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言御庭在雨里痛苦的嘶嚎:“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要这样对我!?”
言御庭一边状若疯狂的淋着雨水砸着自己的爱车,一边任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啃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他此刻心里的绝望没有人能明白,他的痛苦也没有人能体会。
实际上,他不怕和夜明斗,也不怕和夜明争,但是沐蔓妃今天的那一番凌厉而狠绝的自我宣言却彻底的打垮了他!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女人已经不在乎对男人从一而终,而女人也没有那么的重视自己的贞操了。
在言御庭的认知里,这还是个男人挑选女人的时代,女人还在以色侍人。
然而在沐蔓妃这里,却来了天翻地覆的差别——她可以自由自在的挑选男人,男人不好她便可以一脚踢开,优胜劣汰,竟是个“男色”时代了!
这让言御庭怎么不痛苦?!
原来是他的认知发生了错误,这才让他从头错到尾!
他一直以为,沐蔓妃还有些守旧思想,也许会对他从一而终——毕竟他们同居三年多,状似夫妻,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这还不能使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吗?
所以他以为,即便他走岔了路;即便他们之间出了许多错,只要他及时的纠正错误,他们之间仍然可以回到正轨。
正是因为有这种思想,饶是沐蔓妃跟他重复了一百遍,他们回不到过去了!他仍然固执地相信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沐蔓妃还是他的。
可在沐蔓妃这里,他早已翻篇。
是他错了,他彻头彻尾的错了!
他痛苦的发泄一通后,扔掉棒球棍,爬上驾驶座,驾着这辆已被他砸的瘪瘪稀歪,外表千疮百孔,价值在千万已上的奢侈豪车在雨中绝尘而去。
越纤陌在后面无奈又有些囧囧有神地看着,心想,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这车都给言御庭砸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发动?
言御庭车开出夜明的别墅没多久,接到了陆九霄打来的电话。
“你走了怎么不说一声?怎么样,你还好吗?”
言御庭戴着蓝牙耳机,头上和身上都*的,一身狼狈,却满不在乎的扯唇邪笑:“不好又怎么样,你能陪我去开心吗?”
“哪里?”陆九霄沉吟。
“迷情酒吧,扬城最大的销金窝,最大的*。”
陆九霄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兄弟,你莫害我,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少观那么喜欢陌陌,最后在发生了他和方婷的事情后,他却选择了一声不吭的放手吗?”
言御庭眯着眼睛,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了解陌陌的骨子里有点小洁癖,她对男朋友和丈夫的要求也许不高,但有一条,和她谈朋友的时候,身心都要干净,都要是属于她的,之前她不管,之后她也不管,任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也不管,但是跟她相处的时候,你必须是她的,不能三心二意或者乱搞男女关系,如果做不到,你就出局。”
“所以兄弟,”陆九霄道:“我千辛万苦才追到这个女人,你就别让我的一切都泡汤。”
“你既然不行,那我去找别人。”言御庭默默的挂了电话。
陆九霄望着自己手中的手机,有些头疼的揉着额。
其实,他多多少少能体会言御庭此刻心中所承受的煎熬。
这是一个多么骄傲又出色的男人,要他承认自己喜欢的女人上了别的男人这种事,他怎么过得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换了他,他也受不了。
何况言御庭本身虽然受过西方文化教育的熏陶,可是他的骨子里仍然保留了几分东方的大男子主义。
他总认为,女人固有的美德,应该是洁身自好,贤惠温柔,同时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会那么快忘记,最好能从一而终,而且要重视自己的贞操如性命。
然而沐蔓妃却打翻了这些传统的美德,她连贞操都不重视起来。
这在言御庭的心里,他一定认为沐蔓妃丢掉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和让男人敬重的资本。
不得不说,陆九霄还真的很了解言御庭。
言御庭此刻就在想:一个女人若不再重视自己的贞操,那还有什么?!?
若女人不再受男人的敬重,那她还能让男人爱得起来么?
可是,言御庭心里也明白,若他拿这话去问沐蔓妃,沐蔓妃一定会毫不犹豫且不屑一顾地说:“我要男人爱我做什么?我自己爱我自己就行。”
而他竟无法反驳她。
——因为他相信,即便沐蔓妃持有这种不合适宜的观念,但仍然会有许多男人想要去获得她的爱,并为此争的头破血流,乃至前仆后继。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就是知道。
这是两种新旧观念的对撞,是父系社会的男权至上,到男女平等,乃至母系社会的女人说了算的激烈对决!
痛苦是有的,矛盾也是有的,言御庭乍然接受不了。
他觉得沐蔓妃一下子毁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像,他极度痛苦地折磨自己的同时,心里也盈满了对她的失望。
但是,他又矛盾的放不开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完美!这个女人如罂粟,她不但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打的一手好牌,她还可以轻易地挑起男人骨子里潜藏的激情与深沉的*,让男人在两性运动中获得极致的快感,是个让男人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