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派胡言。”周氏面色发白,强撑着不瘫软倒地,恨恨的瞪着白蝶和段小五,恼羞成怒,“我堂堂一府主母,何必要用些肮脏下流的手段?”
“毒妇。”顾正暴喝一声,一巴掌将周氏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夫人。”翠玲惊呼一声,快速爬到周氏身旁,将周氏扶起,眼中含着痛色,“侯爷,一夜夫妻百日恩,您怎么能这样轻信他人,伤害夫人?”
“证据确凿还叫轻信?我真是错看了你们这一对狠毒的主仆,我顾家竟然出了这等的毒妇?今日非要休了你不可。”顾正咬牙,脸上尽是暴怒,恨恨的指着周氏,手指颤抖,然后转过身,看向老爷子老太太,“爹娘在上,都是孩儿不孝,娶了这么一个祸害家门不安的毒妇,今天儿定要休了这个女人,还请爹娘成全。”
老爷子老太太失望的看了一眼周氏,却没有立即答应顾正的休妻请求,毕竟周氏还是周家的女儿,还有周老爷子的情分在,就算她丧尽天良,他们顾家却不能做得太过。
周氏一听,顿时面色煞白,无力的跌在地上,惊怒交加,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正,“侯爷,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轻易的信了别人搬弄的是非?要休了我?????”
周氏指着自己。
“我为你生儿育女,照顾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竟然一点都不信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周氏怒声低吼。
“你说我害了瑾儿,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张生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他们随便想怎么污蔑我都行啊,就算不是我做的如今也变成是我做的了,不是吗?白蝶怀孕侯爷你就欣喜若狂,我也曾给你生儿育女,她做了什么?不过就是靠一张脸和一张利嘴到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我周瑾娘自认问心无愧,没有半点对不起别人的地方。”周氏神情癫狂。
顾正陷入沉默当中。
段小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顾正,耳根子真软,怪不得被周氏哄了十几年不待见亲子,段小五垂下眸子,脑中飞速旋转,若是今日不彻底压制住周氏,恐怕来日更加不善,令人防不胜防啊。
一时之间,段小五陷入两难。
“今日若没有个说法,我带着五儿自立门户,再不回顾家。”顾清彦低沉的嗓音在屋中响起,跪在地上,看着顾老爷子老太太。
老爷子老太太面色顿时难堪,惊怒不已,“彦儿,你?”
顾正身子一震,一瞬间似乎老了很多,嘴唇颤抖。
“当年张氏死的不明不白。”顾清彦眼中染上沉痛,“我和五儿回府不到短短两个月,五儿受到明枪暗箭无数,瑾儿差点死掉,如今是五儿差点流产,分明是有人容不得我们一家,再不走,五儿和瑾儿的命怕是会折在顾家,彦儿承受不起,我们今日就搬走,孙儿走后爷爷奶奶也可以常来彦儿这小住。”
话里话外没有提到过顾正只言片语。
顾正顿时心如刀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捂住心口,白蝶惊叫了一声,“侯爷。”
顾清彦实在不敢想象五儿也同样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中,只要一想到那场景,他就恨得抓狂,心中剧痛,顾清彦怜惜的看向段小五。
段小五也没有想到顾清彦竟然说出这番话,心中同样震惊,看向顾清彦眼中传递过来的深情,段小五心中突然感动不已,为了保护自己,他竟然甘心脱离家族的庇护,这样的勇气和维护自己的决心!!
“东升。”段小五看着顾清彦无声的掀动唇瓣。
“彦儿,你不能。”老太太急声道。
“作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妻儿,还算什么男人?”顾清彦悲哀的怒吼,眼神空洞的看了看周围,“从小到大,这里除了爷爷奶奶还有有什么值得彦儿留恋的?这里没有温柔疼爱我的娘,没有和乐融融的一家,只有对我冷漠的父亲,只有心思歹毒的继母,冷言冷语的弟弟,我看到的父亲是在疼爱别人,我看到的和乐融融一家唯独没有我的存在,连彦儿都不知道还回来做什么?若是没有爷爷奶奶在,彦儿早就一走了之了。”
顾清彦顿了一顿,愤怒的指向周氏,“这个女人面不改色说自己问心无愧,好,真好。”
“问心无愧?我不相信。”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一个女子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面上尽是冷笑,手中拎着一串晶莹透亮的红色珠子。
白蝶嘴角轻轻浮现一抹笑意,眼中了然,看来今日定能扳倒周氏。
段小五诧异的看着周紫鸢,她不是周氏的亲侄女吗?
竟然——
“周紫鸢。”周氏回头一看咬牙,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待你这么好?”
“好?”周紫鸢眼中浮上一层恨意,“您真的是我的好姑姑啊,您说的好是指怂恿我嫁进顾家,从千金小姐沦为妾侍的悲剧?还是您在发生事情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下贱无耻?还是您为了怕我怀上大少爷的孩子,赐给我的红麝香珠?”
周紫鸢狠狠地将手中的红麝香珠扔在周氏面前,跪在地上,磕头,“求老太太老爷子作主。”
周氏惊恐的看向地上的珠子,口中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你怎么知道那是红麝香珠的?”
翠玲顿时面如死灰。
“我还得感谢姑姑肯赏给紫鸢这么稀罕的物件呢,是吗?”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