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皆是为凤雅柔的文采所倾倒,更为她忠心保护吴国皇弟的忠心所敬佩。
一个女子,竟能有如此广大而又坚毅的胸襟与信仰,他们这些人相比之下,却是羞愧难当了。
可一想到最后她还是被吴国皇帝送来天圣和亲,不免有些唏嘘,君心难测,凤雅柔她,终究也是个可怜的。
“好!没想到公主不仅战场杀敌,更能吟诗作词,如此文武双全之人,当配我天圣的大将军。”
蒋夫人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那日在街上初遇,她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如今见她出口成诗,全然不像外界所言那般不懂风月,更是对她欢喜起来。
“在座的,可还有要作诗的?”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可心下一想,怕是再作之诗同凤雅柔的相比,怎么也显得太过小家碧玉,倒是无人再敢出口。
“既然如此,想必这今日博得头彩者,众人心中都有数了吧?”
蒋夫人见无人应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凤雅柔的身旁。
“今日你作的诗词最得我心,如今,这彩头,便给你了。”牵起她的手,将一块白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
沈言看着凤雅柔手中的玉佩,眸子一缩,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玉佩,可是当年皇帝亲自赏赐的。
不过是一场荷花宴而已,何须拿出如此大的赏赐?
这蒋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这整个天下,怕是也没有几块,凤雅柔压下心底的疑惑,收了下来,“多谢夫人。”
“另外,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同大家宣布。”
蒋夫人突然牵着凤雅柔,一同走至最上首,眉目温婉地看向她,“我瞧着你真是越发欢喜,我一直我一直以来都想要个孩子,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不如,你与我做女儿?”
此话一出,不仅是在座之人,连凤雅柔,却惊住了。
早就料想到今天蒋夫人的这趟荷花宴,并非像表面上的这般简单,也是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心认自己做女儿。
底下在场的众人更是惊愕不已,这蒋夫人是认真的?要认凤雅柔为女儿?
“如今雅柔已是沈家的人,此事,还需禀报过母亲方可。”
她心里其实对这个蒋夫人也挺满意的,可毕竟沈母今日是随着她一起来了宴会的,若是自己不经过她的同意,直接应了下来,怕是不妥。
“好姐姐,我瞧着你这个媳妇儿是真心喜欢,你就权当全了我一片心意吧。我日后,会待柔儿好的。”
见凤雅柔并未立即露出欣喜之色,而是要听取沈母的意见,蒋夫人眼中闪烁的亮光更甚,她就说,这柔儿是个好孩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沈母的身上,而沈母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整得有些手足无措。
帝红菱见沈母无措,连忙开口劝诫道:“沈伯母,您便答应下来吧。多少人求着想要蒋伯母认子呢,如今蒋伯母既然喜欢嫂嫂,您与蒋伯母这日后,可就是亲上加亲了。”
沈母转身,看向沈言,见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而蒋夫人又是极其期待地看着自己,顿了顿,这才点头同意。
“你母亲可是同意了,这会儿,你总该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众人看着一脸欣喜的蒋夫人,皆是惊住了,这蒋夫人,何时也变得如此亲切温柔了?
凤雅柔转身看向沈母,见她面色欣慰,朝着蒋夫人柔身一拜,“雅柔拜见母亲。”
“好好好,以后啊,这护国府就是你家了,若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尽管回来找母亲,母亲给你做主。”
这一番话,说得柔情而又响亮,既是说给凤雅柔听得,亦是说给在场的众人听的。
今日这场宴会过后,怕是再也无人敢轻易小瞧了凤雅柔这位敌国公主去。
宴会继续,蒋夫人拉着凤雅柔又是好一番嘘寒问暖,只看得众人眼红,这凤雅柔究竟是何处来的能耐,竟然能收服了这个连皇帝都觉得头疼的人物。
荷花宴会结束以后,众人便开始陆续散场,凤雅柔看着安平准备溜走的身影,连忙出声道:“安平郡主这是回去准备回去整理茶庄的地契给我送来吗?那我可就在将军府里好好等着了。”
众人听到凤雅柔的一席话以后,这才想起来安平与凤雅柔之间的赌约,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想要教训安平一番,之前的赌注,当不得真,如今看来,有了这蒋夫人撑腰,安平的这块地,是不吐也得吐了。
刚要踏出门的安平看着众人齐齐看向她,脸色划过一丝铁青色的尴尬,狠狠地瞪了凤雅柔一眼,转身走了。
帝红菱看着安平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嫂嫂,我看这安平,多半又是去父皇那儿告状了。我可得去盯紧着点,免得她又在父皇那里搬弄是非,我先走了。”
“今日沈夫人的诗词,实在是让叶某大开眼界,向来当初丞相府当日,倒是在下多余了。”
叶子墨从里面走出,看见凤雅柔后,想起当初那日在丞相府时众人对她的为难,不禁莞尔。
“叶公子谬赞。以公子之才,委身小厮实在不妥,大丈夫,当有一番大作为。再说,半年之后,便是科举之日,以公子之才,必能金榜题名。”
凤雅柔抬头看向叶子墨眉宇之间的自信与神采飞扬,想着当初若不是他出手为自己解围,也换不来他的如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