿起旁边的酒杯,颠吝,吐出一句话,“我只想喝酒。”
闻言,安婉干脆拿了新的酒杯,也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然后仰头灌下,一抹唇边酒渍,她明媚的笑容似在哭,“好啊,你想喝,我陪你喝,喝到不能喝为止。”
厉萧寒眼眸晦暗的盯着她灌酒的动作。
书房被他砸得一片狼藉,安婉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文件稍作整理,坐在一侧,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脸上很快染上酒醉的余韵。
厉萧寒靠坐在办公桌旁,看着她的动作,心如刀绞,却没有阻止。
他痛苦的垂下眸子,阴鸷的眸子,仿佛再次看到半时前和安耀国在房间谈话的那一幕。
半时前,整洁奢华的书房里,安耀国坐在厉萧寒对面,开口就直奔主题,“放安婉走吧,你只会害了她。”
厉萧寒以为安耀国还是担忧他出身一事,冷扯了唇角,“就算我出身再糟糕,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