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浑然不觉自己这身有什么问题,还在顾着应付他上一个问题:“我……当着我爸的面……说你坏话,当然……不能让你听见。”

怎么她也遗传了她爸的臭毛病?说起谎来语速下意识放慢。

幸好商陆不知道他们向家的祖传毛病,又或者被别的什么分了神,竟没有觉得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反而顺着她这话一敛眸:“说我坏话?”

向南星歪头一想:“不对,我不是在说你坏话,我只是把你对我干的那些好事都告诉我爸了,让我爸看清你的真面目。”

那表情,十足跟向父母告状的小学生,可这指控明显比前一个严重多了,商陆可不认,眼一横:“我对你干什么了?”

“那可就多了,”向南星数起来简直没完,“半年不理我,假装不认识我,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住我家?”

向南星越说越气愤,已然忘了自己起这个头只是为了掩盖商陆姥爷住院一事,那面红耳赤的样子,真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女的胡搅蛮缠起来商陆可不是对手,几乎是用重音在重审:“我并没有讨厌你。”

“那你干嘛避我跟避那什么似的?”

“现在院里都在传我摸了你大腿,你还跟我走这么近,不怕他们以为咱俩谈恋爱?”

“不怕。”

她回答得很是坦荡。商陆的表情却微微一滞。

再开口时,语速明显落了半拍:“会妨碍你找对象。”

声音也郁郁的仿佛被厨房外透来的氤氲光线感染。

她的眸光却是一向的清冽见底:“我又不想找对象,怕什么?”

转折太快,商陆抚额。

是啊,她压根就还没开窍。

但她没开窍,不意味别人也没开窍——这个道理他该怎么跟她说?

总不能明明白白告诉她,离我离远点儿,我会起……反应么?

这事还得追溯到他去年从北京离开的前一晚,她是喝多了什么都不用管,早知道他就把她搁天台晾一夜了,可那时的他还是心软,还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天台背回家。

她一米六六的个子,背着倒是不沉,奈何酒相太差,哪儿不能蹭她就净往他那儿蹭,他把她背回家再弄回房间,已是满头大汗。

他正要偷摸走人,向南星妈妈却听见动静过来查房,唯一能藏人的衣柜塞得满满当当,分明房门外已经响起转动门把的声音,他想也没想掀了被子躲进去。

向南星妈妈确认了没问题,关门走了。

他却是想走走不了。

酒相差的人睡相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刚钻进被子那会儿她就一条腿自动横过来将他拦腰圈住,等警报解除,他掀了被子准备把她的腿提溜开,她的双手却往他颈上一抄,整个人如同一只甜腻的树袋熊,将他死死困住。

商陆被她的一声声鼻息敲击着耳膜,听见自己咽唾沫的声音。

最后他究竟是怎么把她弄开的,商陆其实已记不太清。

反倒是后续那一年,他在深圳读高三,因为不想住家里选择了住校,六个男的住一块,除了他一个保送生,其他人压力都很大,看片解压的也不在少数,即便对方看片时带了耳机,但在夜深人静的宿舍中,那些暧昧的语助词依旧能准确无误地传到他耳中。

被树袋熊缠着的记忆伴随着那丝丝暧昧的声音,就这么被一次又一次重新解构,再强塞进他脑海,成就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梦魇。

总归是年轻气盛的少年,有点反应也正常。

但引起这一系列蝴蝶效应的源头竟是向南星,这点就不正常了。

这些连商陆自己都接受无能,当着她的面就更说不出口了,只能兜着说:“你不想找对象不意味着我不想。”

向南星明显没料到竟是这个原因:“你这都还没找着女朋友呢,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再深入发散一下,向南星顿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在深圳读高三那会儿因为交了女朋友才跟我断绝联系的吧?”

“……”

这是商陆平生第一次意识到女人是一种会胡乱举一反三的生物,还美名其曰那是女人独有的第六感。

他越是不开口,向南星越是觉得自己的揣测甚有道理:“难怪阜大给保送你就直接上了,你是不是高三那会儿谈恋爱耽误了学习,怕自己考不上清北,才……”

她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错过了清华北大的人是她自己。

“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说够了没有?”

商陆双眸已不悦地微阖,音色也带了些许威胁。

向南星还是很识相的,缩缩脖子终结了话题,却又忍不住多嘴:“那你女朋友现在人呢?分手了?”

“管这么宽干嘛?”

“好奇。”

嘴上说着好奇,还对手指装可怜。

商陆并不是个擅长编故事的人,但又觉得只有一个凄美的高三爱情故事才能彻底堵住她的嘴,索性眉眼一低,讳莫如深:“我不想提这些。”

难怪他开学那会儿不爱搭理她,原来是受了情伤还没缓过来……向南星正琢磨着该不该安慰几句,就听门外走廊一阵趿着拖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向南星顿时如炸毛的树袋熊,用口型对商陆说了句:我妈!

这就准备找地方躲。

却已然来不及,只听她妈已近在咫尺的声音,带着惺忪睡意道:“商陆?”

好在商陆个子高,堵在厨房门口,阿姨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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