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想什么呢,红笺对将军才没有非分之想!”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姐妹,红笺一眼便看穿了凤雅柔心底的想法,连忙出口否认,末了,不忘送她一个白眼。
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
凤雅柔干笑两声,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那暖炉,狡辩道:“我才没往那方面想呢。只是,我这思来想去的,还真是就猜不出来,你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她又突然凑近红笺,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不如,你自己招了好了,不然,回去以后,你可别怪我到时候乱点鸳鸯谱。”
红笺的一双眼气得鼓鼓地,可是却又拿凤雅柔无可奈何,眸中似有微微闪躲,语气极低,“那人曾替你解了诗宴之围。”
诗宴之围?
几乎是下意识地,凤雅柔脑海中便浮现出一道青衣翩然的身影,是叶子墨!
低头瞥向红笺羞红的娇颜,凤雅柔这才回想起来,这二人之间,也是见过不少次的,只是,她从未将二人往那方面想过,没成想,原来,红笺竟是喜欢这等儒雅的书生。
想起那日在宴会之上,叶子墨不顾一切地冲出为自己解了那日宴会上的麻烦,胆识与气魄,加上那样的学识,还有之后的的几次相遇,虽说是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却也真真是一个良配人选。
如今得到赏识,飞黄腾达之时,指日可待。
再过些日子,待到科举之时,若是能金榜题名,往后的前途,亦是不可限量,与她的红笺,确实也是璧人一对。
她心中对叶子墨这人倒是满意,这时如今的他还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寄居人下,此般便将红笺托付于他,她心底,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对你,可是也有意?”
红笺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关于她的婚事,也确实应该好好操办操办,决不会让她委屈半分。
红笺没有开口,只是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何时见过红笺这丫头也能有羞红了脸的模样,凤雅柔心下感叹,忍者眼底的笑意,沉声道:“那成,你去与他说,就说是我说了,他若是想要娶你,必须以状元郎的身份,迎你为状元夫人,我方才答应这场婚事,否则,我就将你指给别人。”
“公主!”红笺抬起头来,瞪了凤雅柔一眼,潋滟眸光里满是娇红羞态。
凤雅柔掩了唇,眸中溢出点点星光,“好了,不闹你玩了,但是,这话我可是认真的。凭借他的才识,这状元郎的头衔,于他而言,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他若是真心待你,又岂会忍心你伏低做小?”
红笺垂头,点了点,开口回道:“红笺明白。”
一番话题结束,凤雅柔突然想吃些东西,瞧见桌上有着各式各样的糕点,伸手想去取一块,可刚到了嘴边,独自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桌旁忍不住便是一阵干呕起来。
无奈让红笺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撤了,凤雅柔突然又想起那日沈言为她亲手烤制的兔子肉来,“可惜了咱们是在逃难,若不然,还真是想再尝一尝阿言的手艺。”
她的眼底有些黯然,途中休息的时候,红笺便刻意无无意之间将凤雅柔的想法透露给了白泽钰,只等着他亲自再为凤雅柔下厨一次。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上次能碰上一只活兔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如今还想再吃,怕是难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守着夫人,切勿让她受伤。”
白泽钰低声吩咐红笺,眸光不自觉朝着凤雅柔的马车看去,今日他似乎一直都在马车里,并未下来过。
突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冰冷的铁箭,直直朝着白泽钰的心脏而去。
“爷,小心!”
青玄大呼一声,飞快而来,挡掉了白泽钰身前的冷箭。
白泽钰大喝一声,眸光骤然射出万道冰光,“全体戒备,保护夫人!”
“嗖嗖嗖……”
林子里,刹那有无数道冷箭齐齐朝着众人射来。
“嘭……”
一只冷箭穿透马车的帷幕,直直射进了车内。
凤雅柔冷眸一闪,一伸手,抓住箭身,反手便将冷箭朝着车外射了出去,只见那冷箭如同长了眼一般,朝着林子方向袭去,一个黑衣人不慎中招,当场身亡。
一掀车帘,凤雅柔便要下车,却被红笺拦在了身前,“公主,您别乱动,不过就是几个小贼罢了,交给红笺处理便是。”
凤雅柔被挡在马车里,扫向前方已经拼打成一团的众人,林子里的冷箭已经逐渐减少,可是,依照她们如今的兵力,她若是不出手,这一关,她们怕是难过。
“红笺,你让开,这马车里待得闷了,今日,让我出来松松筋骨。”
拂开红笺挡住自己的身子凤,雅柔从马车上纵身一跃,便跳下了马车,这一动作却是将红笺吓得半死。
“公主,红笺求您了,你就上马车上待着吧,您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红笺可担待不起!”
红笺看着凤雅柔满是兴奋地抽出鞭子便开杀,脸上既是郁闷又是担忧,这公主真是不叫人省心。
一鞭子抽过来人的武器,再一鞭子,将那人卷起,朝着扑来的另一人便是狠狠砸去,“好啦好啦,留着你训我的功夫,还不如多杀几个人呢,就这几个小货色,哪能伤了我,你放心就是。”
“你出来做什么?”
耳边一声厉喝传来,凤雅柔一抬头,便看见白泽钰正站着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
凤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