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有了棋友,自然很开心,让白以茹先回去,他要杀几盘棋才回去。
白以茹笑笑,一群老小孩玩起来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她留了司机等顾老爷,自己打车回家,跟顾冬甯他们一起去墓地。
郑佩佩现在的墓地,是h市里最好的,位置向阳也很好。
“妈,已经到了。前面还有一个弯。”白以茹挽着宁可嫆的胳膊走在最前面。
说话间,已经拐了弯,两人跟墓碑前站着的人目光撞了个正着,三人面上皆是一惊。
“爸!”白以茹惊讶的松开了宁可嫆的手臂,望着满脸泪痕的顾正豪,“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不是没时间么,怎么来了?你……”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她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只能含着两眼泪,潮湿模糊的目光在顾正豪跟墓碑上郑佩佩的照片之间流转。
“哈……”宁可嫆艰难的呼吸一声,扶住身边的一棵松树,颤抖的身子都快要站不稳了。
“妈——”白以茹等不到顾正豪的回答,又回头去看宁可嫆,见婆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一颗心便瞬间结了冰,让她冷的好似进了冰天雪地,而不是在夏天的烈阳下。
她哽咽着,一口气憋在喉咙中出不来,脸蛋一片青色,嘴唇发白,头晕的站不稳,就跌坐在地上了。
“爸,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的喃喃自语,“我跟冬甯……我跟冬甯……我、我们是兄妹……这怎么可能?!呜呜……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她痛苦的揪着头发大哭。
“以茹,怎么了?”顾冬甯在后面带着两个孩子,还没转弯,就听见白以茹嚎啕大哭,便连孩子也不管了,就冲过来,见到顾正豪之后,也是一惊,愣在白以茹身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宁可嫆忽然也大哭起来,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她扶着额头,不断的说:“真是作孽啊!”
白以茹的哭的撕心裂肺,望着顾冬甯的眼神充满了痛苦,那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她还跟他一起生了两个孩子。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是luàn_lún,这是不被人世人接受的,她感觉自己很恶心,很肮脏,如此想着,她就开始吐起来,把午餐吃得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同胃液也一并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在不断的干呕,脸色青的可怕,嘴唇白的吓人。
几乎是在到白以茹身边的那一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的顾冬甯,好半天才在顾正豪的沉默、宁可嫆跟白以茹的哭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大梅,带孩子去车上。”他冷着声音吩咐大梅。
“好。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大梅急忙拉了顾七夕跟顾嘉义离开,她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顾正豪居然自己一个人来了白以茹母亲的墓地,还哭的那样痛彻心扉。
“呜呜……”白以茹听见顾冬甯说孩子,她的心就更加的难受了,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居然造孽到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以后两个孩子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兄妹,他们一定会痛苦的,他们要承担的太多,他们会恨死她的。“七夕,嘉义,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说着她便一头朝着郑佩佩的墓碑撞过去。
“以茹,你要干什么?”一动不动的顾正豪这才慌乱的出手,将白以茹拉了回来。
“不要拉着我,我没脸见大家,更没脸见七夕跟嘉义了。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不会知道我是冬甯的妹妹,我做了逆天的孽事,他们也就不会生活的痛苦艰辛了。”
白以茹继续往墓碑上扑,顾正豪死命的拽着她不放。
“你们误会了,得听我解释。”他声音沙哑的开口,浓浓的鼻音带着颤抖。
宁可嫆哭的不知所措,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三个人。
顾冬甯呆若木鸡,仿佛没有看见白以茹要寻死似的。他紧握拳头,心如刀绞,爱恨交加,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去安慰劝说白以茹。
“别哭了!都听我说!”顾正豪忽然怒气冲天的吼了一声,他也是心里有事,耐心全无,大家又哭的哭,傻站着的傻站着,完全一副讲不听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想办法镇住大家。
他吼叫的时候松开了白以茹,她落在地上,胳膊撞在墓碑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索性也不往起来爬了,就那样跌在地上,低声的哭泣。
宁可嫆的哭声也小了很多,并不是她被顾正豪给镇住了,而是她跟白以茹都哭的累了,没有力气再放声大哭。
她捂着嘴巴,哭的太久,手脚发麻,连嘴唇周围都发麻了。这几天顾正豪的怪异举动,总算是有了解释的理由,可是她的心却无法接受,这给她带来的已经不能说是吃惊了,而是惊悚跟震撼。
她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却从来没有设想过眼前的这一种。她最爱的儿媳妇,居然是老公深爱的那个她的女儿,儿子跟儿媳妇从恩爱有加的夫妻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是多么作孽的事情!
当初觅来的良缘,居然是在造孽,宁可嫆心寒又心痛,心里堵得难受的无法说出口。
“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以茹,她不是我的女儿。”顾