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苏木头开智了之后竟然做出如此有背孝道的事情来!”
“他该不会是用什么大奸大恶儒士的言论开智的?”
“如果真是这样,乡亲们,我们必须写‘万民书’告到圣殿去,取缔苏木头的这个案首童生……”
……
苏刘氏撒泼的杀伤力果然厉害,尤其是现在这披头散发,一身狼狈又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就更是激起了这些乡民百姓的同情心来了。
再加上,因为苏林夺了案首而输钱的赌徒们在推波助澜,一时之间,整个东街口,围满了百姓,对着苏林指指点点,很显然,大部分人都站在了苏刘氏这边。甚至有人已经提议要写万民书告到圣殿去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是……是后娘自己要搬出去的……”
苏茹见这么多人围着指责哥哥苏林,便大声地反驳道。
苏林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和苏刘氏争辩解释,情况就会越糟,他必须想个办法让事实大白于天下,让乡民们都看清苏刘氏的真面目。
“县丞大人来了!大家快看,县丞大人过来了……”
“请县丞大人主持公道啊!”
“县丞大人要惩治苏林这不孝之人啊!”
……
远远地,县丞李廷就听到了东街口这边的声势,急忙快步赶了过来,面对嘈杂喧闹的百姓,威严地厉声道:“不得喧哗!尔等围聚县试案首苏林于此,究竟因为何事,速速道来!”
“县丞大人啊!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苏刘氏见县丞李廷来了,就更是装模作样的挤出几滴眼泪,哭哭啼啼道,“民妇苏刘氏,是那案首苏林的后母。我夫过世之后,便一直谨守妇道,将那苏林和苏茹视若己出,即便苏林十五岁仍未开智,也待他如亲儿。岂料他一招飞黄腾达,便逼迫我们签下分家契约,狠心地将我和小儿苏文赶出了苏府……我一个妇道人家是无所谓,可怜我儿苏文才十岁……呜呜……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说得声泪俱下,苏刘氏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躲在人群当中的董峰。今天这一出,其实就是她和董峰商量出来的,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打垮苏林。吴国以孝立国,对于不孝之辈,惩治甚重,一个不孝的案首童生,被告到县衙是会被剥夺士族身份和文位,甚至要坐大狱的。
“对……县丞大人,苏林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可以作证!苏刘氏每个月都到我们药铺来买补品给他,但是他一招中了案首,赢了十万两银子,却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遵守,将后母和弟弟赶出了家门。这样的人,就算以后当了官,也是没有人情的贪官……请求县丞大人剥夺了他的士族和文位,打入大狱!”
躲在人群当中的董峰站出来,装作义正言辞地叫道。紧随着,周围那些被煽动的百姓,就一窝蜂的跟风叫道:“请县丞大人还苏刘氏一个公道啊!”
群情愤涌,经过苏刘氏和董峰二人的再度煽风点火,似乎所有的百姓都已经认定苏林就是这么一个不孝之辈。
县丞李廷见到这样的局面,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虽然他心中知道苏林是以圣言开智的不世天才,定然不会是不孝之辈。可如今民意难违,如此多的百姓都笃定苏林的品行不孝,他若是无根无据的偏袒苏林,百姓们必然不肯罢休,偏偏他又无法对百姓们坦言苏林是以孔圣言论开智的天才。
正当李廷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苏林朝着人群当中叫得最凶的那个人看去,目光一凝,竟然是董子衿的哥哥董峰。不过他刚刚说的作证话,却让苏林想起了“蒙智草”的事,心里面便有了主意。
“县丞大人,既然大家言之凿凿说我不孝。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想安安静静地问苏刘氏几个问题,到时候是非曲直,公道便自在人心。”
苏林对着县丞李廷拱手,说道。
“好,苏林,本官允许你问。而且本官相信你不是不孝之人。”李廷点了点头,然后对周围的百姓道,“乡亲们,大家安静。这一件事,本官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请大家安静地听苏案首他怎么说,不能偏听一方之言。”
有了李廷这从七品县丞在场,百姓们的情绪才比较稳定下来,能够听进苏林的话,不然按照之前那个一边倒的场景,苏林还没开口就会被吐沫星子给淹没了。
“多谢县丞大人,不过在问话之前,我想借县丞大人随身的文宝银钩笔一用。”
见周围的百姓安静了下来,苏林镇定自若道。
“你要借银钩笔?难道说你……你想要用圣力法术‘口吐真言’么?”县丞李廷一愣,将银钩笔从腰间解下,递给他道,“你才刚刚开智,连文位都还没有被授予,竟然就会圣力法术了?”
“多谢大人,是非曲折,大人一听便知。”
接过银钩笔,苏林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银钩笔拿在手中,仿佛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虽然身体的血液通不到银钩笔上,但是所有的思想和念头却可以在银钩笔上畅通无阻。
其实苏林的心里面也没有很大的把握,真的可以使用出“口吐真言”的圣力法术来。不过这三日来将家中秀才父亲留下的书籍浏览了一遍,对于几个初级的圣力法术,却是了然于胸。如果仅仅只靠着他自己,即便拥有三砖圣力,数量上比一般童生还多,但是却没有文位力量加持,根本无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